彩旗飛舞,靈氣四射。


    各種法術產生著光怪陸離的混亂,將附近的一個擂台直接破壞掉,隻見一個人影被另一個人打飛,鮮血飛出,硬生生地砸在地麵上。


    “就你還什麽王家天才?天生的蠢才。哼――服不服?”一個男子的身影從台上飛躍而下,一腳踏住此人的手掌,嘴裏不屑道。


    “咳咳――”此人口中的鮮血未停,但他沒有認輸,這擂台之戰,便是沒結束。


    “我認輸了。”那王家弟子,感知到對方的氣勢,特別踩著他的腳,像是踩著他的命門。心有不甘,但也無法反抗,隻好瞪著眼睛,說道。


    “滾遠點。這荒牛鎮,就你們王家有天才嗎?哈哈――”此人放肆地說道,翻身一躍,站在擂台上,看著王家的幾個弟子,直接說道。


    “你――”王家的幾個弟子連忙扶起口中咳血的弟子,怒視道。


    “怎麽?不服的話,台上來啊。這裏這麽多的編號玉符,想要的話,你們都可以上台來與我一戰。”站在擂台上的這名男子,古銅色的麵容,經絡分明,線條有型。發絲飄蕩,身材高大。他的言辭中,略有不爽地看了一眼王家的弟子們,指著擂台邊的這些編號玉符,說道。


    “這曹家大師兄,曹無情,敢情是這麽厲害的一個主兒啊。真是沒想到啊。隻是,他這麽囂張,倒也是實力超群。我敢說,此人在我們這群築基弟子中,肯定是數一數二的修行天才。”隔著老遠的一家弟子悄悄地與旁人說道。


    “那是必須的。不過,那曹無情,真是無情之人啊。剛剛那個王家弟子在擂台上威風八麵,此時卻是打成那個慘不忍睹的樣子。當著一群弟子麵前,這麽說話。”旁邊的人,接著說道。


    “那王家,怎麽跟曹家相比。沒將那人殺了,已經很給麵子了。”有人說道。


    “在場的各位,有誰,還想來與我一戰?哈哈――”男子腳下一踏,恍若地動山搖,蟒牛出世,再次囂張地說道。


    “。剛剛那個王姓弟子也是這樣說的。”一位曾姓弟子,偷偷地說道。他的聲音很小,原本是沒有人在意的,但此人說話的瞬間,剛好是那曹無情的聲音喊出,場子下的一些弟子第一時間保持了緘默,而此時這名曾姓弟子的聲音,如同是靜夜落地的一片雪花,雖然無聲,但隻要夜夠靜,那一片雪花落地的瞬間,也是會發出那麽微小的聲響。


    “要是那個天才上去,將他打下去。那才真是過癮呢。”這句話,在這個擂台下方中,像是一個被釋放的聲響,瞬間被這在場的所有人聽見了。特別是這種戲謔的口吻,讓很多人都忍俊不禁,那曹無情站在擂台上的英姿,在這句話說出之後,仿佛是快成了一個笑話。


    “是誰?敢上來一戰嗎?”曹無情一眼掃過眾人,最後,在曾家的一群弟子前停下,眼光中的狠辣,像是被惹怒的凶獸,直接緩緩地說道。


    那個說話的弟子,臉色煞白,低著頭,極力掩飾著他的情緒,這是嘴賤的後果,他不過是議論人群的其中一個。隻是,他沒選對時機罷了。而曾家的一群弟子,也知道是自家的一名弟子讓曹無情盯著,但真還沒有人有底氣站出來與他一戰。他剛剛和王家弟子的一戰,他們都是瞧見的,實力超出他們一等,同為築基期的修士,差別卻是天壤之別,而且,這曹無情,已經到達築基期後期了。


    在這曹無情的一眼注視下,曾家的弟子都是不由自主朝旁邊退去,像是在避開著他的說話,而曹無情站在擂台上,他也不可能直接去進攻這些弟子,隻有接受挑戰的弟子,他才能出手,不然,他自己會剝奪進入秘境的資格。


    眾人也注視著曾家的一群弟子,此地無元嬰修士,就算是堅守在此地的幾名長老,也隻是維護秩序,隻要是上了擂台,生死由命。這就是一個規則。


    曾家弟子在曹無情的注視中,讓出了一條道路,顯然,誰也不想與他交鋒。而就是曾家弟子們的退讓,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中,讓曹無情的目光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他便是白林。


    曹無情心裏也不爽,被一個弟子這樣的調侃,別人也不接受他的挑戰,要是在場外,他早就是出手了,但由於此地的規則,他便不得如此。


    但很快,他便是在眼神盡頭看到一個身穿曾家弟子服裝的讓人,正盤坐在地麵上,閉目養神,沒有理會外界的事情,甚至曹無情覺得,此人根本都不知曉此事。


    很多人都望著曹無情,這是曹家的大師兄,在麵對一個曾家弟子的調侃後,他要是不采取一些手段,肯定會壞掉他的名聲。而且,那一聲戲謔的語氣,一直在他的心中回蕩,他正找不到正主,看見白林盤坐在那裏,一眼瞧出了他隻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他這麽望著,隻有此人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不給他一個台階下。曹無情心裏想道,就給此人一個教訓,才能解氣。


    “曾家,哼――”曹無情站在那裏,傲視眾人,唯獨那白林沒有回應,隻是運息打坐著。他的體內精元運轉,在他說出口的一瞬間,將他的聲音放大,此聲像是在回應著剛剛那句戲謔之意,但聲音如有形之物,徑直地朝白林衝過去。


    眾人已經瞧出了他的做法,沒有人阻攔,甚至,連曾家人,也有些避讓。此舉,有些歹毒,以外音破壞他人打坐,很容易讓他人走火入魔。有些人,在心中,已經開始惋惜了。白林先前的行為,讓很多曾家弟子都是有些不滿,此時曹無情要對付他,基本無人出手傳音於他。


    白林盤坐在那裏,四目閉合,他在此地入定,進入心域,不斷地演化那一招“氣海如龍”,他想要在去那東羅神淵之前,將這樣一招給使用熟練,能夠避免他人識別出他的葬天道,或者說,如那星門三煞中嶽文喊出的“紅眼煉魂術”。


    轟轟然,一條水龍從他的口中飛出,全身的精元之力都是包裹在其中,而且他的目光中紅芒大勝,威力非凡。


    “此招,還需練習,要是精元渾厚之人,定可以識別出這其中的怪異。但要是引起了一些元嬰期修士的興趣,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再來――”白林單手捏訣,再次運息著此招,加以練習。


    身在心域的他,並不知道外界的一切,他正在極力練習的關鍵時刻。


    忽而,一陣傳音打亂了他,“恩公,有人要對付你。”此音來自九濤,直接驚醒了白林,幸虧他有準備,讓九濤盯著周圍,不然,此事就玄了。


    “人不犯我,各自修行。人若犯我,必殺之。”白林是直接醒悟過來,雖然有九濤的提醒,但還是讓他的心頭一絞,口中的鮮血溢出,口腔內的鮮血,如同是一碗難咽的苦藥。他的心頭之上,浮現出這樣的一句話,這是他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後,總結出來的。這本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的人會將他人的退讓,當作是一種軟弱。最後導致更大的欺辱。


    “可能是我太低調了。”白林睜眼盯著擂台上的曹無情,手掌擦過嘴角的血絲,直接將口中的鮮血咽了下去,這一幕,讓旁人的很多弟子都看著有些驚訝。仿佛,這曹無情招惹了一個不該碰的修士。


    “那就拿你來展示一下我的實力。張揚一下。哼――”白林的體內精元一動,身影便是飛向那擂台之上,此時的白林,心中的怒火燃燒,曹無情的舉動是打斷了他的打坐,倘若他不是率先被九濤喚醒,而是被曹無情的聲音直接擾動心神,造成的損傷還要大。他並不知道曹無情的此舉何意,但九濤的口中,他很快得知了,曹無情,隻是在宣泄他的不滿,卻是找到了他這個盤坐後方的人。


    “哈哈――來的好!!!”曹無情一看這白林奔向自己,立刻大聲笑著說道,雙掌一握,同時是將自身的精元包裹住,九璿豹拳,這一招,乃是他曹家的絕學,他雖然隻是學了皮毛。但卻是在築基期,無人能擋,更何況,他是以築基後期的修為釋放的。


    “氣海如龍。”白林口中大喝,而且他的話語剛出,便是在他的口中就噴出一道精氣,直接從他的身體內奔出一條水龍,氣勢浩然,恍如真龍在世的感覺。那水龍飛出的瞬間,周圍的空氣直接被水龍吸走,在水龍的周圍,彌漫著濃鬱的水汽。白林和這個水龍一起朝曹無情飛了過來。


    曹無情退了幾步,精元流轉,可以聽見他的軀體上劈哩拍啦的聲響,他的雙拳直握,目光中透露著戰鬥的渴望,雙腿微微下壓,如一隻破空入世的凶獸。


    “這――這白林真是剛學會的那一招,氣海如龍。怎麽看著,他的手法會如此純熟,比劉師兄厲害多了。真是天才啊。難怪那許師叔會帶他來參加仙緣大會。”曾家一個與劉師兄熟悉的弟子,眼看白林出招,他是心中大為感慨。


    “曹無情,白林。誰會贏呢?”


    在場的所有築基期修士,都將眼光聚了過來,見證一個強者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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