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小劍的汲取,充斥在白林體內的那些鍾鳴之力,全部被它吸收的一幹二淨,而且那些快要消散的鍾鳴之力,也被一絲絲金光飛出拉回。


    白林的身體中,再次發生一股異變,這樣的變化在外界是看不出來的,即使是許少白,也隻是緊緊盯著。


    那些金色絲線,如同是追擊著那黑鍾散發出的鍾鳴之力,直接是落在了那口黑鍾之上,像是一種無形的掠奪。


    但這最後的第三聲,卻是沒有響起,隻是在幾個呼吸間,白林的身旁所有光芒,全部消失,縮入到白林的身體內。


    鍾鳴之力,被那金色小劍吸收之後,有一部分開始滲透到白林的肉身之中,使得白林覺得自己在這築基中期,突然有了新的發現。


    白林的肉身之中,仿佛是有一種冥冥之音在悠悠的響著,但憑他此時的感應,隻能模糊的聽見一點點。


    “為何這第三聲遲遲沒有響起呢?”許少白思索道,他一看見這一幕,便是覺得白林已經成功了,隻是這黑鍾的聲音,卻是遲遲沒有響起。


    而他下意識的抬頭,大吃一驚,他的視線盡頭,那一麵黑色的大鍾,表麵那些栩栩如生的畫麵,像是少了一絲靈動,雖然還散著微光,但與之前相比,已全然沒有靈氣十足的蘊藏了。


    “難道他將這黑鍾的靈性收走了?他可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如何能――不對,這黑鍾的鍾鳴之力去哪裏了?”許少白仔細感受,驚人的發現,讓他著實是再次被白林的舉動給驚住了。這黑鍾放在鍾樓中多年,還沒哪個弟子能夠如他這般,將所有的鍾鳴之力收走,真是一個異類。


    “許長老,家主前來詢問,這白林能否立即出行?”一個身穿青色細袍的青年男子,走進鍾樓,朝許少白問道。


    “不是定在下午嗎?”許少白皺眉道。


    “家主說,王族使者的請帖已到,不可怠慢。”那男子打量了一番那盤坐在地麵上的白林,回應道。


    “那你們先行。我和他,隨後便到。”許少白擺擺手,說道。


    那人一聽,立即返回,不多會兒,便來到了曾雄的麵前。


    “許長老怎麽說?”曾雄問道。


    “許長老要我們先行,他和那白林隨後便來。”這青袍男子低頭回答道。


    “那白林還是盤膝而坐,緊閉雙目,沒有其他的變化。鍾鳴之音已退,看起來,那白林像是還在抵抗那鍾鳴第二聲的洗髓伐體。”他接著說道。


    這男子是築基後期修為,第一次承受住了那鍾鳴之力的考驗,但他的意識是被吸走的,與白林迥然不同。


    “你們這群築基期的弟子,都給我聽好了。”曾雄一聽,心中便有決斷,立即說道。


    “仙緣大會在今天下午將要舉行。這一天,我相信,你們等了很久。曹家上次的險勝,讓我曾家受辱,你等今日之戰,便是要將我曾家的顏麵奪回來。聽到沒有?”他的言語中,散發出一股氣勢,像是在宣泄著他對這群築基期弟子的期望。


    “諾――”一群曾家弟子拱手彎腰,對曾雄說道。


    “出發!!!!”曾雄一擺衣袖,身影一閃,便是到了人群前麵的一個轎子中,示意旁人起轎前行。


    這荒牛鎮的城牆內,參加仙緣大會的時間早定,便是沒有幾人是禦空飛行而至,隻有少數人便會那麽做。當然,這元嬰期修士是可以禦空飛行的,但他帶著這樣一群築基期修士,需要的是一種氣勢。並不是一種速度。


    少許時間,他們便是來到了一個地方,此處已是人山人海,但卻是有秩序的站在自己位置上。正當中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擺著五個巨鼎,個個都是萬斤厚重。而四周成一片圓形場地,每個家族都是有自己的一片地域。


    “你們曹家也未免太過分了,居然連我曾家的地方也占了這麽多。”一個弟子進入到曾家的地域中,發現他們的位置已經被曹家占去大半,如何讓他不惱火說出心中的不滿。


    “喲――這不是曾家來人了嗎?”曾家的弟子言語一出,曹家的端坐在一邊,一位褐色長衫,邊角環扣著金邊的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戲謔道。


    “曹老怪,帶著你的人滾遠點。不然,別怪我曾雄欺負晚輩啊!!!!”曾雄兩眼一瞪,像是盯緊獵物般看著那個男子,狠狠地說道。


    “你還是這個暴脾氣。哎――看看你這帶來的都是什麽貨色?憑你帶的這麽幾個人,還想跟我曹家爭!!哼――簡直是白日做夢!!!”曹姓男子一招手,曹家站在曾家位置上的幾人,便是朝旁邊移動了幾步,但他嘴裏卻是一點也不惱,仿佛剛剛這些人是他故意放在這裏讓曾雄難堪的。


    “你以為,曾家,還是以前的那個曾家嗎?――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不夠啊!!!”曹姓男子再次丟出一句,旁人聽的清楚,也知道這兩家的恩怨,但目前是曹家勢大。


    “這仙緣大會,隻是給築基期修士一個機會。你帶這麽多,隻能說明你曹家修士繁多,卻無精品。築基期,再多的人,有什麽作用?你連這個都不懂,還來參加仙緣大會。曹老怪,我真是替你這張老臉感到羞愧啊!!!”曾雄看也不看,大馬金刀的坐在曾家的位子上,言辭反擊道。


    “老夫不與你作口舌之爭,待會兒,我要看看,你這群弟子如今到底有何能耐?哼――”曹姓男子一臉不屑,眼睛瞥見那高台之上有人看來,拋下一句,便是不再搭理曾雄。


    但兩家弟子,卻是大眼對小眼,虎視眈眈,躍躍欲試。


    “你們看,這曾家和曹家,一見麵就是唇舌口劍,恨不得打起來啊!!這兩家的恩怨,到現在還沒了結嗎?”


    “兄台,你是剛來荒牛鎮嗎?這曹家和曾家,當年崛起的時候便是對頭,直到現在,兩家老祖都是不問世事,這兩家除了在這個城中是不發生衝突,在城外可是經常大打出手,死傷無數。而在上一屆的仙緣大會中,曹家那般羞辱曾家弟子,如今,又是一屆仙緣大會,他們如何能夠消停啊!!”


    “這曾家還是同一起崛起的,不是吧?你沒搞錯?這曾家不是一個二流家族嗎?怎麽能跟曹家相比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曾家早年也是荒牛鎮的巔峰家族,但不知什麽原因,這些慢慢沒落了。反正,這曹家目前是實力大增。你看,今年來仙緣大會的人數,曹家可是比曾家多了一倍啊!!!還有,你看曾家那些弟子手中的武器,光澤黯淡,而那曹家的武器卻是寶氣衝天。兩家的實力,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高下。”


    曹家和曾家同時出現,直接讓在場的一些人打開了話匣子,在暗中比較這兩家的變化,尤其是一些人還指指點點,更有甚者,是直接說出很大聲音,使得有一些曾家弟子是臉紅耳赤,耷拉著腦袋,窘迫萬分。


    而在場的家族,除了曹家和曾家,還有在中間端坐的周家,旁邊的木家,甚至還有萬象閣,春宵宮,也派來許多人在一旁觀看。而這高台分為兩層,底下的這一層是站著這幾家的弟子仆從,而上麵一層,才是真正的貴客,來自王族的兩個公子,毓濤公子和洪家少主,都是在兩旁。這兩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公子旁邊,都是站著幾位老者,實力深不可測。


    等到日光灑滿整個場地,從旁邊走來一位隨從,朝周鈞的耳邊說了幾句,他點點頭,站起身來,朝前走了幾步,大手一招,輕咳一句,從他這個高台上,直接散發出一股讓所有聲音都不得不消失的氣息,這是洪家少主和毓濤公子身邊老者,同時散發出的氣息,直接使得場地中鴉雀無聲。


    “上天化道,下士修行。吾等執大禮,索求仙緣。今日,便是又一次的仙緣大會。但與上一屆相比,今年的仙緣大會,我們迎來了,兩位貴賓蒞臨此地。”周鈞的聲音轟然響起,精元宏厚,下方的人聽著耳膜震震,如同佛號。


    “在這右邊的,便是來自王城的毓濤公子。”他抬手,神情肅穆的介紹道,而後,又是同樣彎腰的對大家說道,“在這左手邊的,便是來自王城的洪家,洪家少主洪鵠公子。”


    下方的人群,直接是聽聞到這個消息,均是大為驚訝,這荒牛鎮雖大,但也不必有這樣的王族使者前來,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見,一些弟子均是躍躍欲試,心中的熱血直接被周鈞點燃。要是能夠被這兩家的其中之一看中,那便是踏上了青雲之路,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各位家族的弟子聽好了,你等隻有一次機會來證明自己,隻要是能夠闖進前一百的弟子,便是有希望進入仙緣大會的秘境之地,尋求造化。但,修行一道,殺伐激戰之事甚多。一旦進入比試環節,聽天由命,自尋生機。你等聽明白了嗎?”周鈞掃視下方的人群,看著一些弟子的變化,心中大慰,再次說道。


    “聽明白了!!!!”眾人的異口同聲,如同是掀起了一場熱浪。


    “好。你等自行領取到各自的編號玉符,三炷香後,便是出發之時。”周鈞大聲說道,而後一招手,一些穿著美豔的女子,端著一個個玉符,徑直走向各個家族,開始發放屬於每一個弟子的編號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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