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方,人聲鼎沸。


    白重這樣的一個輕挑,直接讓下方的人群都看到了石奎下巴的印記,而石奎隨後的怒意,更是使得人群在劇烈的熱鬧交談起來。


    “你看看,我就說過他不是白重的對手,石奎那個印記,好像流血了呢。”一個光頭扯著旁邊的一個人說道。


    “哪裏有呢?我就看見白重被石奎一個橫擊給打飛了。”那個人有點不服的回道。


    “你們完全胡說。你們沒看見他們是伯仲之間嗎?就看誰耗的過誰。”站在後麵的一個人也說道。


    ――――


    此時,白林在聽過白柳的言談後,心中驟然有了一個想法――自己一定要去抓住這個機會去得到那個紅衣老者的賞識。


    因為,他不曾有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老師。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比試會中大放異彩,得到大家的認可和期盼。


    這第一場的比試,就讓白重和石奎用盡了全力,等到自己上場的時候,自己也會是這樣呢?


    心中好多的疑問,好多的想法,正是在不斷的思考中,這樣的觀摩才有了它本身的存在的意義。


    白林抬頭看著兩人交戰的場景,幾個呼吸間,五招已過。


    白重和石奎都是大口的呼吸著,特別是石奎,就像一個野獸的喘息,發一種厚重的聲響。白重的心裏特別鬱悶,這石奎的力量就像用不完似的。無論你是什麽招式,他就是簡單粗暴的對付,一個橫掃,一個豎擊,然後,一個劈砍。直接就化解了所有的招數。那塊巨木的力量反震到自己的手掌中,更是覺得,自己快要握不住自己的長槍了。


    相應的,石奎也在心裏想著:“他娘的,這塊木頭可是老爹在深山裏找到一塊沉水木,重量可是比我的身體不會輕的,怎麽打在他的長槍上,沒作用呢?”


    “五招了,不能跟你玩了。”


    白重深吸一口氣,左手捏訣,往自己的身上幾個穴位一點,隱藏在體內的靈力,仿佛有了出口,形成一個氣團。然後,左手一個猛捏,使得氣團迅速順著手掌的掌紋進入左臂,臂膀就像膨脹了一圈一樣,隨之右手也是如此,讓白重本來稍瘦的雙臂擴大一圈。


    “第六招,順風起意。”


    他口中突然喝道,飛身向石奎攻擊過來。


    雙臂的力量在靈力的作用下,出現了漲幅,使得他手中的長槍攻擊速度提升了幾倍,也就是眨眼間,他就刺向了石奎。


    石奎看到他用靈力在加持槍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急忙後退幾步,直接一個長吸一口空氣,然後,他的雙腿往地麵一頓,嘴裏默念幾句口訣,雙手握著巨木也向白重刺來的長槍拍去。


    “娘的,比力量,誰怕誰?”


    兩個人的同時使用靈力,使得整個擂台上的氣氛變的更加緊張。就是處於高台之上的眾位長者,此時也開始凝視這下方的比試。


    靈力,本來就是修煉水羅訣而儲藏在身體之內的一種力量。按說,這靈力是有限的一種儲藏。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運用出來。因為,這靈力藏納於身體的各個穴位,以此滋補身體。雖然靈力能夠使得自己的戰鬥變的更加迅猛,但很多人依舊是選擇少用它,一種不可持續的物品,隻有到了自己真正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是使用它的最佳時機。


    但白重和石奎兩個人的情況,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情景,比試會講究的是合理運用自己的身體和體內的靈力,這也是剛剛在比試之前,每個人都會發一塊中品靈石的原因。


    靈力加持,這會使自己本身的攻擊增加幾倍。但相應帶來的,卻是攻擊的時間會縮短,靈力的運用也是自己身體一種超負荷的運轉。


    就當全場的目光,都聚集於他們兩人的身上之時,白重的這招“順風起意”,已然和石奎的巨木碰撞一塊。


    這招槍法,其中的真正韻意,就是這開頭的一個字“順”。


    在白重的槍尖碰到石奎那根烏黑的巨木時,順應著他攻擊的方向,自己作了一個順應的身體旋轉,在靈力的加持之下,使得這身體的反應特別迅速,也就是這麽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


    白重的長槍如同纏繞樹木的藤蔓,一個纏繞的“順”,石奎朝前方攻擊的幅度已經收不回來,但這個長槍此時已經是繞過了巨木的攻擊範圍。


    但是,白重手中的長槍是握著的,要是他自己一直握著,就會被石奎的衝擊力所波及到,正當下方的人群都為他提心吊膽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驚人舉動,他直接鬆開了自己緊握的右手,然後瞬間在快要衝到他身體的巨木上輕輕地一拍,他的這一拍,是一種順應著石奎巨木方向的“拍”,由於他本來的身體就是在旋轉,而他鬆手是在旋轉到一半之時做出的動作。


    石奎此時已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動作了,因為他本來的攻擊力量是可以調整的,但他被白重這麽一拍,直接導致了他力量的加重,使得他不由往前還要硬著頭皮的攻擊過去,但他已經缺失了先機。


    所以,在白重的那個身體旋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敗了。


    當然,白重是沒有下殺手,隻是在石奎的後腦勺位置用手指一點,雖說是這麽一個動作,這就已經標誌著他贏了。


    那繞過巨木的長槍雖然被白重躲過去了,但他並不是用長槍來取勝的,在那手指的一點之後,右手直接抓住槍杆一拉,身體字旋轉結束後,平穩落地,隻是他們二人的位置隻是換了剛剛站立的方向。


    香灰落地,一炷香隻是燃燒了一半而已。


    白重雖說是贏了,但他卻是知道,靈力的耗費在這比試會中是不能夠去補充的。所以,能夠去省下一些靈力就要去節省。


    所以,他立即就盤膝而坐,深呼吸而默念一些口訣,盡快讓靈力能夠回到穴位之中。


    “第一戰,白重勝。”紅袍老者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說道。


    站在不遠處的白林,正在詳細的把這擂台上兩人的打鬥,一絲一毫的講給白琴聽。


    在這些敘述的言語中,白琴聽的也是臉色變化諸多,而最為驚歎的還是白林。特別是在他看見白重最後那一招的時候,他自己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


    因為,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白重會不用長槍來攻擊,而是用它作餌,用自己的身體在旋轉過後,攻擊對手的後方,這後腦勺無疑是人最為薄弱的幾個地方之一。白重的攻擊策略和預判是完美的,但他同時卻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因為他丟開兵器的一瞬,要是被對方而知曉他的動作,那麽他就要敗了。再就是,他精確地計算著這巨木攻擊過來的時間,在那麽一瞬而選擇自己的攻擊,這是讓對手來不及反應。


    這樣的精確計算時間和策略,無疑是他贏得這場比試最大的優勢。


    在白林的心中,也是在上演著一場戰鬥,他心裏想著,要是換做我,我會怎麽做?我該用什麽方式去破解他這一招呢?


    “石奎,你在他攻擊加速的時候,屹立於原地而不動,隻用三成靈力,你就不會敗。等到他消耗了一大半的靈力,你再使用剩下的七成,你就有可能會贏。”紅袍老者說完之後,看著下方同樣是盤膝而坐的石奎,說道。


    石奎聽到此語,眼中露出一絲回憶,對於這個紅袍老者的話語,他自己是在仔細考慮,也就這麽幾個瞬息間,他的臉色不由產生出一絲敬佩。而正當他準備站起身來,對這個紅袍老者一拜,卻沒想到,這紅袍老者的右手一擺,不以為意的再次對盤膝而坐的白重,也用同樣的口吻,說道:“你要是在上場之後,用那一招“淩空掃月”,使用當時的一成靈力,他連你一招也接不了。槍法的精要,在精準,在速度。比試會沒有要求一定要在最後再使用靈力,要是你早點使用靈力,此時也不會缺失了這麽多。長槍的戰鬥,一定要迅猛而銳利。知道了嗎?”


    白重原本聽到老者說給石奎的話語,也是在他的言語上推演著自己那一招的得失。可當紅袍老者說給自己聽的時候,卻是讓他心中暗自一下子變的懊悔不已。要是靈力在一開始就使用,自己就不會贏得這麽辛苦了。


    幾息過去,但他們的心中卻是有了更多關於這場比試的思考。


    “謝謝――”盤膝而坐的兩個人,同時站起來,對上方的紅袍老者彎腰鞠躬,說道。雖說是同時拜謝,兩個人都是鄭重其事的做著動作,但在石奎的嘴角處,先前的敬佩之意早已不見了,有著一絲話語在嘀咕:“娘的,我就一招都接不過啊!切,我有這麽差嗎?哼――輸了就輸了。”


    “你看,我就說過,白重會贏。他就贏了,真是厲害。”靠近擂台的一個人說道。


    “我看那石奎長的那麽一大塊,應該力量蠻大啊!我以為他會贏呢。”後麵的一個人接著話說道。


    “還真是十招解決對手,很強。”等會就要上場的陳虎,看完第一場的比試,心中默默說道。


    “哥哥,我覺得那個大塊頭蠻可愛的。嘿嘿。哥哥,你應該能夠打得過他吧。”白琴在聽完白林的講述後,低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笑著說道。


    在這第一場比試過後,下方的議論,立馬又炸開了鍋,各種想法,各種話語,都在不斷的相互議論著。


    “下麵有請第二組,白青對陳虎。”


    正當人們的議論中熱鬧時,高台之上,傳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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