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雖然成績不好,也不會讀書。


    但是她常年在父母的修車廠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


    所以人心,薑悅還是摸得準的。


    就好比現在的徐安晚。


    徐安晚沒應聲,因為她不可能讓自己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拿捏住了。


    薑悅也不著急:“您可以思考好給我答案。但我相信,這件事,隻有我來,才是最方便。”


    話音落下,薑悅就掛了電話。


    她在賭,賭徐安晚肯定會同意。


    而在薑悅掛了電話後,徐安晚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是徹底的變了。


    她立刻就給助理打了電話:“給我查陸時宴現在在紐約做什麽,馬上告訴我,不管用什麽方式。”


    助理應了聲好,立刻就按照徐安晚的交代去做。


    很快,徐安晚的手機收到了薑悅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雖然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戴著帽子和口罩。


    但是徐安晚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這是南笙。


    這是對南笙的厭惡,讓徐安晚不管怎麽樣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認出南笙。


    徐安晚的手心都在顫抖,因為情緒緊繃,就連小腹都跟著一陣陣的抽疼。


    很久,徐安晚才冷靜下來的。


    但這件事,徐安晚並沒聲張,甚至都沒當即質問陸時宴。


    她在等助理的消息。


    入夜的時候,徐安晚才給陸時宴打了一個電話。


    但這個電話,徐安晚卻好似若無其事,雲淡風輕。


    “有事?”陸時宴的態度顯得格外淡漠。


    “沒有,就是想起來給你打一個電話。想著你這個點應該起來了。”徐安晚依舊很溫柔,就隻是在關心陸時宴。


    但顯然陸時宴沒想和徐安晚聊天的意思。


    全程都是徐安晚在說。


    說久了,總歸是有些尷尬的。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徐安晚被動了一下。


    “我要開會了,這些事情回去再說。”陸時宴也不太給麵子。


    徐安晚的臉色微微難看了一下,說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不可能當麵質問陸時宴,南笙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就在紐約。


    這樣的話,無疑就是打草驚蛇了。


    那才是給自己不痛快,反而讓自己陷入被動。


    所以這話到了嘴邊,徐安晚很久都沒能問出口。


    而徐安晚想到了那一次,自己給陸時宴電話的時候,隱約聽見女人的聲音。


    那時候徐安晚覺得是陸時宴的秘書。


    現在想來,怕就是南笙。


    徐安晚也清楚的知道,若薑悅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可能給自己這個電話。


    越是這樣想,徐安晚越是心慌。


    “時宴。”徐安晚叫住了陸時宴。


    陸時宴嗯了聲,倒是也沒掛電話,是耐心的等著徐安晚把話說完。


    “我現在已經三個月多了,產檢的時候醫生說寶寶很好。也可以長途飛行了,是比較舒適的月份,所以我想去紐約陪你,好不好?”徐安晚安靜片刻,才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自己在海城也有點無聊。”


    “既然懷孕就在海城,不要四處折騰,爺爺也不會同意。”陸時宴說的很直接,“我這裏很忙,你來了,我也沒時間照顧你。”


    這字裏行間就是拒絕的意思。


    而陸時宴的話沒任何反抗的餘地,也不會給你這樣的空間。


    徐安晚知道。


    徐安晚微微咬唇,而後她歎氣,好似在開玩笑:“你不會是背著我藏了什麽人,所以才讓我去紐約吧。”


    “安晚,你若是最近很無聊,就去找點事情做,不要在這裏胡思亂想,嗯?”陸時宴的口吻沒任何變化,但是卻帶著警告。


    徐安晚聽出來了,這下一下子就老實了下來。


    陸時宴連再等徐安晚開口的意思都沒有,就直接掛了電話。


    徐安晚看著掛斷的電話,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


    她低斂下眉眼,眼底透著一絲絲的狠戾。


    她知道,若是自己還繼續這麽被動,最終這個陸太太怕是都要換人來做。


    陸時宴要狠起來,陸展明都不是對手。


    若不是現在陸展明手裏還有股權,怕是早就被陸時宴這人給徹底架空了。


    沉了沉,徐安晚沒遲疑,按照薑悅之前打來的電話,給薑悅回了一個電話。


    薑悅幾乎是瞬間就接起來:“陸太太,您是思考好了嗎?”


    “你要怎麽做?我不想惹來任何麻煩。”徐安晚冷淡的說著。


    “您放心,我自然不會牽連到您。我隻要看見宋驍平安無事的出來就可以。”薑悅說的篤定。


    徐安晚了解這種篤定的心態。


    是一種玉石俱焚,恨之入骨的心態。


    所以徐安晚沒多問。


    而這件事,確確實實不是自己動手的,真的有一天陸時宴問起來,她也能摘幹淨。


    “好。”徐安晚應聲。


    而後徐安晚讓薑悅等自己的消息,就快速掛了電話。


    徐安晚聯係了自己的助理,讓他去處理宋驍的事情。


    助理在調查後,有些意外的給了徐安晚消息。


    “大小姐,宋驍不是省油的燈,給自己留了後路,不需要我們出麵,他也能出來。”助理應聲。


    而後助理順便把陸時宴的事也說了:“還有,您讓我們查陸總在做什麽。陸總住的別墅安保增加,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也窺視不到任何事情。但是別墅內除了陸總,還住著另外一個人,具體是誰,我們不清楚。”


    是南笙。


    隻能是南笙。


    隻有南笙才能讓陸時宴這麽興師動眾。


    從徐安晚和陸時宴認識開始,就很清楚陸時宴對南笙的不一樣。


    沉了沉,這件事徐安晚看來,隻要不是自己親眼看見,她都不放心。


    “宋驍的事,你就按兵不動,順水推舟的處理好。”徐安晚仔細交代,“另外,幫我訂一張去紐約的機票,就今天。”


    “我知道了。”助理應聲。


    宋驍的事情,他們不介入,避免打草驚蛇,畢竟宋驍自己能出來。


    而這樣的話,就徹底安全了。


    薑悅會認為是徐安晚動手的,所以薑悅會衝南笙下手。


    一石二鳥。


    很快,徐安晚掛了電話。


    助理已經確定了去紐約的機票,是今天晚上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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