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時宴已經拿起手機。


    手機是徐安晚打來的。


    懷孕後的徐安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個孩子身上。


    對陸時宴倒是沒以前那麽步步緊跟了。


    但是若是兩人久了沒聯係,徐安晚還是會惺惺作態打一個電話來試探。


    “時宴。”徐安晚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有事?”陸時宴的態度顯得冷漠的多。


    “沒有。就是你這兩天沒回來,是不是去出差了。”徐安晚問著,“明天我要去12周產檢,然後就可以對外公開這個消息了。我想你陪著我去。”


    徐安晚把自己的想法如實的說了。


    徐安晚虛榮,也享受陸時宴在自己身邊陪著,別人羨慕的眼神。


    畢竟這個是海城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而現在隻屬於她一個人。


    “你讓徐誠跟你去。”陸時宴淡淡說著,“我最近比較忙,至於公開這件事,暫緩。我不想最近陸氏再成為頭條,畢竟陸氏要爭取周家的合同。周家不喜歡高調。”


    陸時宴直接回絕了。


    徐安晚有點沒麵子,是沒想到陸時宴回絕的這麽徹底。


    甚至徐安晚都已經約好了記者,明天在醫院外麵等著,借此還可以秀恩愛。


    但陸時宴都開口了,徐安晚也不敢多言,對陸時宴,她還是避諱的。


    “那你先忙。我讓阿姨陪我去,也不用徐誠跟著了。”徐安晚貼心而大度。


    陸時宴嗯了聲。


    徐安晚沒忍住:“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和寶寶都想你了。”


    “過幾天。”陸時宴口吻越發冷淡。


    ……


    南笙就在副駕駛坐著,並沒想偷聽陸時宴的電話說了什麽。


    加上陸時宴戴著耳機的,所以南笙也聽不見。


    但是在陸時宴的態度裏,南笙不知道為什麽,她直覺的認為這是一個女人。


    南笙安靜了一下,腦海裏閃過一絲混亂的畫麵。


    但她卻抓不到重點。


    一直到南笙冷靜下來,她的腦海裏卻意外定格了那天看見的女人。


    南笙眉頭微擰。


    陸時宴已經掛了電話,發動引擎看向南笙:“公司的電話,接下來我可能會比較忙,不能這樣一直陪著你。”


    “好啊。”南笙巴不得。


    “你很希望我不在?”陸時宴淡淡的問著南笙。


    “啊……我隻是覺得上班就要好好上班,身為老板都不以身作則,你讓那些員工怎麽服氣?”南笙麵不改色,說的言之鑿鑿。


    “他們不敢。”陸時宴倒是實話實說。


    南笙不想和陸時宴繼續繞這個話題:“我不是要出國讀書嗎?我發現我英文還有點弱,估計是要找個老師在家裏上英語口語對話。”


    “我來安排。”陸時宴應聲。


    南笙倒是沒說什麽。


    這一次,陸時宴才發動引擎,驅車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


    南笙鬆口氣。


    她安靜的看著不斷後退的樹影,倒是不動聲色。


    在車子停靠在公寓地庫的時候,陸時宴的手機再一次的振動。


    南笙並沒理會,快速的跳下車,並沒打算等陸時宴的意思。


    陸時宴看了一眼,也沒攔著的。


    他接起電話,徐誠的聲音就從手機那頭傳來:“陸總,紐約那邊出事了。”


    “什麽情況?”陸時宴的聲音沉了下來。


    “在紐約的盤,設計出了紕漏,導致現在公寓漏水,而且牽扯了很多客戶,現在客戶要求賠償,鬧的很大。”徐誠說的飛快。


    陸氏集團在紐約的這個豪宅盤,很多人都在盯著看。


    有合作方在等待陸氏這一次的成果。


    有競爭對手在等著陸氏出問題。


    畢竟在紐約,外來的人很難進入這個市場,陸氏在這個項目上投入的資金已經超過十億美金,是容不得任何的閃失。


    “而出事的公寓,恰好都是同一個人,用公司的名義買下來的。”徐誠繼續說著,“對方提出了五千萬美金的賠償,還要求您親自上門道歉。不然的話,對方就要把這件事鬧大。現在的媒體都在蠢蠢欲動。”


    五千萬對於陸氏而言不算什麽,但是若是賠償,很多蝴蝶效應就會出現。


    怕是到時候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所以徐誠才來請示陸時宴。


    而徐誠在商圈這麽久,很清楚,對方絕非是這麽簡單。


    “什麽人?”陸時宴冷靜的問著。


    “目前查不出來,就知道是紐約注冊的一家公司,表麵是做對外貿易的。”徐誠應聲,“負責人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我覺得,不是幕後的人。”


    “訂票,我去紐約。”陸時宴說的直接。


    “是。”徐誠應聲。


    這件事,已經把整個團隊弄的焦頭爛額。


    因為陸時宴不來,對方完全拒絕任何談判,要走法律途徑。


    走法律途徑對陸氏是最糟糕的。


    縱然他們有最好的團隊,但是一旦進入法律程序,就是對外宣告陸氏有問題了。


    所以,陸時宴必須出麵。


    在徐誠要掛電話的時候,陸時宴的聲音忽然傳來:“另外,再預定南笙的機票。”


    徐誠一愣:“陸總,這……”


    陸時宴帶著南笙在身邊,太招搖了。


    而且團隊裏麵必定是有徐家的人,若是被知道,那就麻煩了。


    “照我的話去做。”陸時宴依舊強勢。


    “我知道了。”徐誠掛了電話。


    陸時宴看著掛斷的電話,沉了沉,這才從容不迫下車。


    帶著南笙,是他的私心。


    他要盯著南笙。


    現在的南笙在躲陸時宴,他不至於覺察不出來。


    單獨放在海城,他怕出事。


    準確說,陸時宴怕南笙無聲無息的離開,這半年多的事件,讓陸時宴心有餘悸。


    至於團隊裏麵的徐家人,陸時宴完全沒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南笙不可能有機會和這些人接觸。


    陸時宴更清楚的知道,海城才四處都是徐家和陸家的人。


    隻有離開海城,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牽著南笙的手。


    他的那個彌天大謊才不會被揭穿。


    但這些心思,陸時宴都藏的很好。


    很快,陸時宴斂下情緒,這才從容不迫的進入電梯。


    南笙已經回到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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