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徐誠有些不理解的叫著陸時宴。


    陸時宴沒回答,就這麽朝著小漁村裏麵走去,徐誠當即跟了上去。


    小漁村都帶著魚腥味,撲麵而來。


    地麵上曬的都是一些小魚幹。


    陸時宴不在意,徐誠忽然明白,他是在找南笙。


    這下,徐誠也安靜了下來,還沒來得及開口,陸時宴轉身看向徐誠,低聲命令的。


    “那具女屍做dna比對,確定到底是不是南笙。”陸時宴一字一句說的明白。


    “是。”徐誠點頭。


    其實在徐誠看來,南笙都失蹤了這麽久,怕是早就凶多吉少了。


    但這話,徐誠不能說。


    徐誠陪著陸時宴在小漁村轉了一圈,陸時宴確定沒有南笙的存在,這才轉身離開。


    在陸時宴轉身的瞬間,看見了周璟岩。


    “周總。”陸時宴主動打了招呼的。


    周璟岩就隻是頷首示意,並沒和陸時宴多說什麽。


    周家人的冷漠是到骨子裏的,在這種時候,你恬不知恥的往上撲,反而是會適得其反。


    陸時宴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倒是很淡定:“周總若是在海城呆的時間長,方便的話,我請周總吃飯。”


    “不用,我一會就離開。”周璟岩拒絕了。


    陸時宴單手抄袋,很是鎮定:“周總來海城是為了找周家的千金?”


    周璟岩微眯起眼,這才正色的看向了陸時宴。


    陸家是海城的地頭蛇,周璟岩很清楚。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周璟岩也明白的。


    牽扯到周臻臻的事情,周璟岩自然也顯得警惕的多。


    “當年的事情,我也聽說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周總隨時歡迎來找我。不管怎麽說,在海城,我應該更方便一點。”陸時宴不鹹不淡的說著。


    “有勞。”周璟岩頷首示意的。


    陸時宴並沒再說什麽,周璟岩已經上了車,車子並沒立即離開。


    但這就是閉門羹,並不想再繼續交談了。


    陸時宴自然也知道,帶著徐誠轉身離開。


    在陸時宴離開的瞬間,南笙從一棟廢棄的與魚艙裏麵走了出來,長舒一口氣。


    險些就要被陸時宴發現。


    特別是陸時宴剛才側頭看向倉庫時候的眼神。


    若不是南笙躲的快,加上倉庫裏麵都是混亂的工具,她就真的曝光了。


    所以這個陸時宴真的是衝著自己來的嗎?


    南笙微微擰眉。


    但南笙依舊什麽都想不起來,最終,是南笙放棄了。


    南笙在確定安全後,才從小魚艙裏麵出來。


    南笙還是很警惕,完全忽略了前麵的勞斯萊斯。


    等南笙注意到的時候,車窗降低,周璟岩的眼神落在了南笙的身上。


    南笙大窘。


    “南笙,是陸家的人在找你?”周璟岩問的直接。


    畢竟南笙和江清秋年輕時候很像,若是陸時宴要做什麽,那這件事就變得微妙了。


    結果南笙的腦袋搖的就像一個撥浪鼓:“不是。我根本不認識這人。我就覺得這人看起來好可怕,所以下意識的躲起來了。我剛才不小心看見他在前麵河口,好像在處理屍體還是幹什麽的。我怕他殺人滅口。”


    說著,南笙還真的瑟瑟發抖,眼底的恐懼是藏不住。


    演戲和真實的反應都有。


    周璟岩不至於看不出來,他點點頭:“你住哪裏?”


    “不用,就在前麵,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南笙胡亂指了一個方向。


    也大抵是不想讓周璟岩送。


    周璟岩沒勉強,南笙道謝後,匆匆離開。


    周璟岩不動聲色在車內坐著,助理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周璟岩。


    “是陸家的養女失蹤了。正確說,是陸時宴的養女。之前是在河邊發現了上流衝下來的屍體,陸時宴是為這個事來的。”助理應聲。


    周璟岩就隻是嗯了聲,對於具體的過程,他並沒興趣。


    很快,周家的車子也緩緩離開。


    南笙回到了家裏,蔡美晶和葉尋在等著南笙吃飯,老人家笑眯眯:“回來啦。”


    “爺爺奶奶,我回來啦。”南笙笑著應聲,並沒說之前發生的事情。


    “洗手吃飯。”蔡美晶牽著南笙的手,很開心。


    南笙應了聲好,這才洗了手,坐下來,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天。


    這樣的氛圍,也漸漸驅散了之前南笙心裏的陰霾,漸漸冷靜下來。


    小屋內的氣氛倒是很好。


    ……


    幾日後——


    陸氏集團的氣壓很低,公司的高管都已經被罵的稀碎,誰都不敢靠近陸時宴。


    徐誠一路跟著陸時宴回了辦公室,他硬著頭皮看向陸時宴。


    “什麽結果?”陸時宴沉沉問著。


    徐誠沒遲疑,把麵前的dna鑒定報告放在了陸時宴麵前。


    “陸總,那具屍體確確實實就是南小姐。我讓三家鑒定機構都鑒定了,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徐誠謹慎開口。


    徐誠從來就是一個很小心的人,再權威的機構,徐誠也不會隻信任一家,怕出事。


    但連續三家都是一樣的鑒定結果,就證明這件事不可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陸時宴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的臉色沉到了可怕,忽然,陸時宴伸手就直接把桌麵上能掃的東西都掃到了地麵上。


    辦公室室內瞬間一片狼藉。


    “不可能。”陸時宴想也不想的否認了。


    徐誠沒敢應聲。


    因為徐誠知道,是陸時宴不願意接受。


    最近南笙的事情,也讓陸時宴有些心不在焉,陸展明對陸時宴也顯得格外不滿。


    再這樣下去,指不定陸家要先亂。


    “南笙怎麽可能離開我。”陸時宴壓著情緒,每一個字都好似從喉間深處迸發,“她說過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我,我一手把南笙養大,怎麽會讓南笙出任何的意外。不可能,這個人絕對不是南笙。”


    陸時宴說到後麵,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


    辦公室內乒乒乓乓摔的全都是東西。


    徐誠到嘴邊的話,也不敢再說出口,那就是火上澆油。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撞開,陸展明怒意滔天地走了進來的。


    “滾出去……”陸時宴看都沒看,厲聲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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