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晚抬頭看著陸時宴:“時宴,你這麽說,我現在看看,倒是真的太老氣了,小姑娘還是要活力一點。”


    陸時宴沒應聲,低頭看了一眼,就直接讓櫃員把一條粉色的手鑽拿了出來。


    “打包。”陸時宴甚至都不用問南笙的意見。


    南笙依舊沒吭聲。


    但是陸時宴選的,才是自己喜歡的。


    這下,南笙更是安靜。


    上一世,南笙收到無數的禮物,是陸時宴送的。


    但是陸時宴親自給南笙買幾乎沒有,全都是徐誠一手打點好的。


    每個節日都不會落下。


    南笙到死,都沒能讓陸時宴給自己買過一件東西。


    而這一世,南笙都沒開口,竟然陸時宴就主動挑選了。


    恰好都還在自己的審美點上。


    所以,陸時宴好似也並非是表麵那麽不關注自己?


    “你都不問問人家南笙喜歡不喜歡。”徐安晚尷尬了一下,找了話題。


    “嬸嬸,我很喜歡的。”南笙回過神,依舊笑眯眯的。


    而後南笙就乖巧的站著。


    陸時宴微微擰眉,忽然就把櫃員打包的動作阻止了:“不用,她直接帶上吧。”


    南笙:“……”


    南笙總覺得這人是在趕鴨子上架。


    是嫌現在熱鬧不夠多嗎?


    這下,就連徐安晚都沒忍住,看向了陸時宴。


    陸時宴已經從櫃員那把手鏈拿了過來,遞給南笙。


    南笙忽然覺得,這是一條燙手山芋,而非是手鏈,這不是給自己和徐安晚找事情麽?


    “要我幫你戴?”陸時宴不鹹不淡的問著。


    “叔叔……我……”南笙被動開口,腦子轉的飛快,想著要怎麽拒絕這件事。


    結果陸時宴已經走到南笙的麵前。


    好似真的要給南笙帶手鏈了。


    這下,南笙是下的魂飛魄散,想也不想的就自己抓起手鏈往手腕上戴。


    再喜歡,現在南笙也覺得像一個定時炸彈。


    而因為著急,南笙怎麽都沒辦法把手鏈帶好。


    “怎麽還和小孩一樣。”陸時宴不知道是歎息還是別的,他很淡的說了一句。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陸時宴的手已經抓住了南笙的手腕。


    南笙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徐安晚的眼神很平靜,最起碼從表麵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叔叔……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南笙著急開口。


    陸時宴的眼神淡淡的落在南笙的身上。


    南笙對這樣的眼神太熟悉了,不容拒絕的強勢。


    而陸時宴的手心也微微的用力,是在警告南笙。


    南笙咬唇,不吭聲了。


    她不知道陸時宴要做什麽。


    她死皮賴臉纏著陸時宴的時候,這人寡淡的要命,甚至對自己厭惡到了極點。


    南笙覺得這一世也是如此,她轉身走人,大家就分清了。


    但是現在,算什麽?


    在南笙徹底放棄的時候,陸時宴開始主動撩自己?


    他要臉嗎!


    “好了。”陸時宴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手鏈已經在南笙手腕上戴著,稀有的粉鑽襯著南笙的皮膚特別的白。


    一旁的櫃姐也在說著捧場的話。


    唯有南笙尷尬的站著,快速的把自己的手給收了起來。


    而這樣的畫麵,看著徐安晚的眼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和陸時宴在一起這麽多年,陸時宴從來沒這樣哄著自己。


    隻有徐安晚討好陸時宴的份。


    這幾天,陸時宴和南笙的不痛快誰都看的明明白白,所以現在是陸時宴主動低頭妥協了嗎?


    若不是在意,又何必低頭?


    徐安晚低斂下的眉眼,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時宴給你選的,很適合你。”徐安晚依舊笑著對著南笙。


    南笙覺得這是笑麵虎,這樣的笑意並並不達眼底。


    這件事,已經讓徐安晚對自己格外不痛快了。


    她不知道在心裏咒罵了陸時宴多少次。


    但是在表麵,她也在笑著:“叔叔和嬸嬸對我真好。”


    徐安晚笑了笑,沒說什麽,倒是陸時宴適時開口,把話題帶走了,不至於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笙的身上。


    但陸時宴眼角的餘光始終落在南笙的身上,很沉,沉的要命。


    從南笙多了不應該有的心思後,南笙總是想方設法的要他公開帶南笙出去。


    陸時宴不至於分不清輕重,自然是拒絕。


    南笙從來也沒放棄過。


    而南笙十八歲生日後,好似一切都變了。


    和陸時宴攀親帶故成了南笙最避之不及的事情。


    就好比現在,南笙恨不得把和自己的關係撇的幹幹淨淨。


    以前是南笙求著自己,想讓自己親自選禮物。


    陸時宴覺得這樣的舉動太曖昧了。


    但現在,陸時宴做了,南笙卻一點領情的意思都沒有的。


    甚至南笙覺得,這是麻煩。


    嗬,一個宋驍的出現,就有這麽大的改變嗎?


    陸時宴分的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不痛快和嫉妒,甚至就好似百爪撓心,在折磨自己。


    他抄在褲袋裏的手緊了緊,並沒在表麵表露出來。


    “時宴,你幫我選一條。”徐安晚在幾條項鏈裏麵挑選,問著陸時宴。


    陸時宴隨意指了一條:“這條。”


    “我要儀式的時候用的,這條太窄了。”徐安晚委婉的開口。


    大家都看的出來,陸時宴就是敷衍。


    陸時宴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麵前的項鏈上,而後他倒是淡定開口:“儀式上的項鏈不用準備,我讓人專門定製了。”


    一句話就讓徐安晚笑顏逐開。


    終究自己和南笙還是不一樣。


    “謝謝你,時宴。”徐安晚開心的說著。


    “你是我太太,這不是應該的嗎?”陸時宴低頭哄著。


    兩人又纏膩在一起的。


    南笙覺得自己是小醜,一個被陸時宴擺弄來擺弄去的玩具小醜。


    再呆下去,南笙怕自己要窒息。


    就在這個時候,南笙手機震動了一下,上麵是沈瑩瑩的電話。


    南笙直接接了起來的:“瑩瑩?好,我現在就去學校。”


    是話劇社要彩排節目,南笙上次報名了一個角色,是為了不讓一直在陸時宴的情緒影響到。


    沈瑩瑩也是話劇社的成員,所以排練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南笙。


    而後南笙掛了電話,立刻開口:“叔叔,嬸嬸,我要回一趟學校,話劇社排練,校慶要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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