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的,南笙的手就這麽抵靠在陸時宴的胸口。


    陸時宴的眼眶猩紅,並沒放過南笙的意思。


    他越發顯得強勢。


    而南笙有些抵擋不住,她在喘氣:“叔叔,你大了我12歲,你是我的長輩。我對你的喜歡是晚輩對長輩的尊重!但現在叔叔對我做的事情,難道像一個長輩會做的事情嗎?”


    南笙喘著氣,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南笙,你聰明了。”陸時宴冷笑一聲。


    知道舉一反三,知道怎麽來將自己了。


    南笙沒說話,很安靜,但是依舊在掙脫。


    “南笙,我想做的任何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陸時宴沉沉開口,“你也一樣。”


    南笙在陸時宴的眼底,看出了異樣的情緒。


    她安靜了下來。


    兩人還是靠的很近。


    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南笙就這麽看著麵前這個俊朗的男人,說完全沒感覺是不可能的。


    但是南笙卻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麽。


    陸時宴也感覺到了南笙的堅定:“南笙,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麽嗎?”


    “什麽?”南笙一愣。


    “最喜歡把你的倔強一點點的打散,把你的羽翼徹底的折斷,讓你隻能在我身邊,安分守己。”陸時宴沉沉開口。


    南笙的臉上變了變。


    陸時宴骨節分明的手撫摸著南笙細膩的肌膚:“就算你要結婚,娶你的人,也必須是我安排好的,明白嗎?”


    陸時宴不知道自己這種完全畸形的心理是什麽時候爆發的。


    南笙長纏著自己的時候,他覺得厭煩。


    南笙躲開了,他卻不甘心。


    “叔叔,你說過,我成年了,要給我自由的。”南笙壓著情緒,反問陸時宴。


    “我後悔了。”陸時宴直接了當。


    南笙:“你……”


    “所以你隻能留在我身邊。”這話就是命令。


    “不可能!”南笙想也不想的反駁。


    大抵是情緒上頭,南笙在拚命掙紮,越是掙紮,越是讓兩人糾纏在一起。


    陸時宴扣著南笙的手,看著麵前因為激動麵色緋紅的小姑娘。


    心裏,眼底全都是對自己的抵觸。


    瞬間,陸時宴的理智徹底的崩塌,他附身,沉沉吻住南笙。


    南笙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陸時宴對自己做的。


    她知道,若是上一世,她會欣喜若狂。


    但現在,南笙卻是抵觸的。


    在陸時宴碰觸到自己的時候,南笙抿嘴,不讓這人入侵。


    而南笙越是反抗,陸時宴越是強勢,好似完全喪失了理智。


    “陸時宴——”南笙連名帶姓的叫著陸時宴。


    陸時宴愣怔了一下,南笙猛然推開陸時宴:“你瘋了!”


    她氣喘籲籲的貼著牆根站著,陸時宴好似一下子從之前的情緒裏抽身而出。


    他的表情也顯得格外陰沉難看。


    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失控。


    還在一個18歲的小姑娘麵前失控。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姑娘還是自己從小養大的!


    這下,陸時宴深呼吸,也漸漸冷靜下來。


    兩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好似在對峙。


    但隻要有人衝進來,都可以嗅到屋內幾乎於曖昧的氣息。


    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外麵傳來敲門聲,徐安晚溫柔的聲音傳來:“南笙,晚餐好了,下來吃飯吧。”


    “好,安晚姐,我馬上就來。”南笙點點頭。


    而後南笙快速的朝著房間外走去。


    陸時宴看著南笙離開的步伐,一動不動的站著。


    他並沒著急出去。


    因為之前的情緒失控,陸時宴還要平緩氣息。


    他就看著南笙關上了房間的門,而門外的聲音仍舊傳入陸時宴的耳中。


    徐安晚看見南笙出來,下意識的探頭想看南笙的房間。


    因為來找南笙之前,她去陸時宴的房間找過陸時宴,但是並沒人。


    可換下來的衣服,讓徐安晚確定,陸時宴來過。


    甚至是所有陸時宴會去的地方,徐安晚都找了,完全找不到這人的蹤影。


    唯獨南笙的房間。


    所以徐安晚不由自主的到了這裏。


    “安晚姐。”南笙已經漸漸冷靜。


    徐安晚就這麽看著南笙:“怎麽了?哭了?”


    南笙嗯了聲,並沒多糾纏的意思:“我有點餓了,我想去吃飯了。”


    “好。”徐安晚點點頭。


    但很快,徐安晚忽然問著:“你看見你叔叔了嗎?”


    “沒有,怎麽了?”南笙麵不改色。


    她大可以告訴徐安晚,陸時宴現在就在自己房間。


    但南笙知道,這種行為對於徐安晚而言是挑釁。


    自己現在被迫要住在外灘,那她就不能給自己惹來麻煩。


    “沒什麽,忽然找不到你叔叔,剛才傭人說,他去你這裏了。”徐安晚在試探南笙。


    南笙並不傻。


    上一世這種把戲,徐安晚就用多了。


    隻是那時候南笙還真的覺得是被傭人看見了。


    所以最終南笙沒崩住,才被徐安晚當眾捉了一個正著。


    後來冷靜下來,南笙就很清楚的知道,傭人就算真的看見陸時宴來自己房間了。


    他們也絕對不敢去徐安晚那碎嘴。


    因為陸時宴最不喜歡碎嘴的人。


    最起碼現在外灘的傭人還都是陸時宴的人,還不曾變成徐安晚的人。


    “我沒看見叔叔。”南笙從容撒謊。


    “沒事,去吃飯吧,我打個電話給時宴。”徐安晚依舊笑的溫婉。


    南笙嗯了聲,徐安晚陪著南笙下了樓。


    南笙在餐廳坐好,麵前的飯菜都是陸時宴喜歡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徐安晚記得陸時宴的喜好,南笙也記得。


    所以徐安晚會做什麽,南笙也會做什麽。


    她上一世,一直都在用一種很畸形的心理在和徐安晚較量。


    所以這一世,她不會了。


    她低頭安靜的吃飯,甚至都沒抬眼看過周圍。


    徐安晚並沒著急,在原地給陸時宴電話。


    電話還沒來得及接通,徐安晚就看見陸時宴走進餐廳。


    “時宴,你去哪裏了,我怎麽到處都找不到你,正準備給你電話呢。”徐安晚笑著看著陸時宴。


    說著徐安晚就朝著陸時宴的方向走去。


    陸時宴很自然的牽住徐安晚的手,徐安晚更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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