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還記得我那天說的,腦子裏有個圖書館麽?是真的!”巫蓁倒豆子一樣,把她腦子裏的祖宗傳承說給老哥聽。


    說到一半,巫蓁口幹舌燥,幹脆一把將巫靖頭一抱,兩人額頭貼額頭,“哎呀太多了說不完,老哥你腦子聰明你自己看!”


    巫靖也終於體會到了妹妹說的大腦信息大爆炸的感覺,一時不察暈倒了。


    “嗯?”巫金金蹲在巫靖胸口,感應不到他的神魂,回頭看巫蓁,“他也被老祖宗勾魂了麽?”


    罪魁禍首巫蓁聳聳肩,“應該是。”


    一人承擔是不可能滴!老哥得跟她一起,跑不掉的。


    天亮時候,巫靖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提起巫蓁後脖領,將人丟出家門。


    他氣得跺腳又頭痛欲裂。


    老祖他見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他也都知悉了。但他與妹妹不同,他隻想兩人安穩些,慢慢的成長,他想護著妹妹不要受傷不要吃苦。


    他一點也不想妹妹背起沉重的擔子。


    但是晚了!


    這下好了,老妹那小小一個腦子裏裝了一整個修真界的傳承,一旦傳出去,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巫靖從來信不過別人,他隻信自己。眼下妹妹肩膀上又挑了一個大擔子,那他從前製定好的計劃就必須要更改了。


    他必須在短期內迅速提升實力,雖然兩邊世界妹妹身邊都有修為高深的人護著,客棧有蘭景安,特殊小店有常來光顧的特殊部門辦事員們。


    真正可信之人一個都沒有,他們都懷有目的。


    巫靖坐椅子上沉思時,巫蓁接到了唐老電話,說是找到了線索。


    “根據春市叛徒那條線,我們一路查到了省裏,發現背後和前天龍一來往的是寧家二房寧德全。”


    “加上白家老爺子後娶的太太王茜,本家親哥王屏正巧又是寧德全的心腹,我的人想扣住了王屏,但人躲到了寧家,我們沒有針對性的證據,不能闖進寧家抓人。”


    巫蓁掛了電話,知道唐老有些話不方便說出口。


    比如寧家這個龐然大物,就算是本省紮根的旁支二房,也不是能輕易動的。因他們曾經對國家發展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而且各行各業皆有寧家精英。


    “阿蓁姐,林哥出事兒了。”白瑞安忽然說,將手機遞過來,“林哥有一個大粉反水,說林哥私下跟粉絲有不正當關係。”


    “還弄到了之前林哥帶的一批貨,說貨的質量檢測不過關,導致他生病住院。”


    提到這裏白瑞安又多嘴解釋,“不是你的蔬菜,是之前帶的一種方便食品。”


    巫蓁接過手機查看,結果發現林哥哥平台視頻底下,鋪天蓋地的全都是抨擊他的言論,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掉粉5萬了。


    “對方舉報的語言態度十分鄭重,甚至拿出了身份證件,一般這種信服率會比較高,網友容易站他們。”


    “我已經找人去查了,你先不要擔心。”


    巫蓁點點頭,立馬接到了老哥短信,“速來林羨月家。”


    巫蓁立馬關了小店門,帶著白瑞安走上2樓,抱著阿念一起迅速到達林羨月家中。


    頭一回沾阿念的光,白瑞安體會到了瞬移的衝擊。


    客廳裏林羨月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臉色蒼白,從胸口往上伸出一條條黑色的蛛網狀花紋,一直延伸到下巴處,看著十分恐怖。


    “這是怎麽了?”巫蓁蹲下湊近查看,“中毒了!”


    但他們手裏沒有解毒丹,巫蓁從廚房取出一個白瓷碗,用刀劃破了林羨月指尖,放出了幾滴黑血。


    手勢變幻間,靈力注入碗中,黑血一絲絲分解,巫蓁麵色也逐漸淡定下來。


    “小毒,問題不大。”


    更重要的是解這毒需要的靈草,她剛好都有。


    “但是哥!現在有個重要的問題,林哥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靈草的靈力。”凡人是承受不住靈力的,會撐爆身體的。


    巫靖轉頭看向白瑞安,“定契石你那還有嗎?”


    白瑞安搖頭,“家裏唯一的一塊被我用完了。”


    場麵一時有些僵硬,巫蓁忽然轉頭看向白瑞安,“你畫畫多少年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白瑞安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十年。”


    “應該沒問題,你先閉眼。”巫蓁想到了辦法。


    有一種低級符篆,作用就和單向定契石一樣。她現在把符篆一道傳給白瑞安,讓他畫出來就可以,讓林哥哥和老哥結契,就能夠讓老哥的修為帶著林哥哥一起入道。


    像她和白瑞安一樣。


    等入道就能夠用解毒藥劑了。


    說幹就幹,巫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道白光懟進了白瑞安的額頭裏。


    “我去煉藥,大概要半天時間。”


    “一級符篆而已,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畫出來的。”


    “老哥,我沒回來前,你把林哥泡冷水裏,能減慢毒素的入侵。”


    “好!”巫靖應聲,抱林羨月進浴室。


    客廳隻剩下懵懵的白瑞安一人,腦子裏無數神秘的符號交錯縱橫,每一個符號對應的作用也一點一點的刻進他的意識裏。


    從低級符篆到高級符篆,直接硬控了他半個多小時。額頭豆大的汗珠落下,白瑞安單膝跪地,一手撐著身體,發出低沉的笑。


    也許他這輩子的轉折點,就是那晚在酒店翻身跳進了阿蓁姐的世界裏。


    “喂哥,不用給我找功法了,我要黃紙朱砂狼毫筆,越多越好。”


    低級符篆,他一定可以畫出來。


    嗬嗬~他會做阿蓁姐的專屬符篆師,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替代他在阿蓁姐身邊的地位。


    太陽落下時,白瑞安終於抬起了酸脹的手臂,他腳邊地上是數千張畫廢了的符。


    身旁,白瑞平盯著弟弟的手,見他停下不再動筆,眼神鎖定弟弟手中的那道符。


    頓時頭暈腦脹。


    白瑞安伸手,捂住了哥哥眼睛,用靈力為他驅逐不舒服,“哥,別看會傷你眼睛。”


    “好。”


    恰這時,巫蓁抱著阿念出現了,炸了一下午廚房,終於成功了一次,她舉起手裏的小瓶藥液,“我這邊ok了。”


    “我也畫好了!”白瑞安舉起定契符,臉上受手上沾滿了朱砂。


    兩人對視一笑,一前一後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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