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窗外蟬鳴不斷。


    巫蓁站在桌子前,仔細端詳準備拿去賣的靈珠。


    “阿念,你把這裏頭靈氣吃了,咱們隻賣珠子。”巫蓁說道,雖然活了這麽多年她身邊都沒出現過什麽超自然事件,但也不排除這社會有能人異士存在。


    她隻想賣靈珠,並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念聽話吃了靈珠裏的靈氣後,巫蓁看著珠子內裏漂浮的一層若有似無,薄紗狀東西消失,珠子品質沒有太大變化。


    第二天一大早,巫蓁把菜交接給小葉子之後,步行去了珠寶店。她怕戴上頭盔會嚇到櫃員影響交易,因此把頭盔卸下。怕自己剪的層次不齊的板寸露出來會被人盯著看,巫蓁還特意戴上了一頂紫色假發。


    九點十幾分,繁華街道剛剛蘇醒


    踏進去之前,巫蓁最後戴上口罩遮擋臉上的傷疤,確保自己看著隻是有些另類但不奇怪之後,才抬腳踏入了珠寶店。


    “往左一點,對對,師傅方向再調一調。”女店員正在指揮師傅安裝監控,轉頭見到巫蓁走了進來。


    “您好,請問需要什麽?”


    巫蓁拿出盒子,壓低聲線道:“我來賣玉。”


    女店員見狀喊來了上級。


    一頓交流溝通之後,一顆沒了靈氣的玉珠,賣了八萬。


    “這珠子成色其實是不錯的,但可惜的就是太小了,要是能大點,哪怕大一圈價格都能翻個倍。”男經理笑著說。


    巫蓁裝作聽不出話中試探,“就這一顆。”


    其他靈珠得先留著,目前她還沒那本事弄到新的。也不是天天都有那好運氣,碰到心善還大方的高人。


    男經理麵上功夫做足,微笑服務送巫蓁出了門,轉頭立馬招呼店員關門。


    “快快,聯係上麵,收到好貨了!這成色這種水,簡直絕了!”


    女店員愣住,“不是一般麽?”


    男經理嗤笑,“你看那女的,假發都戴歪了,一身的窮酸味道,我隨便說個價格她就信了,八萬?這玩意兒市場碰到了十八萬都拿不下來!”


    “雖然種水稍稍差了點,但這顏色絕了,但要是能找到老師傅設計一下,上大十幾萬不是問題!”


    ............


    兩天後,巫蓁點完賬匆忙吃了午飯,帶上了哥哥之前就診的記錄,肩上蹲著阿念踩上自行車,下午四點準時到達了拍賣會所在酒店。


    憑借著雪兒給的工作證,巫蓁被領到了後廚,開始切菜。


    拍賣會6點開始8點結束,後麵晚宴一直持續到深夜,隻要她能找到機會見到馬克醫生,就有機會把哥哥的病曆給他看。


    巫蓁蹲在廚房角落切著土豆,心跳慢慢加速。


    不知道切了多少個土豆之後,她被安排去宴會當服務生。


    心如擂鼓,巫蓁端著香檳跟著前人,一路走進了開闊的酒店花園。精英名流在此交流事業,巫蓁眼神迅速掃過人群,很快找到了雪兒。


    她舉著酒杯,和周圍的天之驕子們交談著。


    巫蓁低下頭,從她身邊走過。


    “三點鍾方向,黑色西裝那個。”身影交錯時,蔣雪側頭小聲提醒。


    巫蓁腳尖一轉,走向馬克所在位置附近,端著香檳站在一旁不出聲。


    一直到馬克醫生和朋友聊完,巫蓁才放下香檳上前。


    “打擾了,請問是馬克醫生麽?”巫蓁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她努力不讓自己失禮。


    “是的,小姐。”馬克醫生放下酒杯,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事情,甚至巫蓁還沒說出出後麵的話,他就已經伸出手指向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了,“那裏是一個不錯的位置,我們去那裏吧。”


    巫蓁激動的看向一旁躲藏在陰暗草叢裏的阿念,心跳如雷鳴。


    但她心中的雀躍僅僅隻維持了短暫的十幾分鍾,在這位世界聞名的骨科醫生看完病曆本之後。


    她看到了馬克醫生眼裏的同情和關心。


    僅僅這一眼,巫蓁便覺得自己好像被誰按進了深海裏,呼吸受阻喘不過來氣了。


    “我很抱歉,但是...您的親人傷得實在是太重了,我沒辦法治療。”


    馬克醫生放下病曆本,將其還給巫蓁,“他的神經受損嚴重。”


    “可......可您之前不是治過一位被攔腰碾壓的男人麽?他都能痊愈重新站起來,為什麽我的哥哥不行?”


    巫蓁口舌幹燥,心急如焚。


    “那位病人十分幸運,他的神經損傷並不嚴重,而根據病曆來看,你的哥哥右腿膝蓋所有的神經都......”馬克醫生看了看表,“很抱歉,我還有約。”


    巫蓁眼睜睜看著最後一點希望離她而去,心中升起了一股萬念俱灰的絕望感。支撐她四年的幻想就這樣被幾句話給打破了,一句不可能複原,好像在嘲笑她不要命的攢錢,就是一場笑話。


    攢夠了出國求醫的錢又如何?見到了世界頂尖的醫生又如何?


    一切好像都走進了死胡同裏,她的掙紮努力,就像用血肉之軀在撞擊不可能倒塌的銅牆鐵壁。


    巫蓁解下了頭上濕透了的服務生頭巾,低頭看著藏在紗布裏還依舊隱隱滲血的掌心。


    哥哥腿無法治療,她是不是也會一輩子就這麽倒黴下去?


    巫蓁心墜進了無底懸崖。


    “阿蓁,這裏沒辦法,修真界一定有辦法!”阿念匍匐在巫蓁腳下,“他們都能飛天遁地,一定也能有法子治療哥哥!”


    巫蓁想起了那位路過的高人,讓他說他能聽見十裏之外開的花開花落,這麽不科學的事情都能辦到......


    心裏那熄滅的火,好像被一陣風又吹燃了。


    不過就是下一個四年罷了!幹了!


    巫蓁熟練的從口袋裏掏出紗布,包好滲血的手心。


    起身抬頭一瞬間,視野中有個瘦弱的白色身影從三樓窗台墜落。


    巫蓁想都沒想,衝過去一撲,將人從堅硬不平的鵝卵石小路,抱著滾進了鬆軟的草地上。


    好險,別人晚宴賞鮮花,她差點就欣賞人腦開花了。


    懷裏少年十分消瘦,臉色蒼白像個常年不見光的吸血鬼王子。


    為啥是王子呢,因為他實在是麵容姣好,巫蓁印象裏能跟他比的,隻有巔峰時期的老哥了。


    “你!你救我幹什麽?誰準你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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