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沒幾招,郝梓萌便感無力,無言的出劍實在太快,太刁鑽了,招招指向郝梓萌的破綻,逼得郝梓萌手忙腳亂,打的太鬱悶了,本以為現在的自己,就算不是無言的對手,也能打上一陣,可惜,郝梓萌想多了。


    郝梓萌眼看根本就沒有接近無言的可能,索性,身形一閃,沒入樹叢,隱匿起來,這讓無言又一次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在沒有動用空間之力的情況下,郝梓萌竟然真的消失了,自己根本就感應不到郝梓萌的存在,試著用空間之力感應了一下,這一感應之下,無言差點沒笑出聲來,隻見郝梓萌手握黯滅匕首,正蹲在一顆沙柳樹後麵,就是簡簡單單的躲在樹後麵,並沒有無言想象的什麽高明的隱匿之法,模樣還有些滑稽。


    照夜清走上前來,說道:“無言你也看出來了,並不是梓萌有什麽高明的隱匿之法,而是全靠她手中的匕首,那把匕首似乎有助人隱匿的功效”


    郝梓萌撅著嘴走了出來,說道:“弟弟,你剛才發現我了嗎?”


    無言實話實說道:“我是動用空間之力才發現你的,要不然我根本就感知不到你”


    郝梓萌稍覺滿意。


    照夜清說道:“以梓萌現在的速度,加上那把匕首,等練習好隱匿之法,這世上能在梓萌的暗襲之下還能活命的人不會太多,在暗殺和逃命方麵絕對是這世間第一,嗯,除了你無言!到那時,就算是我想殺梓萌也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


    郝梓萌假裝嚇一跳,抱住照夜清,嗲聲道:“師父你幹嘛要殺我啊,我好怕!”


    又在撒嬌!


    無言:“……”


    照夜清:“……”


    狂刀哈哈大笑道:“最有意思的是那把匕首隻有在郝丫頭手上才會有隱匿的功效,這太奇怪了,就好像這把匕首就是為郝丫頭量身定做的”


    聽狂刀如此說,無言拿起匕首也試了一下,確實如狂刀所說,黯滅對無言卻沒有隱匿的功效。


    照夜清道:“你們各自獲得的武器好像都有不同的強大功效,且都是專屬的,這事真的很蹊蹺,就像是有誰刻意安排的一樣,我與狂刀兄切磋過,在武道上我二人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狂刀兄拿起那把鬼鳴刀,就能對我形成壓製,那把刀似乎有擾亂對手心智的功效,這讓我無法聚精會神,發揮全部的實力”


    狂刀接著說道:“照門主謙虛了,在你對我施加了那股威壓後,我可是好生狼狽呢!”


    照夜清點了點頭,道:“不管怎樣,狂刀兄有了那把刀,就算是與我這等存在也有一拚之力”


    無言好奇的道:“前輩這等存在,明明也是大宗師,卻擁有一般大宗師所沒有的實質性的威壓,就沒有什麽好聽點的稱謂嗎?還是隻能叫特殊的大宗師?”


    狂刀和郝梓萌也都露出好奇的表情。


    照夜清笑了笑,問狂刀道:“難道狂刀兄以前沒有接觸過嗎?”


    狂刀有點不好意思,對照夜清說道:“我知道這世上有比我強的人,以前,我就是以為是我的武道修為不如對方,卻並未聽過更沒見過如此實質性的威壓”


    照夜清點了點頭,回憶的道:“怎麽說呢,在我獲得那種力量時,冥冥中有一種被這片天地眷顧的錯覺,感覺自己就是被天地選中的人,就像是被什麽力量祝福了一般,又像是氣運加身,但是感受最多的,是一種責任感!”


    郝梓萌越聽越新鮮,忙不迭問道:“責任感,什麽責任?”


    照夜清繼續說道:“守護大夏大陸眾生的責任,雖然沒有誰親口對我說,但就是能感受得到,那種感覺很是奇妙,與此同時,我也能感受到一種警告,警告我不能濫用這種力量,不能用在私人恩怨上,也不能用這種力量為自己謀取利益”


    照夜清似有所感的說道:“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而責任越大,對其約束也大,否則把這份責任用在利己上,對那些該被守護的人是一種極大的不公平和傷害,所以,應該稱我這類人叫守護者最恰當”


    無言等均覺有理。


    守護者!


    照夜清對無言說道:“你我再切磋一下,我想看看你獲得的劍有什麽特殊功效”


    無言也是期待了起來。


    照夜清一開始就沒有留手,直接對無言施加了強大的威壓,可是那股如天崩一般的壓力壓到無言身上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股威壓盡數被無言手中的誅神劍吸收掉,無言幾乎感受不到那股威壓。


    沒有了威壓,照夜清再也不能壓著無言打了,反倒是被無言的反擊弄的有些施展不開,那情況就如當天無言與狂刀切磋時一樣。


    忽視威壓!


    無言驚喜萬分。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就算無言不動用空間之力,這世上能殺無言的人已經沒有了。


    現在的無言已經接近無敵了!


    不!


    如果無言動用空間之力,那無言就是無敵。


    狂刀見照夜清奈何不得無言,竟然二話不說提刀加入戰團,與照夜清一起圍攻無言。


    郝梓萌看的目瞪口呆。


    “嗆~~~~”


    無言的誅神劍與狂刀的鬼鳴刀擊在了一起,瞬間,無言腦中響起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令無言的精神一陣恍惚,等無言清醒過來時,照夜清的素手已經抵在了無言的咽喉處。


    照夜清嫣然一笑道:“無言,你敗了!”


    郝梓萌:“……”


    不公平!


    二打一。


    這還要不要臉啊!


    照夜清與狂刀的意思很明顯,怕無言驕傲,再說這隻是切磋,二打一就二打一吧。


    無言汗顏道:“看來與真正的高手對戰,哪怕是千分之一秒的恍惚也會要人命啊”


    確實,剛才的精神恍惚還不到千分之一秒,就這麽一瞬的破綻就被照夜清抓住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四人並沒有急著離開大沙漠,而是在綠洲逗留了下來,互相捉對切磋,這樣的機會不多,就算是照夜清也是收獲良多。


    尤其是與無言切磋時,打的束手束腳,顧首不能顧尾,極其鬱悶,但也讓照夜清和狂刀,在這樣不順心的戰鬥中,大大提升了實戰能力。


    而無言在切磋中也積累了大量的實戰經驗,之前的無言隻是單純的強,而不是實戰經驗有多麽豐富,相反,無言的實戰經驗少的可憐,之前被狂刀的鬼鳴擾亂了心神,被照夜清一招製服就是一個明證。


    對那門神奇的真氣運轉功法,照夜清很感興趣,一有空就抓著郝梓萌的手,仔細感受郝梓萌體內真氣的運轉方式,加上三人的極盡修辭的口述,竟然摸出了一些門道,最後,照夜清幹脆也不避嫌,手拉手感受無言和狂刀的真氣運轉方式,拉著無言的手倒不覺得什麽,當照夜清和狂刀手拉手時,無言和郝梓萌都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照夜清和狂刀似乎一見麵就有點惺惺相惜,這該不會是……


    郝梓萌搖了搖頭,拋掉腦中的胡思亂想,無言卻卻是看的津津有味,臉上帶著壞壞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郝梓萌一見無言猥瑣的表情,忍不住掐了一下無言的手臂,不滿的道:“你,你可別亂想,我師父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無言吃痛,哎呦一聲,接著笑道:“那你師父是什麽樣的人呢?”


    郝梓萌幹脆轉頭不離無言,太討厭了。


    就這樣,四人在這綠洲廢寢忘食的修煉了起來,一晃整整十天過去,幹糧早就吃的幹幹淨淨,不過以四人的修為,就算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也不會有什麽不適感,如果有水的話更是不在話下。


    湊巧的是,水夠用,甚至挖出來的水還能夠讓二女洗洗身子。


    偶爾,狂刀也會捕捉一些綠洲上的小動物打打牙祭,每到此時,是郝梓萌最開心的時候。


    無言和狂刀都有了不小的進步,經過十多天的手拉手,照夜清竟然把功法的運轉方法摸了個八九不離十,這對照夜清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造化,到了照夜清這種級別,想要再進一步比登天還難。


    進步最大的無疑是郝梓萌,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誰也奈何不了郝梓萌,前提是無言不動用空間之力。因為郝梓萌太能跑了,也太能躲藏了,現在,郝梓萌的隱匿之法已經很成熟了,能在實戰中熟練應用,這說明,這世上能單獨擊殺郝梓萌的人應該不存在了。


    嗯。


    無言除外!


    從此刻起,無言不在這片天地的實力討論中!


    綠洲的白天很熱,此刻的四人躲在一處濃密的沙柳樹叢裏,圍坐一起,吃著狂刀燒烤的蛇肉,等待天黑。


    決定了。


    今晚就出發,返回大草原!


    四人的話題又聊到了守護者身上,照夜清道:“守護者之間,互相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卻不一定互相認識,”


    接著對無言說道:“你對你的父母應該很好奇吧?”


    無言頓時來了興趣高漲,急切的說道:“還請前輩告知”


    照夜清笑道:“這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我以為你師父會告訴你呢,沒想到你連你師父是劍仙都不知道,所以,就讓我越俎代庖告訴你吧”


    看這無言興奮又緊張期待的眼神,照夜清不由莞爾一笑,繼續說道:“你放心,你父絕對沒有出事,他們隻是去了一個地方而已,至於是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也在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你父母和你師父都是守護者,好像你師父也和我一樣,之前並不認識你父母,而我與你師父也是初識,那次還真是一次奇怪的相逢呢”


    無言有些不解,喃喃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能讓身為守護者的父母不得不拋棄兒女失蹤十年之久呢?而且還把兒女托付給之前並不認識的師父和照門主”


    聲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照夜清。


    郝梓萌突然覺得無言好可憐,雖然自己也是與父母分離了十年,但是,自己還算是主動的,而無言絕對是被動與父母妹妹分離,那時無言才八歲,越想越心疼,不由伸出手握住了無言的一隻手。


    狂刀也說道:“這世上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太多了,別的不說,就這幾天,讓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還少嗎?照門主都說了,你父母絕對無事,我覺得無言你也不用擔心你父母的安全”


    無言不想拂了二人的好意,也覺狂刀說的有理,對二人燦爛一笑,道:“我沒什麽事,我也相信我父母一定不會有事,隻是對這事很好奇”


    這世上無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照夜清點頭,對無言表示鼓勵,道:“當時你父母的臉上隻有一臉不舍的離別愁緒,卻並沒有前往危險之地的擔憂之色,更沒有赴死般的決絕,所以我猜你父母是去了一個不容易回來的地方,至少是短時間內無法回來,而且,當時我們也並沒有收到你父母的邀請或囑托,而是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引領我和你師父去的”


    冥冥中的力量,雖然都不理解,但是包括無言在內,對無言父母的安全更加的放心了,這明明是老天的安排啊。


    照夜清繼續說道:“事實上,當時你父母是在你家門口迎接我和你師父的,見到我二人,你父親隻說了一句‘孩子就拜托了’,你母親隻是對我二人一禮,便回頭走進屋內,弄的我和你師父一頭霧水,直到屋子裏隻有你和無心的聲音,卻感知不到你父母,我和你師父才冒昧闖了進去,之後的事你就知道了”


    無言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我父親把我叫到他們的屋子,莫名其妙的說,一會來倆人,要我聽那二人的話,弄得我也一頭霧水,沒多想,出去繼續和無心玩耍,直到發現父母不在了,而這時您二位進來了”


    到此時,無言也好,還是狂刀或郝梓萌,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無言的父母都是守護者!


    怪不得無言這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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