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瀚海想著想著,臉上滿是笑意,隻不過,他的這笑意,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一點善意的存在。


    “你什麽時候懷疑我不是人類的?”安瀚海笑著問道。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陶德本笑著對安瀚海說到,雖是笑著,要是眼神能夠殺死對方的話,不知道兩人用眼神,交戰了多少次,可惜,眼神是不能這樣就將讓殺掉,所以雙方之間也不過是彼此看著。


    “二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問?我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說這話的是老三崇蘊涵,也就是之前在安瀚海受傷之後,拚著自己的傷勢不管,將安瀚海攙扶起來的那個女子。


    此時的崇蘊涵,看著安瀚海的眼裏,與之前沒有什麽變化,她似乎是不相信安瀚海真的是一個妖族。


    “是的!你們怎麽可能懷疑我,你們又怎敢懷疑我?”一直注意著安瀚海的李文峰,突然看到,在安瀚海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崇蘊涵的眼中,閃過一絲柔色,但很快就消失掉,很是囂張的說道。


    “告訴你,你現在不再是我的二哥了!”見到安瀚海這樣囂張,韓博實不弱下風的反駁道。


    “對,就是!一個妖孽怎麽能當我們二哥呢!”


    韓博實的話,在兄弟幾人之間,頓時引起了曲曾琪的附和。


    李文峰注意到,唯一沒有說這話的,便是之前的那個時昊空,此時,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安瀚海,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就好像他隻是一個木頭人一般。


    而崇蘊涵同樣沒有說話,但崇蘊涵得表現,李文峰早已猜到,或許,崇蘊涵與安瀚海兩人之間,存在著某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陶德本的表現,就讓他感覺奇怪,此時的陶德本,仍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仍然還存在。


    “難道這樣做,他不覺得累嗎?看著他這樣子,我都覺得有些惡心了。”李文秀心中很是不滿的想到,這也難怪,他覺得,這陶德本實在是太過於做作了,事情都到這種程度,臉上竟然還掛著微笑。


    這讓李文峰想起那句話:即使是麵對著自己惡心的事,也要微笑著去麵對。


    但是,李文峰並不隻道,要是陶德本知道他的這想法,絕對哦會大聲而且委屈的反駁:”你不是大哥,自然不會知道,我要與外界打交道,這微笑已經成為一個習慣,想要改也改不了了。”


    “大哥?不,現在該叫你陶德本了吧!陶德本,說吧,你是什麽時候懷疑我的,要是你說出來,或許,到時我會給你一個全屍!“就在李文峰心中想著之時,耳畔傳來安瀚海那甚是囂張的話語。


    安瀚海的囂張,之前李文峰被困在陣中,就已經領會了一次,隻是,這次他的囂張,不再是針對敵人,而是自己昔日的夥伴。


    不,這裏說是夥伴,或許已不是正確的稱呼,安瀚海一開始潛入六人之中,或許便是將六人作為自己的一件工具使用的吧!所以,或許,他與六人之間,並不存在這夥伴這個概念。


    “你說呢!”陶德本仍舊是那個樣子,不溫不燥的反問了一句。


    “我仔細想了很久,我看,你是當初在幾次血祭之後,發現的一絲軌跡吧!”沒有理會陶德本那種語氣,安瀚海說道。


    他的話剛落,李文峰便發現,那陶德本,以及時昊空,竟然都輕微的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看來這六人,沒有一人簡單啊!”陶德本的反應,早已在李文峰預料之中,倒是時昊空的表現,讓李文峰心中很是感歎,這六人的不簡單。


    即使是現在,安瀚海恢複他的妖族之身,李文峰仍然將他歸結於紅河六道人。


    “沒想到你竟然注意到了,果然不愧是妖族,我看,你不是簡單的妖族吧!”陶德本回答了安瀚海的話,卻是想要借此,了解安瀚海的身份,他心中有一絲憂慮,看樣子,妖族的修士,或許已經混進了人類修士的世界,這事並不是一件小事。


    雖然陶德本知道,這種事並不該他這種人來憂慮,但還是忍不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吧!


    “我是什麽身份,你自然不需要知道,現在,我要你交出答案!”安瀚海還是那般的囂張,盡管已經恢複妖族之身,但手中的武器,仍舊是那把之前使用的槍。


    隻見他將手中的槍,往前一揮,將槍劍尖放在插在地上,對著陶德本說道。


    “既然你已經將話說道這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陶德本說道這裏,頓了頓,看了看安瀚海,想要引起安瀚海的注意。


    但是,此次安瀚海並沒有再說什麽,站在遠處靜靜的,手中的槍尖,仍舊是插在地上的。


    看到安瀚海不上鉤,陶德本覺得無趣,微笑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的說道:“本來,你是妖族的事,我從沒有懷疑過,但這一切,是從那次事件開始,你還記得那次嗎?”


    陶德本的話們,讓安瀚海一陣迷茫,自己做過那麽多的事,誰知道是那一件?


    “哼哼!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將那種小事放在心上的,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就告訴你吧!”看到安瀚海那迷茫的樣子,陶德本一聲冷笑,接著說道:“一年前,允計山,我可是很難忘記那一夜?”


    “一年前,允計山,那一夜?”直到現在,安瀚海害死沒有想到,那到底是什麽事情。


    看到安瀚海這樣,陶德本不再表示什麽,卻是將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李文峰這邊。


    “看這裏幹嘛!”李文峰心中嘀咕著,雖然他不知道陶德本說的“一年前,允計山,那一夜”是什麽意思,對此,他很是好奇,但是,他不知道,陶德本為什麽要向這邊看。


    看了一眼,陶德本轉過頭去,他的這動作,在迷茫中的安瀚海並沒有看到。


    陶德本轉頭後,李文峰向卜氏兄弟兩看看,卜智敏心領神會的說道:“李道友,他們說的那個允計山,是紅河的一座山,但卻不是他們的據點,而這件事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卜博裕聽了自己胞兄的話,同樣點點頭,表示不知道。


    “一年前,允計山,那一夜,你既然不記得,我就讓你記起來吧!……”陶德本說道,開始時,他還很是淡然,但是,說到後麵,情緒有些波動。


    聽了陶德本的述說,李文峰明白了,為什麽陶德本會說那一夜很難忘。


    原來,這紅河六道之前,不過是在紅河居住的六人,彼此之間,並不認識,但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不僅相識,而且彼此覺得很有緣分,竟然結拜為兄妹。


    而幾人結拜的方式,很是普通,無非是歃血為盟而已,就連李文峰都可以猜到,六人是如何舉行結拜儀式的,無非就是跪在一起,說什麽“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亡!”無非就是這樣而已。


    事實正如李文峰所想的這樣,發過誓言自後,自然是一人一口,鮮血噴到碗中,六人各飲一口。


    這樣,儀式就完成了。而令三人驚訝的是,當時幾人不過是煉氣四層的修士,而時間,便是發生在兩年之前。


    兩年時間,便從煉氣四層的修士,集體成為煉氣九層的修士。


    這速度,實在是有些快了吧!三人心中同時這樣想著。


    然而,李文峰卻忘記了,某人似乎隻用了大約一年的時間,便從零基礎,一度躍為煉氣十層的修士,隻是,現在的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修行速度而已。


    陶德本開始時,隻不過是交代幾人認識的時候,說道這些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李文峰感受到i,那一刻陶德本的微笑,不出意外,沒有做作的話,定然是發自於內心深處的幸福。


    之後,卻是話鋒一轉,開始時,李文峰很是不解,但知道事情後,他同樣是義憤填膺,就想要衝上去,狠狠的揍安瀚海一頓。


    就在他剛他要動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回頭一看,卜智敏正朝著他搖頭。


    被人拉住的他,頓時恢複了常態。靜靜的準備看著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他也知所謂的“一年前,允計山,那一夜”是什麽。


    原來一年前的一個夜晚,幾人在允計山狩獵,他們口中的獵物,不過是山中的一些動物而已,他們狩獵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但是,修真者想要抓幾隻動物,還不是手到擒來,自然有多餘的。


    陶德本本來要將之放生,卻被安瀚海阻止,那些動物便被捆住。


    本來這還沒有什麽,但次日一看,剩餘的那些獵物,竟然全身沒有幹癟,體內的血液,早已不知道去哪了。


    當時陶德本便暗中看了看安瀚海,卻在一出不易發現的地方,看到一絲血跡,不過,當時他並未當真,


    李文峰聽到這些,自然很是義憤填膺,動物也是一個生命,你這也太殘忍了吧!


    而在陶德本說完後,安瀚海來了一句眾人沒想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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