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齊明澤已經記不清了,他隻知道他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


    被牽著來到裏間,被喂了一杯水,被扯下了發帶。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來到床上。


    正確來說,應該是‘君臨淵’坐在床上,而他跨坐在‘君臨淵’的腿上,雙手交叉於他頸後。


    一個危險而又曖昧的姿勢,他試探性的動了動身子。


    卻換來了男人低沉而又暗啞的警告,“我勸你現在最好別動。”


    原來他胡亂動作時,不小心蹭到了男人原本沉寂的地方。


    才開過\/葷的身體,哪經得住愛人這樣無意識的剮\/蹭。


    沉睡的巨\/龍立即有了反應,齊明澤感覺到了危機,即便停止了掙紮。


    係統看到這裏,馬上用能量隱身了。


    不管宿主是否看到它,表麵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不過錄屏仍舊是不可或缺的。


    它沒有任何私心,真的真的隻是幫宿主記錄一下他們“美好”的瞬間!


    ‘君臨淵’在用全身的力氣去抵抗欲\/望的侵蝕,他也不知道他的定力會如此的差。


    隻不過經曆過一次情事的身體,仿佛食髓知味般無法控製。


    一次舒爽至極的歡愉,此後卻是長達一月的禁\/欲。


    這對於二十二歲的小年輕來說,不啻於一場酷刑。


    但作為一名優秀的獵人,在獵物落入陷阱前,他有耐心一步步的引誘、蠱惑。


    讓明澤心甘情願的與他共同沉淪。


    平複好心緒後,‘君臨淵’看著身上麵色潮紅的人,平靜地開口。


    “明澤想好要怎麽賠罪了嗎?”


    “那個,我不是已經接受雙倍鍛煉了麽。”


    齊明澤別開臉不敢再看‘君臨淵’,嘴上卻還是在試圖避重就輕。


    “那好,鍛煉的事可以就此翻篇。”


    當齊明澤訝異於他如此好說話時,‘君臨淵’話鋒一轉,“那不帶護衛的事呢?”


    賬要一點點清算,有些可以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但有些卻得好好讓他長點教訓。


    齊明澤被看得麵皮發燙,準備再反駁一下時,臉卻被‘君臨淵’抬起轉了回來。


    “明澤,出於禮節,回答問題時,視線要直視對方,你說是不是?”


    想好的說辭一下子卡了殼,在‘君臨淵’炙熱的凝視下。


    齊明澤覺得他的腦子被熔成了一團漿糊,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嗯?”見身上的人兒想再次回避他的視線,‘君臨淵’的音調變得危險起來。


    “承遠,我年紀小不懂事,念在我初犯,這次就饒了我吧。”


    在這生死攸關的特殊時刻,係統的苦心教導立即浮現在齊明澤的思緒中。


    他果斷回視‘君臨淵’,連自己歲數小這種借口都用上了。


    說完不由得漲紅了雙頰,深深地唾棄自己。


    為了逃脫處罰,他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不過他是真沒辦法了,一招招試,總有能派上用場的。


    ‘君臨淵’很意外,除非要達成什麽目的,明澤對於他自身的事可是不太在意的。


    因為他不愛惜身體,他們折騰了那麽多回。


    以往處罰上身都沒說過半句軟話的人,竟然破天荒的求饒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大的進步,還是要鼓勵一下。


    其實這真是太冤枉齊明澤了,他哪是不肯服軟不願低頭。


    他是在那次嚐試撒嬌卻起了反效果後,記住了教訓,不敢再用這招了。


    這次要不是‘君臨淵’態度沒那麽強勢,他也是不會拿他試驗新招的。


    隻會老老實實的受罰,就怕他半點不如意,然後弄出各種羞人的方式變著法的欺負他。


    “好,念你是第一次,這事先記在賬上。”‘君臨淵’停頓了一下,才玩味的說道。


    “不過,下次再犯可就不是加倍處罰這麽簡單了。”


    齊明澤生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想法,他就知道,跨過一個坑。


    後麵等著的不是一片坦途,而是更多更深的坑。


    算了,好歹知道撒嬌這招,在特定情況下還是管用的。


    生氣的承遠,除了乖乖熬著懲罰,仍是可以安撫的,以後可以不太頻繁的利用一下。


    “下一個,明澤很喜歡樂安?”


    這是一個送命題,齊明澤刹那間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個問題回答不好,真可能會出現大事故。


    都怪那小破統,沒事提什麽出軌不出軌的。


    讓他把他和樂安出去玩的事,直接定義成了錯誤,現在還要麵臨這樣的修羅場。


    不能心虛,正常的朋友交往,他理直氣壯的好吧。


    此時的齊明澤被這一人一統坑得陷入了一個思想誤區。


    在兩人啥也不是的情況下,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很冒犯很侵權的行為。


    最好的解決辦法應該是反守為攻,而不是被動解釋。


    “承遠,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樂安是我表哥。”


    人家好好一喜歡姑娘的大直男,怎麽就和他有貓膩了。


    “明澤,樂安不是你親表哥,而且表哥表弟不是更應該引起我的注意嗎。”


    ‘君臨淵’撩起齊明澤一縷烏發,放在指尖把玩。


    ‘他倒是聽他們聊過,明澤那個時代表兄妹不能結婚。


    然而在夏霖,表兄妹親上加親是很普遍的現象。


    糟了,齊明澤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混淆了兩個時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轍了,先保住表哥吧。


    齊明澤心裏總有一種預感,表哥和承遠對上,他和表哥都會死得很慘。


    “我和表哥是友人之間的相處,我和承遠才是心意相通。”


    “哦!那明澤要如何證明呢?”


    齊明澤瞠目結舌,還要證明?他怎麽證明?


    他是不是該去背背渣男,咳,暖男語錄?然後飆出一堆甜言蜜語。


    看著呆愣的人,‘君臨淵’暗自搖頭。


    明澤多聰明一人,怎麽在情事上就是不開竅呢,看來還得自己引導。


    ‘君臨淵’放下齊明澤的發絲,用指尖輕觸那水潤飽滿的紅唇。


    齊明澤會意,略帶羞澀的在‘君臨淵’嘴角輕觸了一下。


    然而在他逃離之時,一個天旋地轉,他被‘君臨淵’壓在了床\/上。


    “接吻不是這樣的。”說罷,一劑霸道且不容拒絕的吻便向他襲來。


    反駁的話被‘君臨淵’的吻所攝取,消失在唇舌之間,隻餘下曖昧不清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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