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道:“先生向來超脫塵世,如神仙一般。寡人雖敬仰,卻總有距離感。如今得知先生也有凡間情感,更添幾分親近,自然欣喜。”趙高會心一笑,思索片刻後讚同道:“原來如此。的確,像先生這樣的奇才,千年難得一遇。如今六國無此等人物,唯有秦國,實乃我大秦之幸,也是王上的福氣。”


    嬴政深表同意:“你說得對。有先生在,寡人有時覺得,江山唾手可得。”趙高聞言,連忙恭維:“那臣就提前祝王上心想事成,達成宏願。”


    秦王大笑,指著趙高:“你越來越會說話,寡人也越來越欣賞你。做好自己的事,未來富貴榮華定然有你一份。但你要記得,不可辜負寡人,否則休怪寡人無情。”


    趙高連忙表態:“高定竭盡全力,不負王上所托!”


    “嗯!”


    易風剛回府,便見王翦之子王賁大大咧咧地跑來,被易風一腳踢開,責罵道:“你做什麽?我又不是女子,抱什麽抱?”王賁爬起,不僅不惱,反而很高興,道謝易風賜腳,感覺全身舒暢。


    易風白了他一眼,走向涼亭,王賁緊跟其後。易風問:“你父親呢?”王賁嬉笑道:“他在巡視城防,老是念叨不能出錯,怕辜負先生的栽培。唉,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


    易風搖頭:“看你的樣子,比你父親差遠了。”王賁用力點頭,認真地說:“那當然,不然怎麽是他做老子,我做兒子。”


    聽到這話,易風無從反駁,微微一笑:“聽說你和蒙驁將軍的孫子蒙恬又打架了,誰贏了?”王賁自豪地說:“當然是我。先生教導我武功後,我從未輸過。蒙恬那小子肯定想不通,為何以前我從未贏過,現在總能勝他。”


    “蒙恬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原因,而且蒙驁將軍在,估計早就告訴他 了。”“但他不知道我是經過先生特別訓練的!”


    “雖然他不知道,但你們走得近,估計他也猜個 不離十了。”王賁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確實如此,但他知道也沒用,最後還是輸給我。”


    這時,邯帶著蒙恬進來,二人向易風行禮。邯解釋:“並非有意打擾,恬弟心急,硬是要拉我過來拜見先生。”蒙恬再次恭敬致禮:“恬拜見先生。”易風問道:“你是蒙驁將軍的孫子?”


    “正是!”


    “那為何讓邯將軍帶你來找我有事?”


    蒙恬回應說:“我對先生仰慕已久,希望能拜訪您,但心裏有些害怕,所以特地請哥哥助我壯壯膽。”易風笑道:“我又不是猛虎,況且我和你祖父蒙驁將軍,交情深厚,如同忘年交,你怕我什麽呢?難道我還會長三頭六臂不成?”


    “這倒不是,隻是祖父常對我誇讚先生,您的智慧和決策如行雲流水般輕鬆,無所遺漏,我對您深感敬佩,自然而然會有些敬畏,所以請人壯膽,還望先生不要介意。”


    易風聽出了蒙恬言語中的禮貌,同時也感受到了他的坦率和軍人的熱血。他說:“蒙驁將軍說得對,我確實指導過王賁一些,但那隻是一時的興趣,沒想到卻讓你受了苦,真是事與願違。不過,你和王賁都有將才,不應再像孩子一樣逞一時之勇。”


    蒙恬略顯尷尬,承認道:“先生說得對,過去我確實不懂事,但在祖父教導下,我已經明白。這次來拜見您,是想請您指導,但我希望先生不要誤解,我請先生指導,並非隻為王賁,而是想通過強大的武藝,在戰場上為國家多除敵人。”


    易風滿意地說:“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很好。既然如此,你就在屋裏演練一下你平日所學,讓我看看。”蒙恬聞言興奮地起身,開始一絲不苟地展示祖父教授的劍法,表演完畢後,易風沉思片刻,苦笑說道:“你的劍法雖巧妙,但不如王氏家族的拳法霸道。你若能贏他,一是得益於你的利器,二是王氏拳法有些破綻,被你捕捉到了。”


    蒙恬點頭認同:“先生說得沒錯,正是發現了王賁拳法的弱點,我才能屢次獲勝。然而四年前,他的拳法變得圓潤,如同銅牆鐵壁,我無處下手。”


    易風接著說:“以你的劍法,即便我再怎麽指導,也無法擊敗王賁。”蒙恬疑惑地問:“先生的意思是我的劍法不如王賁嗎?”


    易風解釋道:“劍法如階梯,共分九級,王賁的拳法雖粗糙,但因其勇猛,已達五級上乘,而你的劍法勉強屬於五級下品。從前你勝他,算是僥幸,但也有他技術不精的原因。”


    蒙恬追問:“那麽先生的意思是我永遠無法打敗他了?”


    易風答道:“世上沒有絕對的勝負,如果你想贏他,也不是不可能。隻需調整你的劍招,再加兩招,他便不再是你的對手。”蒙恬大喜,連忙拜謝:“還請先生賜教,恬感激不盡。”


    然而易風卻拒絕說:“我不想教你。”蒙恬困惑不解:“是不是因為王賁與先生關係親密,而我與先生距離較遠?”易風否認:“並非如此。”


    “那為何?”蒙恬追問。


    易風解釋說:“如果我教你,你會贏王賁,王賁明天就會來向我求教,如此循環,我似乎成了你們爭鬥的幫凶。你們實力越強,危險越大,一旦有人受傷,我也會牽涉其中。你應該保證,永遠不再與王賁爭鬥,如果你們都想較量,那就戰場上見真,以建功立業為目標,這才是習武的真正意義。”


    蒙恬深思後同意:“先生的話讓我豁然開朗,男子漢立身處世,應以此為目標。我願意聽從先生的建議,不再與王賁爭勇,將一身武藝貢獻給戰場。”易風微笑點頭:“蒙驁有個出色孫子,你的成就將來必超過王賁。好,今天我教你,仔細看好了,隻演示一次。”


    “多謝先生。”易風已晉升宗師,對於武學的理解今非昔比,能輕易洞察六級以下武學的優劣,並創造低級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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