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原來給你的天策衛參與謀反,今天已經被全殲,朕將其收回重組,你私自招收的一萬兵馬,也大部被殲,隻剩下這幾百殘兵敗將,你想不想帶去雲南啊?”


    朱高煦心中大喜,抬頭正要謝恩,一眼望見明成祖滿是譏諷的目光,頓時一驚,磕頭說道:“這些都是叛賊,論罪當誅,如何還能跟兒臣去雲南呢,兒臣隻帶家眷前去雲南。”


    明成祖笑了笑,又說道:“你到了雲南,要老老實實呆在你的漢王府,沒有朕的許可,不許離開雲南,更不要有什麽別的想法。你的親兵護衛不得超過一百人,朕會讓雲南官吏隨時向朕報告你的活動的,聽清了嗎?”


    “聽清了,兒臣謝父皇不殺之恩!”朱高煦心中慘然:這哪裏是去自己的封地啊,整個一流放充軍。不過,能保住一條命就足夠了。又掉過頭給太子朱高熾磕了一個頭:“多謝皇兄替高煦求情。”


    朱高熾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


    明成祖又說道:“高煦,既然要走,宜早不宜遲,回去收拾收拾,即刻啟程,不用來辭行了。”


    朱高煦躬身說道:“兒臣領旨謝恩!”倒退幾步,馬也不牽,轉身踉蹌著走了。


    明成祖吩咐將紀綱、紀縹押上來。二人已知無幸,跪下閉目等死。


    唐大鵬向明成祖稟報說有幾個問題要問他們二人,明成祖準許之後,唐大鵬先問紀綱:“你們用來陷害燕世雄的那具屍體是從哪裏來的?”


    紀綱死到臨頭,抵賴搗亂,恐怕要多受苦,便照實說道:“他是到杏子坳來打柴的樵夫,靠近營地被抓住,為了保密將其刺死。我便拿他用來誣陷燕世雄。”


    唐大鵬點點頭,又轉過來問紀縹道:“是你奸殺了薛都督的愛妾,是嗎?”


    紀縹反正要死了,也不想抵賴,昂頭答道:“是,是我伯父讓我去的。”


    “你當時戴了你的手套了嗎?”


    “戴了,我擔心與薛府護衛打起來,所以帶了那玄絲手套。”


    “有人和你一起去嗎?”


    “有,賈大力,我們兩個潛入薛府,是他砍死了兩個丫鬟。”


    唐大鵬一驚,問道:“他強奸虛靈子沒有?”


    “沒有,他砍丫鬟之後,在外麵望風去了。”


    賈大力是紀綱的貼身護衛,曾經被列入犯罪嫌疑對象緝拿到案,唐大鵬檢查過他的繡春刀,發現的確有豁口,但是很小。不會在銳器砍切創中形成那種米粒大的撕裂創。


    現在回想起來,就能解釋了,畢竟那兩個丫鬟已經死亡半年,雖然由於及時埋葬並且冬季氣溫低,屍體腐敗緩慢,但畢竟已經開始腐敗,身體腫脹,造成撕裂創擴大,自己當時忽視了這個問題,錯誤估計刀刃豁口應該隻有米粒大。因此沒有懷疑賈大力,又因為賈大力沒有奸汙虛靈子,所以血型不同。從而排除了賈大力作案可能,現在看來,還是當初設定有誤,沒有估計到凶手是兩個人。


    明成祖懶得與紀綱廢話,下旨將紀綱、紀縹以及紀綱錦衣衛的死黨,還有參與謀反的被俘幾百將士,全部押到刑部大牢刑場,淩遲處死。並株連九族,男的一律處斬,母女妻妾姊妹等女性,全部給付功臣之家為奴,這功臣當然就是唐大鵬。紀綱所有家產,全部給付唐大鵬充賞。


    另外,明成祖下旨督察院,緝拿二皇子朱高煦和紀綱在朝野的朋黨們,全部砍頭處死。這次株連殺了兩萬五千多人。


    紀綱等人被押走之後,明成祖微笑著對唐大鵬說道:“唐愛卿,你偵破高煦和紀綱謀反案,居功甚偉,朕要好好賞賜於你。紀綱死了,這錦衣衛以後就由你執掌,這個不算賞賜,其他的想要什麽,盡管說!”


    這一次可以說是唐大鵬救了明成祖的命,要不然,誰勝誰敗還不一定。所以明成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唐大鵬的要求都滿足,就算他開口要燕璐公主做小妾,高興之餘,也就答應了,畢竟燕璐隻是明成祖的幹女兒,是苗王的親女兒,苗王這親爹都答應將燕璐給唐大鵬做小妾,看在唐大鵬立了這麽大的功勞的份上,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答應了。


    不料,唐大鵬並沒有要燕璐,他想了想,說道:“微臣想全力管好錦衣衛,替皇上分憂,這應天府諸多行政事務,微臣料理不過來……”


    明成祖笑嗬嗬說道:“這好辦,安慶府雷知府將兩個女兒嫁給了你,尤其是女兒李氏,在這次偵破謀反案中,當居首功,李氏不能當官,這功勞就算雷知府身上。這樣,朕升他為應天府府尹,讓你安心執掌錦衣衛,你看如何?”


    唐大鵬大喜,回頭看了看李潔和雷芸兒,兩人也是滿心歡喜,三人下馬跪倒給明成祖磕頭謝恩。


    明成祖哈哈大笑,又說道:“唐愛卿,朕升你為錦衣衛指揮使,另外,加封你為護國公,祿二千五百石,你的娘妻一並升封為護國太夫人和護國夫人。”


    唐大鵬急忙磕頭謝恩。


    明成祖想了想,又對李潔說道:“李氏,這次平叛你居功甚偉,可你的功勞都讓你們老爺和父親享用了,這不太公平,這樣吧,朕冊封你為一品夫人。”


    李潔的身份是妾室,不可能與原配並肩,按規矩一般需要冊封時,是降三等封,唐大鵬既然升封護國公,妻子蕭逸雪一並升封,當然就是護國夫人,降三等,所以李潔被封為一品夫人。


    李潔雖然不在乎冊封,但畢竟也心中高興,急忙磕頭謝恩。


    明成祖又問唐大鵬道:“唐愛卿,你還有什麽要求?”


    唐大鵬還是沒想到燕璐那裏去,畢竟,他已經和李潔她們說過不再納妾了的。唐大鵬想了想,說道:“紀綱朋黨悉數處死之後,錦衣衛高官中空位較多,微臣想提拔一些人。”


    “好,錦衣衛千戶以下,如何提拔由你決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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