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茉微愣,“你知道我名字啊?”


    顧宥謙淡笑著點點頭,“知道,二爺爺說的。”


    恰好薛羽風拿了五塊雪糕出來,給每個人分一塊,然後坐在袁雨茉旁邊,“剛才二爺爺一直在給宥謙哥說你的事情。”


    “說我啥啊?”袁雨茉看向老爺子,“爺爺,您又托人照顧我啊?”


    她這人最怕欠人情了。


    “你看你,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嗎,多個人照顧不挺好的?”袁瀚銘撕開雪糕袋子,拿出來雪糕往孫女手裏送,“人宥謙在京大上大二,離你那學校也就隔著一條馬路,平時有事你找他,也方便許多。”


    薛元興表示支持,他吃著雪糕,抬手拍了拍袁雨茉的腦袋,“大爺爺家雖然在京市,可並沒有因此跟咱關係疏遠,那不是外人,照顧你一二應該的。”


    “是,應該的。”顧宥謙附和著,想到來之前爺爺說的話,說他們三位老人那是比親兄弟還親,來了這不用客氣,該吃吃該喝喝,也得有眼力見幫忙幹活,把這當自己家。


    那確實,袁雨茉到他家也是一樣,別說照顧一二,就是顧家護著她,那都是應該的。


    袁雨茉嗬嗬笑了聲,隻聽薛羽風在她耳邊說道:“宥謙哥好帥啊,我一個男生都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她被逗笑,“誰不喜歡看長的好看的人。”


    幾人又聊了幾句,袁瀚銘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帶孫女回家,“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了。”


    他轉頭看向顧宥謙,“宥謙,你明天去我家,明天殺雞給你吃。”


    “好的,二爺爺,我一定過去。”顧宥謙也不客氣,他來這邊除了玩還要看看兩家老人的,他爺爺讓帶了禮物來,明天要給袁家送去。


    走之前,薛元興提議,“茉茉,你跟宥謙你倆加個微信,明天上午你和小風帶他趕集去,看有什麽好吃的,都買點回來。”


    袁雨茉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眼對麵的人,“我掃你吧。”


    “好。”顧宥謙勾著笑,打開微信二維碼讓她掃。


    兩人加了微信,袁瀚銘告知他們明天去聽戲,就和孫女一人騎一輛車回家了。


    ……


    次日一早,袁雨茉六點多就起床,洗水果和切西瓜,幫奶奶做早飯。


    白饅頭,青椒炒蛋,豆角炒肉,白米粥,三人簡單吃了早餐就等著戲班子來。


    不一會兒,從橋上經過一輛貨車,行駛了一段路往他們家門口開去。


    戲班子的人來了之後,他們家門口也熱鬧起來,有人早早拿著板凳,牽著小孩來了。


    袁雨茉跟大家道:“大家不用帶板凳,等會兒搭完了大棚子,會擺桌椅,咱們坐棚子裏看,有風扇吹著,不會熱。”


    她也不知道爺爺奶奶怎麽請了這麽高的規格,連大棚子和桌椅都有。


    連村裏人都說,以前聽戲,都是自己找涼快地方,還要自帶凳子。


    今年袁家真是舍得。


    袁瀚銘拿著瓜子花生出來,招呼大家先吃著聊著,“大棚子搭好還得一會兒,大家先進院裏坐。”


    有人問,袁老頭為什麽這麽舍得,他回答說,我孫女考上好大學,多值得慶祝啊。


    不一會兒,薛元興騎著電動三輪車帶著薛羽風和顧宥謙來了,眾人遠遠地就在議論三輪車上那個高個子男孩是誰。


    趙婉秀也在其中,她給眾人解答,“那不是顧明遠的孫子嘛,年輕人應該都不認識顧明遠是誰,我們這一輩的你們幾個老家夥應該認識的。”


    旁邊的老太太恍然大悟,“哦,他孫子都這麽大了。”


    當初顧明遠在這邊當知青,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真是恍如隔世。


    顧宥謙下了車,薛元興挨個給他介紹老一輩,他禮貌地喊了爺爺奶奶,又和其他鄰居打招呼。


    得知他在京大讀書,村民們都讚不絕口。


    那邊工人在馬不停蹄地搭建,這邊鬧騰騰地笑聲一片。


    大棚子搭好了,趙婉秀讓大家都坐在棚子裏麵看,還拿了水果和小零食擺放在桌上,給在場的人都發了一瓶飲料。


    唱戲開始了,在那聽的多是老人,其他人也就是圖個新鮮,湊個熱鬧。


    家門口的人群被轉移到棚子裏去,趙婉秀招呼著顧宥謙到家裏坐,“孩子,上屋裏坐會兒。”


    “好的,奶奶。”顧宥謙頷首,從三輪車上拿下帶過來的禮物,跟著長輩們進屋,經過廚房看見了一直在忙碌的袁雨茉。


    她今天穿了淡粉色裙褲,上麵是簡單的白色短袖,頭發挽在腦後,利落提起熱水壺往裝著殺好的雞身上澆。


    雞脖子旁邊的毛還沾著血。


    餘光看到了幾人進了院子,她抬起頭,笑了下算是打招呼,然後把水壺放好,蹲下來處理雞毛。


    袁瀚銘在跟薛元興聊天說:“一早就開始忙活,我讓茉茉把雞殺了,處理處理,這不她自己在廚房忙活。”


    顧宥謙聽到後有點不好意思,本來他們家裏今天就忙活著招呼村裏的人,還要給他殺雞吃。


    進了客廳,把禮物放在桌上,說了句,“爺爺奶奶,我去給袁雨茉幫忙。”


    “不用不用,等會兒我去跟她一起弄,你和小風就坐這看電視,打遊戲也成,讓小風幫你連上無線網。”趙婉秀哪肯讓家裏的客人幫忙幹活的,忙拒絕道?


    不過這孩子真有眼力見。


    袁瀚銘也說:“沒事,等會兒我去弄,你們仨不是還要去集市上轉轉嗎。”


    顧宥謙感慨這家裏氛圍真好,爺爺奶奶爭著去處理雞,而不是說讓對方去。


    他溫聲道:“來之前我爺爺就說了,讓我把這裏當自己家,該幹的活也得搶著幹。”


    大家都樂了,袁瀚銘說:“把這當自己家是應該的,不過夏天沒啥活,你放心住著,不用搶著幹。”


    “好嘞,二爺爺,有什麽讓我做的您盡管喊我。”顧宥謙看了眼樓上方向,“我可以去樓上看看嗎?”


    “都當自己家了,那有啥不能的,你隨便轉,昨天我讓你二奶奶收拾了一間房出來給你住,在二樓,你去看看。”袁瀚銘指揮薛羽風,“你陪你哥轉轉。”


    “走著。”薛羽風調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帶顧宥謙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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