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棠的腦子被親得有點懵。


    楚訛像是第一次品嚐禁果的懵懂少年,足夠耐心溫柔,但似乎不得其法。


    把蘇棠像個果子一樣描摹。


    他氣息火熱,本能想要汲取更多,就好似果子外麵的果肉軟糯香甜,但喜歡探索的人往往控製不住,渴望進一步,再進一步……


    直到蘇棠鬆開唇齒,他腦子翁的一聲,雙手撐在樹幹上,身體的每一寸,都在不受控製的往前貼合。


    仿佛要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負數!


    直到天幕完全黑透,四周的高大樹木像一個個巨人怪獸俯瞰他們。


    蘇棠還在想,這白旭會不會太傻了,怎麽還沒追上來?


    便是這時,唇瓣傳來被咬的微痛,楚訛鬆開了她,“想什麽,這時候走神?”


    “你設了隱藏氣息的結界?”蘇棠反應過來。


    楚訛居高臨下,半邊臉在陰暗裏欣賞被自己揉得發紅的蘇棠的唇,笑了聲,“當然,不然這山林裏,是等著妖獸來攻擊我們呢,還是不明怪物的打擾?”


    蘇棠有種他在罵白旭的感覺,但她沒有證據。


    “那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蘇棠左右看了看,手伸進育兒袋裏,守宮的靈元好好的,她才鬆口氣。


    驀地,楚訛長手將她細腰一撈,隻輕輕用了一點力,就把她扯向他胸膛。


    兩個人平視的四目相對。


    “你很急?”他問。


    蘇棠搖搖頭,“還好,五天之內,月卿吸收了煉化的守宮靈元,就能醒來。”


    聽她一字一句,說的是月卿。


    和他親密時,腦子裏想的還不知道是誰。


    楚訛沒來由感到十分煩躁,倏地眉眼酷冷,嚇唬她,“你就不覺得,這月黑風高夜的,我們倆應該發生點什麽?”


    蘇棠眨眼,“你喜歡我?想和我結侶?”


    “我……你不過就是西區小小的鼠族雌性而已,我雄獅族的少族長,犯得著喜歡你嗎?”


    “不喜歡,那你剛才親我幹什麽?”


    楚訛:……


    才沒幾句,他已經敗下陣來。


    整個人躁欲的轉身,踢了踢腳下的泥土。


    蘇棠在他背後竊笑,這大獅子可不就是典型的嘴不對心類型嗎?


    想和她在一起就說,偏要找場子和拿捏存在感,活該呀。


    半晌,楚訛才調整好。


    回頭厚著臉皮將蘇棠按入懷裏,“夜裏不便趕路,明天再回去好不好?”


    他知道她擔心月卿,自己也不是要故意見死不救。


    如果是那樣,他根本不會答應和她來狩獵。


    隻是一歸隊,月卿醒來後,他就不能像現在這般純粹的和她相處了。


    這令楚訛很是不得勁,所以才帶她上山,擁有僅僅屬於他們二人的一晚。


    “好啊。”蘇棠答應得爽快。


    她已經拿到了守宮的靈元,也能保證讓月卿醒來,所以並不覺得虧欠月卿什麽。


    何況蘇棠多少看出來,楚訛並沒想現在和她怎麽樣。


    不清楚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但能靠在楚訛大大軟軟的皮毛上,枕個睡袋似的,一邊欣賞繁星似海的夜空,一邊打盹,也是一種難得的悠閑體驗。


    夜裏有點冷,蘇棠本來想變身為鬆鼠,鑽到楚訛的毛裏安心睡覺,被楚訛阻止了。


    “過來,我抱著你,一樣暖和。”他勾了勾唇。


    蘇棠詫異挑眉,“怎麽抱?你不是也要趴著睡覺嗎。”


    話還沒落音,楚訛已經主動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後背抵在樹幹上,率先閉上了眼睛,“好了,安心睡,天亮了我叫你。”


    “你這樣不會手酸?”


    “不會。”


    “不會腿麻?”


    “還睡不睡了?不睡的話,我不介意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


    蘇棠:……


    嗬~


    她暗暗撇嘴,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大獅子,不過就是嘴巴凶悍而已。


    真要上,他還不一定行。


    當然,這個“行”,不是指體力,而是放不放得開~


    當蘇棠握著能夠救月卿的靈元安然好夢時,月哮留守獵狗族徹夜難眠。


    算著日子也該差不多了,怎麽還沒有蘇棠產子的消息傳回來?


    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吧?


    這胎月卿的孩子,該是他的侄子侄女,按理說肯定沒孫子親,但月哮就是控製不住的更加期待。


    因為畢竟,蘇棠的生育力在月璃的上一胎,實在表現太好了!


    雖然隻有一個,但卻是九階巔峰生育力的小雌性,西區小雌性本就稀缺,這已經極為難得,更別說還是這麽高生育力的小雌性。


    哦對,還有靈力天賦!


    這就讓月哮不得不幻想,月卿的孩子,該啥樣啊?


    越想,他越睡不著,眼看天也快亮了,月哮披著衣服起來。


    叫進屋一個和德牧差不多的勇士。


    “去打聽一下,蘇聖雌腹中胎兒出生了沒有?”


    勇士領命,剛一轉身,冥叔跌跌撞撞衝了進來,看到月哮雙唇還在打顫,穩了好一會兒才發出聲,“獸……獸柱出毛病了!”


    “什麽?獸柱好好的能出什麽毛病?”月哮萬分不解。


    西區數獵狗族最厲害有錢,所以為了媲美八大世家,爭一個麵子,月哮早年花費巨資,好不容易才請冥叔買材料做了一個差不多的。


    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八大世家獸柱,但功能上倒也還行。


    這玩意死貴,放在宗祠裏除了祭祀時,誰也不讓看,不讓摸。


    因而這會兒冥叔一說壞了,月哮急忙揮揮手讓勇士下去,然後就三步並做兩步的,拉著冥叔往宗祠走。


    “具體是出什麽毛病了,你都修不好?”路上,月哮追問。


    冥叔搖搖頭,“我也說不好,族長您還是自個兒去看看吧!”


    月哮心頭狐疑,愈發加快了腳步。


    等走進宗祠,他雙眸驀地圓瞪,不敢置信,甚至還退出來確認了一下,才敢相信這真是他獵狗族的宗祠!


    隻見,往常鑲嵌獸柱的巨木墩上,全是渣滓殘骸,一片狼藉!


    上麵哪還有什麽獸柱的影子,全是石塊摻雜不明金屬的渣渣!


    月哮眉頭跳個不停,“這裏發生了什麽?被強者洗劫了?”


    “我也不知道啊!


    是從昨兒早上開始,就有看守宗祠的奴隸稟報我裏麵有異響,我趕忙來看,發現是獸柱不明晃動,我還以為是年久失修,就去倉庫找製作時剩下的材料,想給它加固一下。


    誰曾想找到材料過來,獸柱晃動得更加厲害了!


    仿佛裏麵住了什麽要噴薄而出的妖物。


    我二話沒說忙用靈力鎮壓,結果沒鎮壓有效不說,還親眼見著獸柱炸開,就成了現在族長看到的模樣!”


    月哮不可思議的瞪了冥叔一眼,怪他怎麽沒早點說。


    冥叔自知處理不當,不敢狡辯什麽,隻模棱兩可的猜測道,“族長,獸柱的動靜多和子嗣有關,這麽多年這獸柱擱在宗祠,也就隻有少族長第一次變身的時候,動靜大一點,您說會不會這次的動靜也是……”


    聞言,麵無表情的月哮忽然心裏突突兩下。


    意識到一種可能,迅速上前撿起一塊相對較大的獸柱碎片,拿在眼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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