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管月哮如何驚叫,月卿和月璃充耳不聞,地上空中,一麵拳腳相接,一麵拚靈力技能。


    他們自個兒倒是沒事,屋脊地麵,亭子瓦礫,被打得殘缺破損的不少!


    蘇棠看著心煩,站出來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神奇的是,月哮嗓子都吼啞了無濟於事,在蘇棠這兒倒奇跡的效果賊好。


    空中一手執光劍,一手操水刀的兩人,聞言瞬間停止了火拚。


    一起側頭看向地上的蘇棠,麵色怒紅,眼底卻滿是溫順。


    蘇棠擼了一把綿綿柔順的頸毛,聲音平靜無波,“要打出去打,別把家裏給毀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哼了一聲。


    月璃,“出去就出去,你敢嗎?”


    “奉陪到底。”


    話音一落,月卿率先張開翅膀騰起升空,他不愧是光係奧義,速度快得像流星劃過。


    月璃則要慢一點,而且他的翅膀不是透明的,而是一種介於灰和黑的高級顏色。


    升空之後,他忽然居高臨下看了蘇棠一眼,“棠棠,不能做你唯一的獸夫,但第一獸夫的位置,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出去的!”


    蘇棠:……


    真是小狼狗一般的執著!


    轉過頭,蘇棠給乖巧的綿綿理了理頭發上的水晶發卡。


    月璃這糙爹,一看就不會打扮女兒,怎麽能一個發夾給人家別在腦袋頂,一個發夾別在額頭上呢?關鍵還給人家眉毛都夾住了!


    “綿綿,爹爹不靠譜,以後娘親帶你哈。”正滿意的欣賞完自己的傑作轉身,冷不丁的,兩個人像兩堵牆一樣擋在蘇棠麵前。


    蘇棠,“月哮族長,冥叔,你們有事?”


    冥叔:???


    月哮:!!!


    我滴個獸奶奶!她為什麽還能這麽淡定!不是她睡了小的又睡老的,把他們獵狗族百年來絕無僅有的天才高嶺之花給絲滑的摘了嗎!她居然一絲愧疚也無。


    麵對月哮的質問,蘇棠低頭卷了卷綿綿的尾巴,“族長,你把我弄來獵狗族的最大目的,不就是替獵狗族傳宗接代嗎?


    傳宗傳宗,當然傳最好的。


    想必你也希望獵狗族再出幾個像月卿這樣的超級天才,回頭才有顏麵去地下見獵狗族的列祖列宗麽。”


    月哮,“……”


    邪門兒了!莫名覺得她說的還挺有道理?


    冥叔暗中悄悄掐手指,忽然不知道算出什麽,抬頭盯著蘇棠和她的肚子,“少夫人,你該不會是……”


    冥叔有些奇異的本事。


    蘇棠知道他可能看出來了,倒也不瞞著,捏了捏綿綿的小肉爪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後,可能綿綿就要添弟弟和妹妹了呢。哦對,是你們家高嶺之花月卿的。”


    “什……什麽?”


    噗通——


    冥叔顯然比月哮震驚多了,更有一種身為祭司的狂熱,二話不說便跪在地上。


    對著上蒼感念,“感謝獸神賜予我們獵狗族福祉!”


    月哮見狀也回過味來,目光複雜從蘇棠肚子上掃過,最終不再說什麽,而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罷了,月璃,不是爹不幫你,是……無能為力啊!”


    邊說還邊看向遠處若隱若現戰鬥的光暈,“兒啊,你好自為之,別的爹不敢說,你二叔還是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冥叔爬起來,“族長,月卿尊者比少族長整整高兩個大階,少族長恐怕免不了受傷啊。”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冥叔心疼著呢。


    月哮卻是點點頭,又搖搖頭,“獸人嘛,哪有不受傷的,養養就好了。”


    冥叔:?!!


    族長,您真是個好親爹呐!


    蘇棠無外也被雷得外焦裏嫩,索性懶著管,抱著綿綿打了個哈欠,“族長,我回屋吃點東西睡覺了,他們倆若是打完了……”


    “誒,你安心睡,打完了還有力氣,就讓他們一起修繕屋子,總之絕對不會去吵你的,好兒媳,呃……”


    月哮背著手道,結果最後一聲稱呼時,到底忍不住破了功。


    兒媳?弟媳?他為難不已。


    蘇棠已經邁步,擺擺手,“月哮族長不用為難,咱們年紀差不多,以後用名字相稱就可以了。”


    省得他也老是“棠棠”“棠棠”的,老家夥,不守尊卑!


    蘇棠走後,月哮和冥叔又呆愣了一會兒,才相信眼前的事實。


    “哎……”月哮再一次忍不住歎氣。


    冥叔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族長,其實換個思路想,這也是好事。蘇女雌生育力強大,這都又懷上了,肯定能為我族開枝散葉,生出比綿綿更好資質的孩兒來。畢竟月卿尊者可是藍階巔峰啊。”


    月哮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


    何況在獸世,隻要不是父子爺孫,其他旁係一塊兒青睞一位雌性的事,純屬正常。


    他隻是,有點為兒子月璃擔心罷了。


    “我是怕璃兒想不通,他性子隨了他母獸,愛鑽牛角尖。”


    冥叔蹙眉,想了想建議道,“那不如先瞞著蘇女雌懷孕的事兒?等月璃和月卿尊者能和睦相處了,再說不遲。”


    月哮點點頭,“為今之計,也隻能這般。”


    ……


    蘇棠完全不知道兩人這一架打了多久,她睡得很香。


    除了不時感到有東西在她胸前拱來拱去,似乎很執著,一定要弄開她的罩罩啜兩下。


    她太困了,管不了那麽多,可能是這三胞胎懷得比較疲憊,也有可能是吃多了金番蓮的副作用。


    睡夢裏,她開始饞糯米藕,於是告訴自己等睡醒了,一定教月牙給自己做糯米藕吃。


    正好用育兒袋裏的極品金番蓮蓮藕,那滋味兒,肯定倍兒棒!


    ……


    毫無疑問,月璃打輸了。


    差了兩個大階的巨大鴻溝,月卿就是再故意放水,那也不行。


    何況月卿很了解月璃自尊心強。


    獸世的雄性,都是鐵錚錚寧願站著輸,也不願跪著贏的漢子!


    所以這個水,也不能放得太離譜。


    月璃攏了攏被光劍劈得七零八碎的衣服,垂喪著頭萎靡不振,“二叔,你說的沒錯,我不如你。遇到危險,你更能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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