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雲見到又死掉了一個手下,麵目扭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對那蠻人更是恨之入骨,散發著藍色光芒的身體突然變得更為強盛,怒道:“我要殺了你。”


    持著匕首向蠻人刺去,左如龍一心想要擒住翔子,也沒有分心在意身後的敵人,蔣子雲的那一劍,剛刺入他身上寸許的時候,在左如龍上方的隱約顯現的狗獸,突然轉過身來,憤怒的咆哮一聲,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左如龍身體內散出,然而蔣子雲手中的匕首卻被彈了開來,左如龍身形扭轉,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打出一掌,擊中蔣子雲的肩膀,將他打飛了出去。


    實力相差太多,蔣子雲有獸魄護體,才沒有造成致命的一擊,不過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左如龍並不理會自己的傷口,直向翔子追去,已經出了房門的翔子,見到時機已經成熟,急忙匯集能量於手中,待左如龍就要跑出房間的時候,翔子手中的旋窩也已經準備就緒,右手一揮,一個漩渦脫手而出,緊接著變成了一個不斷旋轉的風柱。


    那風柱正擊中身後跟隨的左如龍,被風柱擊中的左如龍,本是快速前行的身體,也身不由己的停頓了一下,他對翔子也有著防範之心,這也沒能捉住翔子。


    左如龍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又伸手向翔子的脖子抓去,並怒喝道:“還想往哪裏逃!”


    他的手與翔子的身體隻有半尺之間的距離時,那已經進入房間的旋風,迅速膨脹了起來,緊接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風柱,並且產生難以估量的強大吸力,左如龍的身體硬生生的被吸了過去,左如龍隻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向後移動,心中暗道:“糟糕!”此時他也意識到身體已經由不得自己控製了。


    在風柱出現的那一刻,房間裏零碎的桌椅,花瓶等散件也都摻合在風柱中,床前的布簾也隨著風力,發出呼呼聲響,就連封閉的窗戶也已經被風力衝擊開來。


    蔣子雲一夥從沒有遇到過這樣詭異的事,還沒能想明白怎麽回事,在他們的驚呼聲中,身體便飛了起來,隨著風柱一圈一圈的旋轉著。


    房間裏的建築還算堅固,整個房間都在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坍塌了一般。


    此時左如龍也已經搖曳在風柱中。


    翔子雖然逃出了左如龍的魔掌,在他還沒笑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自身情況非常的不妙,風柱產生的強大吸力也在肆孽的拉扯著他的身體,風柱旋轉本就是需要足夠的空氣流動,四麵都是堅固的房板,除了一個壁窗,還一個就是房門的通風口,如此以來,門前的吸力更為強大,翔子雖然離開房門已經有五步間的距離,但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被拉扯了過去。


    身體就要進入房間裏的時候,幸好左手抓住了房門的左側,不過整個身體都漂浮在半空中,隨著風柱的吸力,身體也不由自主的上下搖擺,隻要他左手稍有鬆懈,便會被吸入風柱中。


    翔子暗自苦笑道:“這下完了,自己也被限製在這裏了,在想要逃走就更難了。忠堂的兄弟,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們也跟著受苦了。”


    在風柱中的左如龍和蔣子雲,在旋轉中時而也會交手相搏幾次,不過身體漂浮在空中,很難發力,因此兩人都不能傷到對方。


    此時整個客棧裏狂風呼嘯,臨時居住的客人聽到打鬥的聲音,也都早已逃到客棧的外麵,誰也不敢在客棧裏逗留,就連客棧裏的老板,小二都不敢進裏麵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另一麵,杜雯和奴自從與翔子失散後,也在往古木城趕來,因為他們不敢太過招搖,又乘不得馬匹,隻能疾步前行,直到了晚上他們才趕到古木城。


    杜雯是通緝榜上的重犯,雖然喬裝打扮了一番,也不敢太過大意,隻好避開街道,在街道間的巷子裏尋找忠堂的行跡,並希望早些與在忠堂裏的仆相會。


    擁有夜視的二人在漆黑無月的夜裏尋找著,突然聽到呼呼聲響,根據聲音的方向,注意到遠處一家客棧的樓上的房子搖搖晃晃。


    杜雯望著遠處的那家客棧,警惕道:“你快看那個房子怎麽回事?裏麵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像是有人在裏麵打鬥。”


    奴朝杜雯所說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這也想到忠堂是古木城最大的勢力,如果有打鬥必然和忠堂脫不了幹係,並且是在半夜時分,急忙催促道:“我們快去看看,很可能那裏就有忠堂的人。”


    杜雯點了點頭,便與奴一起快步在巷子裏繞了幾圈才到大街上,走到客棧附近,看到客棧門前聚集著二十餘人,杜雯驚道:“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在這裏?”


    奴打量著那些人的衣著,並沒有官兵混雜在裏麵,道:“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像是穿的很匆忙的樣子,他們應該都是從客棧裏的客人,肯定是裏麵有危險才跑出來的。”


    杜雯聽了他的話,細看一下那些人,卻是如他說的那樣,便也沒有了顧慮,向那些人走去。


    那二十餘人都在對客棧裏發生了什麽事而議論紛紛,更多的是危言聳聽,那客棧的老板看著自己的房子隨時都可能倒塌的樣子,在小二的攙扶下,大呼小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了,我的房子啊!”


    二人走到眾人身旁,隻聽到客棧裏出了風聲呼呼和門窗拍擊的聲音,其他什麽動靜也沒有,更沒有想象中的打鬥呼喝。


    奴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對身邊的一個中年漢子問道:“敢問兄弟,這客棧裏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客棧裏會有這麽大的風?”


    那中年漢子神色驚恐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我正在房間裏睡覺,忽然就聽到樓上打鬥的聲音,過了沒多久客棧裏就刮起了大風,我們都害怕的跑了出來。”


    奴聽了他的話,也知其大概,看著眼前毫無動靜的客棧,皺著眉頭心想:“難道在這客棧了打鬥的人都離開了嗎?”


    杜雯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客棧,思索了片刻,轉身對奴輕聲道:“你看這客棧裏的風是不是很奇怪?”


    奴點頭說道:“是有點奇怪,在這四周都沒有風,而客棧裏麵卻是狂風大作,就像風的源頭就在這客棧裏麵一樣。”


    杜雯嘴角微揚,麵現喜色道:“那就是說有人在客棧裏控製或者是製造了風,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在銅陵山遇到的事情吧。”


    奴也想到了什麽,說道:“你是說這客棧裏的風是翔子製造的?這不可能,那小子被蠻子統領捉了去,怎麽可能會在古木城的客棧裏。”


    杜雯時刻都在想著翔子的安危,此時有了一點線索,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立馬反駁道:“很有可能他從蠻子統領手裏逃了出來呢。”


    突然神色又變的慌張了起來,道:“不好,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製造風力,肯定是遇到了危險,才迫不得已用風對抗敵人,我一定要進去救他。”


    說著已經邁開步子衝向客棧。


    奴向前一個箭步,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阻止道:“他不可能在這裏,裏麵或許另有其人。”


    杜雯一邊掙脫著的束縛,一邊怒道:“放開我,除了他還會有誰有製造風的能力?我一定要進去看個究竟。”


    在她極力的掙脫下,終於掙脫了奴的手掌,跑著向客棧裏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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