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宇的斷劍追上錦衣男子的兩支飛劍時,飛劍已離他身前不到二尺,若是此時他格開左邊小劍,右邊劍必然刺進他胸口,而他要是格開右邊小劍,左邊的同樣也會刺入他的胸口。


    錦衣男子一雙眼睛中閃著森冷的光芒看著林宇,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相信林宇還能躲得過,除非出現奇跡或者林宇隱藏了修為,要麽,就是有高人出手。


    就在錦衣男子認定林宇絕無幸免之時,林宇突然做出了一個看似簡單,但卻極難操控的動作,看到林宇的動作後,錦衣男子因驚訝而張大的嘴巴裏足足能夠塞下一枚鴨蛋。


    林宇的斷劍速度極快的與錦衣男子的兩把小飛劍追齊,追齊後的斷劍之上淡青色的光芒大盛,一個擺動,“叮”的一聲響,將左邊的小劍擊的向右飛了出去,“啪”的一聲響,兩把小劍在空中撞到一起,緊擦著林宇的身體飛了出去。


    “好,這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一直懶洋洋斜靠在窗前的寧無衣此時打起了精神,迅速站直了身體。


    白枝聽到寧無衣的喝彩聲,微笑著道:“此子是不錯,雖說是件半殘的法寶,但能控製的如此精妙,著實不易,在這一點上,我那弟子是不如他,但勝負之舉並非比的隻是法寶的操控,至於最後誰才能勝出,我們接著看下去。”白枝顯然對自己的弟子信心極大。


    寧無衣嘿嘿笑了兩聲,不再出聲,隻不過,看向林宇的眼神裏充滿期待。


    這一場交戰,林宇的心裏極為緊張,在外人看來,林宇剛才的那一擊妙到毫顛,實際上那一刻的凶險,隻有林宇自己心知肚明,直到現在,他的心還在彭彭亂跳,頭皮一陣陣發麻。


    看到錦衣男子還站在那裏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知道錦衣男子的氣勢已經衰了下去,若是能將錦衣男子的氣勢再打壓下去一些,今日他必然會站於不敗之地。


    林宇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裏的緊張感,使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極為平靜,他看向錦衣男子,嘴角綻出了自進城後的第一抺微笑,揚了揚眉角,似乎剛才所做的是一件不經意的事情一樣。


    他背起雙手,仰頭看著天,聲音極大的“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手腳還是要經常活動才行,不經常活動,這手腳就生疏,若是物腳生疏了就容易給人看扁了。”林宇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似仰頭望天,其實眼角的餘光在偷偷的留意著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聽到林宇這句話後,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咬了咬牙,對林宇憤然開口道:“好,手腳生疏了是吧,我們再打過便是。”


    看著錦衣男子的表情,聽到錦衣男子的話語,林宇心中暗呼要遭,他原本是想用話語給對方壓力,讓對方知難而退,誰知效果卻適得其反,錦衣男子不但沒有退卻,反而因下不了台麵要與林宇再來一戰。


    林宇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如今,何必當初,什麽沒叫沒事找抽,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林宇的那句話說出後,酒樓上的寧無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暗呼要遭,以寧無衣的修為如何看不出林宇剛才那一擊已發揮到了極限,更不知這小子這麽不知進退,此時若是與錦衣男子罷手言和,兩人都不會失了麵子。


    但用言語擠兌對方,讓對方下不了台,無異於讓對方隻能與他接著拚下去,這真是一著臭著,臭的不能再臭的一著。


    白枝的嘴角依然掛著一絲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開口。


    錦衣男子此時怒火正熾,正說話間,便已將被林宇擊飛的飛劍召回到身邊,一雙眼中含著怒火恨恨的盯著林宇,手中三把飛劍之上光芒閃過,嘴裏冷冷的喝了一聲“去”,“去”字剛剛出口,飛劍便挾著風雷之聲向林宇擊去。


    看到錦衣男子含怒發出的一擊,林宇的心不由的往下沉,錦衣男子這次的攻擊與前幾次比,無論是速度還是靈力的濃鬱程度,都足足提高了一籌不止,若是還用剛才的方法根本就無法抵擋此時的這一擊。


    眼看無法抵擋錦衣男子這一擊的三支飛劍,不由的心頭大急,若是此時被擊中的話,絕不是一支飛劍那麽簡單,而是三支飛劍會接二連三的射中他,不死也得去半條命,怎麽辦?該怎麽辦?


    林宇此時額上見汗,心中大急,一邊急速移動著身體,一邊在腦中飛快的思索著應該方法,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


    隨著思緒,他的靈識也向著儲物袋中探去,翻查著儲物袋中的所有東西,突然間,他的靈識觸碰到了儲物袋中三枝一模一樣的陣旗,當陣旗映入腦中時,林宇的腦中一動,也許,可以這樣做。


    有了決定後的林宇突然看也不看向他射來的飛劍一眼,身體一扭,轉了個方向向著城門外急速奔去,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時,林宇已出了城門。


    在他身體剛出城門之時,錦衣男子的三把飛劍也已到他身後三寸遠的地方,感受到三支飛劍上傳來的寒意,林宇腳下一扭,身體猛然向城門外的右方轉去。


    三支飛劍中最右邊的那支擦著林宇的左臂劃過,將他左臂上的衣服撕下不小的一片,在左臂臂上留下一道不小的血印子,林宇發出一聲悶哼。


    在看到林宇向城門外逃去時,白枝淡淡的說道:“原以為此子還是個人才,現在看來,有些人的眼光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唉!”長歎一聲後,眼睛向寧無衣輕輕搖了搖頭。


    寧無衣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嘿嘿的笑了一聲,底氣不足的開口說道:“這不是還沒分出勝負嗎!接著看下去便是。”說話時,眼睛看著腳尖。


    白枝嗬嗬笑道:“這要飯的人臉皮過然厚呀,這勝負已經分出了,不知你這不要臉的貨還要我看什麽?難道說非要等殺死一個人,剩下的一人才算勝出嗎?”


    寧無衣正準備開口說話時,突然城門外突然一陣光華升起,接著傳來錦衣男子的驚呼聲。


    聽到錦衣男子的驚呼聲後,白枝與寧無衣對視一眼後,兩人化作兩道殘影,由酒樓的窗戶飛奔而出。


    就在剛才,林宇奔出城門時,錦衣男子先是愣了愣,接著大怒,小子,我還以為你是個高手,原來隻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剛才落了我的麵子,現在見打不過了就想逃走,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錦衣男子此時正在火頭上,想也不想便向著城外急速追去,就在他剛剛奔出城門時,突然眼前景色一變。


    錦衣男子急急收住腳步,一臉戒備的向著四周看去,此時此地哪裏還有城牆?哪裏還有小城,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往無邊的海水,而他此時正站在一片孤島之上,這是什麽地方?對方竟究用什麽手法把他帶到了什麽地方?


    就在錦衣男子舉目四顧時,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麵上突然起了滔天大浪,大浪劈頭蓋臉的向他身上潑來,錦衣男子看著眼前的大浪,體幾靈力湧動,急急放出一個防護法術。


    就在錦衣男子被困到三才陣裏時,白枝與寧無衣兩人來到林宇的身旁,對於林宇的手段,兩人無不心中暗讚一聲。


    林宇與寧無衣有過一麵之緣,向寧無衣點了點頭,叫了聲前輩,對於寧無衣身旁的白枝則直接無視。


    寧無衣看了看被困在陣中,急的上竄下跳的錦衣男子一眼,對林宇說道:“勝負既然已分,還是撤去陣法,放他出來吧。”說完之後,扭頭看了白枝一眼。


    白枝微微歎了口氣,沒有開口,隻是臉色不悅的看著被困在三才陣中的錦衣男子。


    林宇向寧無衣開口道:“原本放他出來也沒什麽,不過……”


    寧無衣一雙眼睛翻了翻,對林宇開口道:“不要可是了,你放他出來,有什麽事情自會有人為你做主的。”說話間,嘴巴向著站在身邊的白枝咧了咧。


    對於寧無衣臉上的表情白枝心知肚明,但卻又裝出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沒辦法,無論在中裏都一樣,勝者為王,自己的徒弟打輸了就是打輸了,沒什麽好說的,現在徒弟還沒自立門戶,那這後果必然就由他這個作師父的來承擔。


    以白枝的修為,要搞定林宇這樣的小角色,隻要抬抬手就能辦到,但白枝現在不會這麽做。


    寧無衣顯然與眼前這小子極為熟絡,而他現在卻有求於寧無衣,的就是眼前的林宇與寧無衣不相識,白枝也不會將他怎麽樣,白枝無論怎麽來說還是一城之主,光天化日之下,他弟子可以亂來,但他卻不能。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白枝這個人極為清高,做為讀書人自有自己處事的風格,他根不不屑於欺負林宇這樣的一個小輩,的就是林宇現在提出什麽要求來,隻要是在合理的範圍內,白枝也不會拒絕。


    看到寧無衣的表情,林宇看了白枝一眼,手一伸,三枚陣旗由地上飛回林宇手中。


    重獲自由的錦衣男子麵對著林宇,看清眼前的林宇後,一句話也不說,手一伸,一點寒芒直奔林宇胸前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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