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發生的事情本就不多,林宇講了沒多久便講完了。


    在林宇將事情講完後,金光上人又問了些細節,林宇並一一作了回答。


    金光上人將林宇二人在山下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問完之後,再次轉向林宇,開口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麽地回事,這個馮雲呀,總是怕給我添麻煩,唉……”說到最後,金光上人長長歎了一口氣。


    林宇聽到這裏,心中微微一驚,在自己人事不省的時候,師尊居然都不把自己交給眼前這個師祖來救治,莫非,師尊看出了些什麽?


    林宇想著這些,眼睛不由的再次向金光上人看去。


    當他眼睛向金光上人看去時,金光上人依然微笑著看向林宇,但林宇總感覺金光上人的笑容中含有深意。


    林宇眼睛看著金光的眼睛,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嘴裏說道:“勞煩師祖了。”


    金光上人嘴裏說到:“無妨。”說話間便伸手抓住了林宇的手掌,向著林宇的脈上搭去。


    林宇也不閃避,任金光上人抓住自己的手腕,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金光上人,似乎想要從金光上人的眼中看出些什麽。


    金光上人對林宇的眼神直接無視,將手搭上林宇的脈後便緊緊閉起了雙眼。


    林宇看了一陣,金光上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變化,林宇隻覺的無趣,隨後也閉起了雙眼。


    金光上人的一縷靈識在林宇的經脈內逆行而上,沿著林宇的手臂向著胸口而去,一縷靈識隨著林宇體內的靈力向著他體內經脈各處探索,另外分出另一縷極小的靈識向著林宇的腦中而去。


    那縷極為細小的靈識到了林宇的腦海中,一路向著林宇腦海深處而去,一路毫不停留,直奔林宇的記憶而去。


    金光上人的那縷靈識一點一點,慢慢的向著林宇的記憶深處探去,做的極為小心,生怕驚動了林宇。


    林宇雖然修為已失,但靈識還在,當對方的靈識分出一縷,向著林宇腦海中侵去時,林宇便已察覺到,他的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


    一直暗中留意林宇的金光上人這才鬆了口氣,那縷神識極再次向著林宇的記憶深處搜索而去。


    就在那縷神識再次向林宇的記憶深處搜索去時,林宇心中微微一動,用靈識將自己的記憶全部封存了起來,金光上人侵入林宇腦中的靈識此時則化作一苗針,向著林宇的記憶內輕輕刺去。


    林宇心中不由的有些奇怪,若真是結丹修士來翻看自己的記憶的話,想必自己根本就不會覺察到,但為何眼前這位師祖翻看自己記憶,自已卻這樣清楚呢?


    難道說眼前之人並非結丹期的修士?或者說是靈識受了極大的傷而弱到這種程度?要麽眼前這位金光上人根本就是個假貨,到這裏來有別的目的。


    但是對方為何又要翻看自己的記憶?難道自己的身上還有對方感興趣的東西?莫非又是衝著自己那那塊玉墜而來?


    想到這裏,林宇決定試一試,看看是自己錯誤的感覺到對方神識弱小還是自己的錯覺。


    林宇將自己用靈識包裹住的記憶,在對方靈識化做的針又一次刺來之時,微微露出了一絲破綻。


    對於林宇露出的破綻,那金光上人似是並未察覺到有異常,他隻微微睜開眼睛看了林宇一眼後,迅速將自己的靈識侵入到林宇的記憶中,在裏麵翻看了起來。


    當金光上人在他的記憶中翻看時,林宇故意將以前所經曆過的有些事情顛倒了一下,並且故意將有些事情選擇性模糊化。


    隨著林宇將記憶悄悄改變,金光上人的眉頭越來皺的越緊,看向林宇的眼神帶著極重的疑惑,隨著陣陣疑惑,金光上人的胸中湧起一股戾氣。


    戾氣向著金光上人的臉上聚去,隨著翻看的記憶越來越多,金光上人臉上的戾氣也越來越盛,雙眼中也出現了異色。


    金光上人在察探林宇的脈膊時,無聊中的柳如月坐在那裏東張西望的到處亂看,此時感覺應到金光上人身上的戾氣後,不由的向著金光上人看去。


    金光上人察覺到柳如月的眼光,迅速將臉上的戾氣散去,臉上恢複了祥和之色,依然閉著雙眼。


    柳如月的目光在金光上人和林宇的臉上來回掃視了幾遍,卻未在兩人身上發現異常,但心中仍然有許多疑惑,難道,剛才真的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嗎?


    金光上人眼睛微微睜了睜,看了低頭沉思的柳如月一眼,正了正身體,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林宇身上的問題我已找出原因,至於化解的方法我還要想上一想,你二人先退去吧,等我想出辦法了自會傳林宇前來。”


    金光上人說完後,不再理二人,閉上了眼睛。


    林宇睜開雙眼,由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柳如月身邊,開口對柳如月說道:“師姐我們走吧。”說完又向著金光上人行了一禮。


    就在林宇和柳如月二人向著外麵走去後,金光上人睜開雙眼,向著林宇的背後深深的看去。


    正同柳如月一起向著外麵走去的林宇在金光上人眼睛看來時,心中猛然一緊,那種被毒蛇緊緊盯著他感覺又從他背後升起。


    那種危機感讓林宇的身停猛然頓了一下,林宇眉頭微微皺了皺,臉上迅速恢複了平靜,又舉步向外麵走去。


    在林宇腳下微微一頓的時候,一直暗中留意林宇的柳如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向林宇輕聲問道:“怎麽了師弟?哪裏不舒服嗎?”


    聽到柳如月的話,林宇迅速將臉上的表情掩飾了起來,輕聲道:“沒什麽,隻是想到師祖所說,我的修為還有回複的可能,心頭有些激動罷了。”


    看著兩人走出去後,金光上人才收回目光,低頭喃喃自語了一陣,抬起頭來時,臉上帶著恨恨之死。


    林宇和柳如、呂玲三人一起向著山下走去,一路之上,林宇一直默不作聲。


    匆匆回到所居住的山穀後,林宇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這金光上人的異常,不知呂玲和馮雲他們有沒有察覺到?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


    就在林宇糾結這年事情的時候,黑夜慢慢降臨。


    林宇站起身來,向著洞府外麵走去,月光如水,揮灑在山頭上,為整個山頭鍍上一層銀灰色,林宇站在洞府門口,抬頭看著月空,腦中一片空白,良辰美景,可他卻無心欣賞。


    林宇一直抬頭看著月光,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馮雲的聲音傳來過來:“還在想著那些事情嗎?”


    林宇回過身來,對馮雲行了一禮所到:“師尊,你說一個人明明已經得到,但突然之間卻又突然失去,會怎麽想呢?”


    馮雲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心情為師很明白,但現在已經失去了,除了從頭再來,又能怎麽樣呢?你師祖也傳下話來,說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修為回複的。”


    “師祖?”林宇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馮雲看到林宇苦笑的樣子,疑惑著說道:“莫非你已見過他老人家?”


    林宇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今天便已見過了,但他老人家隻是說有辦法,還要想一想。”隨後林宇將今天去見金光上人的經過說了一遍,唯獨將金光上人翻查他記記憶的事情隱過不提。


    隨說金光上人翻查了他的記憶,金光上人對他不利的事情,也隻是他的猜測,若是自己猜錯了,或者說真是為了幫你回複修為而翻查他的記憶,那他錯怪了金光上人也說不定。


    對於金光上人的翻查自己記憶時,自己能覺察一事,更不能說出來,也許是金光上人靈識受傷也說不定;自己到了金光上人那裏,心中突現危機感那件事情更好說,那隻是自己的錯覺吧。


    馮雲聽完林宇的話後,陷入了沉恩中,過了一陣,對林宇說道:“或許,這也是個新的開始也說不定,所謂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馮雲的話如同一道閃電般在林宇的心頭劃過。


    散去靈力,也就是別人所說的散功,修真中人在有些時候,修為出現問題後,便會散去一身修為,從頭來過,雖說修真界因為修為出問題散功的人極少,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或許,散功也能解決自己現在遇到的問題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林宇對馮雲長長一禮,口中說道:“林宇謝過師尊指點。”


    馮雲一臉驚奇的問道:“謝我?謝我什麽?我又沒指點你什麽!”


    林宇回話道:“師尊,我絕定散功,重新來過。”


    馮雲聽到林宇的話,眼睛看著林宇,鄭重的說道:“林宇,散功絕非小事,你可考慮清楚了,散功之後,你現在為止,來之不易人修為都將付之東流,你可考慮清楚了?”


    林宇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現在的樣子和散功已無什麽區別,而且還不如散功重來,散功後,重新來過,我遲早有一天會重新回到現在的境界,若是不散功的話,我現在就是空有修為,去卻根本無法使用,更不要說提高了。”


    馮雲沉默了一陣,開口說道:“你既然決定了,我便不會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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