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枚棗核再次出現時,已到了林宇額頭,由林宇眉心中間隱了進去。


    那塊棗核大小的紫黑色東西隱沒之後,林宇的眉頭皺了皺,接著又恢複了平靜,之後,臉上的表情再沒有任何變化,但整個人還是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柳如月看了看林宇,又看了看怨,向怨張了張口,卻沒有出聲,最後隻是歎了口氣,她能怪怨來的太晚了嗎?不能,怨的速度已經極快了,但還是晚了一步,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命數吧。


    柳如月又向著林宇看去,此時的林宇,雙眼緊閉,但呼吸還算平穩,柳如月又摸了摸林宇的脈膊,脈膊正常,柳如月隨後又將林宇從上到下全部看了一遍,林宇身上並無一絲異樣。


    柳如月仍然一臉擔憂的看著林宇。


    柳如月就這樣,一直坐在林宇身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林宇,等待林宇醒來,由太陽掛在高空一直坐到太陽落山,由黒夜又坐到天亮。


    經過一天一夜之後,此時的林宇仍然緊閉雙眼躺在地上,無論是身上,還是臉上,都看不出一絲異樣,整個人雖從外表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但卻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現在,柳如月還未看到林宇醒轉過來,不由的慌了神,向怨說了一句,讓怨回去趙府,她便一把抱起林宇,駕著飛梭,向著烈陽門所在的方向急馳而去。


    柳如月一路之上將飛梭驅到了極致,迎麵的風甚至將飛梭上的護罩也吹的有些輕輕擅抖,柳如月卻不管不顧。


    柳如月不時看看懷裏的林宇,在心中暗自對自己說道:快些,再快些,再再快些!已經耽誤了一天一夜了,不能再耽誤了!


    轉眼看看就要到烈陽門的山門了,就在柳如月剛剛落到地上時,卻從另一邊又飛來兩名身著一綠一白兩色衣袍的男女。


    那男子看了柳如月一眼,侍看清柳如月手上抱著的人是林宇後,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訝然,接著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當他覺察到柳如月看向他時,迅速正了正臉色,低頭向著柳如月行禮道:“瑤竹峰李木見過柳師姐。”


    隨著李木一起回來的那名女子也走上前來,向著柳如月行禮道:“落雲峰孫倩兒見過柳師姐。”


    柳如月經過李猛之事之後,原本就已對瑤竹峰之人沒有好感,更清楚林宇與李木之間的事情,若不是因為李木,李猛也不會追殺他們二人,若是李猛不追殺他們二人,那林宇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所謂愛屋及屋,恨也是一樣,柳如月因為李猛的追殺,心裏對瑤竹峰的所有人已產生本能的恨,就連跟在李木身邊的孫倩兒也感覺不爽,柳如月斜著眼睛看了李木和孫倩兒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李木二人聽到柳如月的冷哼聲,反應各不相同。


    李木聽到柳如月的冷哼聲,眼中隱隱帶著擔憂,不知是誰將林宇打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打死了?這柳如月該不會對自己起殺心吧?想到這裏,李木偷眼向柳如月看去。


    孫倩兒看了看柳如月,又看了一眼柳如月懷裏的林宇,雖然他以前見過林宇,但的就是自己和林宇認隻,柳如月也不至於第一次見到自己,便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讓她心中一陣七上八下。


    實際上孫倩兒入門也沒有幾天,而他與李木二人一同返回師門也隻是個巧合罷了,對於李木與林宇之間的恩怨,李木未曾提起,所以她也無從得知。


    柳如月心中著急林宇,也不和兩人廢話,徑直向著門內而去。


    柳如月返回門內,也不顧其它弟子和眼光,抱著林宇急速的向著呂玲所在的居所而去。


    柳如月也顧不得敲門,撞開大門抱著林宇就衝了進去。


    呂玲看到柳如月慌慌張張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正準備開口時,柳如月抱著林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向呂玲開口道:“師父,林師弟他……”話未說完便已泣不成聲。


    呂玲聽到柳如月的話,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走到柳如月的麵前,低頭向柳如月懷裏抱著的林宇看去,將林宇的眼皮翻開看了看,又將林宇緊咬著的牙關橇開,又仔細看了看,隨後又拉起林宇的胳膊,切了切林宇的脈相。


    在呂玲檢查林宇的時候,柳如月一臉緊張的看著呂玲。


    呂玲將林宇從頭到腳檢查一遍之後,緊蹙著眉頭,向柳如月開口問道:“月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林宇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


    柳如月聽到呂玲問話,便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呂玲聽完後,長長歎了一口氣,對柳如月說道:“怪不得瑤竹峰一直對我藏劍峰野心勃勃,原來是這樣,也難道林宇現在會變成這樣一副人事不省的樣子。”


    柳如月開口問道:“師父,林師弟他到底怎麽樣了?”


    呂玲聽到柳如月的問話後,抬頭緊緊的盯著柳如月看了一陣,心裏微微歎了口氣,開口對柳如月說道:“月兒,林宇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


    柳如月聽到呂玲說到林宇沒有性命之憂時,神情放鬆了些,聽到呂玲猛然一轉折的話後,臉色馬上又變的緊張了起來,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呂玲,生怕呂玲再說出什麽不好的話來。


    呂玲再次歎了口氣,意有所指的講道:“關心則亂,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憑我現在的修為無法將他喚醒而已。”說到這裏呂玲閉上了雙眼。


    柳如月聽到呂玲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神情也落寞了下來。


    呂玲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心情沉入了穀底的柳如月看到了一線希望。


    “他瑤竹峰上有師祖級的前輩,莫非我藏劍峰上莫非就沒有了嗎?”說到這裏,呂玲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眼裏閃過一道亮芒。


    柳如月今天的心情可謂是迭蕩起伏,在憂與喜之間多次徘徊,讓她整個人產生一種不直實感,她仍自暈暈乎乎著。


    等柳如月回過神來時,柳如月和躺在地上的林宇都已不見了蹤影,她知道呂玲已將林宇帶走,想來,呂玲一定有辦法將林宇喚醒過來。


    柳如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站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藏劍峰上,一處不起眼的山腰中,呂玲一個人向著山頂上而去,還未走到山頂之上時,她停了下來,一棵孤零零的大樹站立在那裏,毫不起眼的大樹走去。


    走到大樹前,呂玲彎腰,躬身向著大樹開口道:“弟子呂玲拜見師父。”


    那樹後傳出一道略有些顯老的聲音:“不知有何事?我已交代過,若無緊要事情莫要前來打擾我,我回山之事還要多隱瞞些日子,以免給有心之人察覺到後,無故生出事端。”


    呂玲聽到那道聲音後,知道是師父不喜,恭聲回到:“回稟師父,並非是弟子有意打擾,實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們藏劍峰的弟子一直以來都是韜光養晦,但那瑤竹峰的人卻欺上門來。”


    那道聲音又再次響起:“究竟是何事,從頭說來。”


    呂玲便將柳如月給他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等呂玲說完之後,那道聲音卻沒有開口,除了山上的風吹過的聲音外,再無一絲聲響。


    過了一陣,那道聲音再次響起,緩緩說道:“哼,瑤竹峰的李傲嗎?自以為很了不起嗎?還讓自己的弟子追殺我的門人?真當我金光的門下是那麽好欺負的?還有那個李猛,死的好,死了幹淨,馮雲門下的那個林宇呢?把他帶來我看看!”


    呂玲恭身回答道:“弟子這便回去著人將林宇送來。”呂玲話聲落下後,便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就在呂玲剛剛轉過身,舉步向著山下走去之時,那道聲音又悠悠傳來:“你將林宇帶過來便是了,也不必告訴馮雲了,免的他太過擔心。”


    呂玲心中閃過一道疑惑,林宇明明是馮雲的弟子,為何又要不讓自己告訴馮雲,自己的這個師父越來越猜不透了,呂玲搖了搖頭,向著山下而去。


    呂玲聽到金光上人如此說,這才放下心來,在來的路上她還提心吊膽的生怕金光上人對林宇不顧不問,金光自從這次回來之後,心性與以前有了極大的變化,就連脾氣也變的極為古怪,這一點呂玲一直心存疑惑,但又不好直接去問。


    馮雲畢竟是自己的師弟,山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對於別人她可以隱瞞,但對與馮雲,她無法隱瞞,特別是關於林宇這件事情,或許別人不清楚,但她呂玲可是知道馮雲對林宇這位弟子有多寶貝。


    想到這裏,呂玲轉身向著馮雲所在的山穀而去。


    馮雲此時正坐在自己的洞府中打坐,自從接了自己的師父金光上人回山以後,身上有傷的馮雲每日便是在洞府中打坐。


    回山後聽到呂玲告訴自己,林宇與瑤竹峰的李木衝突更加激化之後,甚至因為此事而下山之後,他的心中越來越不安。


    他便決定等身上的傷勢略微好些之後便盡快下山去尋回林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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