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綰抱著濕漉漉的衣物走在長街上,一陣微風吹來,冷的她不由地抱緊了雙臂,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氣地不停地磨牙,好似想咬死某個惡意逗弄她的人。


    “嘶!”


    感受到唇上傳來的痛感,溫意綰不由地回憶起了之前的場景。


    宮尚角看著被嚇的雙眼緊閉的小姑娘不由地又氣又想笑,他刻意壓低聲音,似怒非怒地說道:“哦,可是男人哪裏有女人更合本大仙的胃口,尤其是你這樣細皮嫩肉地小姑娘,更是一道佳肴。”


    因著害怕,溫意綰並未睜開雙眼,空蕩蕩的浴室本就令人害怕,再加上這一聲恐嚇,更是嚇得她毛骨悚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居然還是一個挑食的大仙。


    溫意綰壯著膽子,哆哆嗦嗦地詭辯。


    “大仙,雖然我細皮嫩肉,但是我在骨架大,渾身都沒有二兩肉,但是…但是宮尚角就不同了,他人高馬大,肉雖然糙,但是份量大啊!你吃一個就飽了,那多放方便…”


    宮尚角看著眼前還在一頓嘚嘚叭叭的小姑娘,尤其是說到勸大仙將食物換成宮尚角時,這人居然激動地連原本煞白地臉色都變的紅潤了,真是欠教訓。


    “本大仙吃什麽,還要靠你指揮,那到底你是大仙,還是我是大仙。”


    溫意綰本想繼續發動她聰明的小腦瓜,結果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腦袋上居然出現了一隻冰涼的手。


    救命,大仙居然是從頭開始吃的。


    啊!


    驚呼還未出口,就被堵在了嘴裏。


    冰涼的唇不停地摩挲她的唇瓣,唇上傳來輕微被啃噬的痛感,溫意綰哆哆嗦嗦地顫抖,大仙好似感受到她的害怕,原本帶著怒氣的啃咬,變得輕柔,輕輕地貼著她的唇,慢慢地吻她,無端透露出一股子溫柔繾綣地意味。


    慢慢地,溫意綰開始感覺到不對了,因為掐著她腰的手開始變得滾燙,她的心底不由地開始疑惑,大仙這種東西居然還是有溫度的嗎?


    尤其是想到在池子裏莫名失蹤的宮尚角,溫意綰心底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她偷偷睜開一小條縫隙,瞄著外麵的場景,結果就發現某人正似笑非笑地一邊與她對視,一邊囂張地啃了她一口。


    溫意綰氣的睜開了雙眼,憤怒的瞪著該死的登徒子,登徒子反而更得寸進尺了,掐著她的腰,將她按在了冰涼的石壁上,凍的她一個哆嗦,逼得她不想挨凍,就隻能往這人懷裏縮。


    可惡!可惡!


    溫意綰想要張嘴大罵,卻被人緊緊堵住了唇瓣,就連嗚咽聲都難以發出,隻能被動的承受。


    宮尚角看人有些呼吸不過來,麵色都有些蒼白了,這才鬆開她。


    更可惡的是,就連撤走,這人都還留戀地在她嘴角留下了一串細密地吻。


    待呼吸平穩之後,溫意綰生氣的伸手去掐宮尚角,結果反而把手給掐紅了。


    宮尚角趕忙將溫意綰地手放進他的大手裏,輕輕的揉捏,嘴上還在打趣,“你這人跟個小貓一樣,不僅喜歡咬人,還喜歡掐人。”


    溫意綰氣呼呼地翻了一個白眼,“你管我,你這個沒臉沒皮裝大仙嚇我的無恥至極的大白臉。”


    宮尚角嘴角一抽,“大白臉”這是個什麽稱呼,不都是小白臉嗎?


    怎麽到這人嘴角就變成大白臉了。


    他有些好奇地反問,“大白臉,你這意思是誇我比小白臉更英俊嗎?”


    溫意綰:…


    溫意綰不屑地冷笑,眼裏透出的嘲諷就是瞎子也能看見,果然就見這人嘴跟刀子似的不停地往宮尚角身上紮。


    “嗬嗬!”


    “大白臉的意思就是你這個大齡單身沒人要的老男人,臉白的跟水中阿飄一樣,還無恥厚臉皮…”


    合著“大白臉”三個字這人是拆開解釋的,而且每一個解釋都能激起宮尚角想刀人的想法。


    溫意綰洋洋得意的看著被她氣的臉色發黑的宮尚角,那小眼神裏的矜傲,看的宮尚角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宮尚角:…


    這人真是氣人的一把好手,那張嬌嫩的唇裏為何總是能吐出跟淬了毒一樣惡毒的話。


    宮尚角有些想不通。


    不過,“大齡單身沒人要的老男人”,他就要讓她見識見識老男人的可怕。


    想到這,宮尚角黑沉的眼睛裏開始帶上了強烈的侵略性,壓迫感極強的朝著溫意綰襲去。


    溫意綰摸了摸破了好幾處口的唇瓣,沒忍住又惡狠狠的咒罵了宮尚角幾句。


    “該死的混蛋!”


    “可惡!可惡的大白臉!”


    罵了幾句之後,她又覺得不解氣,當即裹緊身上的濕衣物,加快腳步往徴宮趕去,準備向宮遠徵告狀,讓他好好收拾宮尚角。


    可是,還沒等她告狀,就聽到宮遠徵說。


    “綰綰,夫君這段時日要去藥閣閉關研製新藥,你一人留著徴宮,夫君不放心,所以我與哥哥商量過後,決定讓你暫時搬去角宮…”


    溫意綰不滿的跺腳,整張臉都氣的皺了起來。


    “宮遠徵,我不是管理徴宮大事的一家之主嗎?你這個隻能管理小事的、家主背後的男人居然越俎代庖私自決定我這個一家之主的去留問題,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徴宮還是我溫意綰能發號施令的地方嗎?”


    這麽大的罪名,宮遠徵哪裏敢承擔,隻能推一個替罪羊出來擋槍。


    “我這不是突然收到消息說,無鋒在這次新娘選親中混入了多名刺客,若是你一人待在徴宮豈不是很危險。”


    宮遠徵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去瞥溫意綰的臉色,見她臉上還有餘怒未消,又小小的吹捧了她幾句。


    “你當然是我們徴宮的一家之主,當之無愧的幕後掌權人,但這不是事情緊急,容不得我推遲,這才先與哥哥商量。”


    溫意綰的臉色稍微和緩,畢竟無鋒可是排在宮尚角之前的頭號她最討厭的人,而且兩年前就差點幹掉了她,她一人呆在徴宮確實不安全。


    雖然阿徴說的有道理,但是男人這種生物還是要時不時敲打一二。


    想到這,她的麵色也冷了下來。


    “行,看在你這次是關心我的份上,你這一次的越俎代庖我就不計較了,但是萬不可有下次,否則,我這個一家之主可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


    宮遠徵:…


    就她這隔三差五的把他敲打一頓的行事風格,他哪裏敢起什麽小心思。


    溫意綰見宮遠徵乖乖點頭,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過,為什麽是角宮。


    她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阿徴,我不去角宮,我要去子羽的羽宮,那裏有執刃和少主在,肯定能保護好我。”


    宮遠徵按了按額頭,宮子羽這舔狗居然還真的舔出了一點地位。


    算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綰綰安排好。


    他放輕聲音,“綰綰,執刃要保護霧姬夫人,而少主和子羽都要選新娘,說不定正好就會選到刺客,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溫意綰蹙了蹙眉,但隨即就發現了華點。


    “宮尚角也要選新娘,萬一他正好選到無鋒,他這人又經常不在角宮,獨留我被無鋒甕中捉鱉,豈不是更危險。”


    宮遠徵臉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篤定地解釋。


    “綰綰 ,哥哥他不會選新娘的。”


    溫意綰有些急切,“可是我不想…”


    宮遠徵知道繼續掰扯下去,這件事就沒完沒了了,當即打算轉移話題。


    “綰綰,若是我們將來有小孩了,你是喜歡男孩子還是喜歡女孩子。”


    聽到這話,溫意綰當即來了興趣,開始思考起來。


    “嗯!我喜歡女孩子,最好是長的像我,然後學習你的醫術、學習天下第一的武功,最後能夠一人一劍闖江湖的江湖俠女…”


    聽到前麵還很對,但是聽到後麵,宮遠徵沒忍住嘴角一抽。


    “綰綰,你這又是看了什麽話本子?”


    溫意綰眨了眨眼,有些無辜。


    “哪有,不過是子羽給我講的小故事罷了!”


    “行,那小故事叫什麽名字?”


    “《風起雲湧之小醫仙的江湖路》、《天下第一俠女的坎坷情事》、《製霸江湖之一人一劍闖魔教》……”


    宮遠徵:……


    該死的宮子羽,看把他的綰綰給帶成什麽樣了。


    宮·不受寵的外室·子羽: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家主, 你說句話啊!


    溫·一家之主·意綰:心虛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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