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響亮的一耳光,不僅999懵逼了,就連對麵的霖炎也懵了,捂著自己被扇腫的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是你對吧?霖炎,真正的墮神。”


    霖炎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腮幫子,眉頭輕挑,“美人兒發起火來都這般好看,但這脾氣確實大了些,改改會更好。”


    宋池霎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惡心了,嫌惡地瞪了他一眼,後退了好幾步。


    “美人兒離我這麽遠做什麽?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張臉的。”


    “閉上你的狗嘴!”


    “美人兒別生氣啊,氣壞身子不好。”


    宋池已經忍到了極致,“陰陽兩道,道法自然,落!”


    “轟隆隆……”


    霖炎收起吊兒郎當,歪了歪頭,眼神帶著一絲病態,“美人兒,你怎麽能用雷劈我呢?我這麽喜歡你,你這麽對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喜歡你奶奶個腿兒!草你媽媽的爺爺三舅姥!素寒!”


    池硯抬手,玉簫懸在他手邊,伸手握住,周身遍布寒意,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物,“本座今日不將你碎屍萬段,就對不起這些冤死的亡魂。”


    “美人兒……”


    玉簫化劍,池硯握著劍就刺了過去,“美你爹的人兒!”


    霖炎側身躲開,兩根手指夾住劍身,“美人兒別說髒話啊,我又不是那個廢物,隻能開開花,你打不過我的,我可舍不得傷你,如果傷了你這張臉,多可惜。”


    “你真的是找死。”


    池硯眼神一冷,手腕用力,手臂往上一抬,在霖炎鬆手的瞬間砍斷了他握著劍身的半個手掌。


    霖炎捂著被砍斷的手掌踉蹌後退幾步,臉上隱隱浮現些許怒意,拿出法器就與池硯打鬥,幾個回合之後,胳膊後背臉頰都掛了彩,池硯一腳踢在他的心口上,素寒架在他的脖子上。


    “噗呲”


    劍徑直插入他的心髒。


    宋池還覺得不解氣,割了他的舌頭又在他身上捅了好幾個窟窿,火氣這才消了一點。


    999捂住眼睛,聽著劍刃刺入肉體又從肉體拔出的聲音,果然,少君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乖巧柔弱。


    池硯從霖炎體內挖出元神,在霖炎震驚的目光中捏碎,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奈本座如何?”池硯一臉嘲諷,“你個廢物也配覬覦本座?”


    掌心燃著一把三昧真火,將他燒了個幹淨,又引下天雷,聽到雷聲,他心裏總算是舒坦了些。


    “咳咳咳……”


    “姐姐!”池硯忙跑了過去扶起她,“你還好嗎?”


    “眼睛看不見了。”


    池硯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的瞳孔沒了焦距黯淡無光,一巴掌拍在她心口上,“誰讓你用自己的修為度這些冤魂了?你自己什麽樣心裏沒數嗎?你要死啊?怎麽,想讓我帶著係統去找你嗎?”


    虞煙摸索著握住他的手,吻著他的指尖,“寶寶,我度化了他們,你也能漲不少修為。損耗了不少修為不假,但也漲了不少。”


    “虞煙!”池硯在心裏告誡自己要冷靜,後來發現他冷靜不了,“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在位麵裏現出法相會有多大的反噬?用法相,很有逼格是吧?顯著你了是吧?裝逼裝的很舒服是吧?”


    池硯抽出自己的手,遠離她,虞煙掌心一空,跌坐在地上伸出手四下探索。


    池硯到底是不忍心她那個樣子,握著她的手挨著她坐下,抱著她的胳膊貼著她,一言不發。


    “別生氣了,好嗎?”虞煙拍了拍他的腦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現在除了眼睛看不見,也沒什麽大礙。眼盲也隻是暫時的。”


    “把自己放在首位好嗎?你不必為了我喪命,我想讓你活著,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為你犧牲的準備,不管你愛不愛我。”


    “可沒了你,我又該如何?你愛我,可以為了我犧牲自己,我愛你,我同樣也可以為了你犧牲我自己。你都做不到把自己放在首位,為什麽強求我做到?這對我公平嗎?你死了,讓我一個人守著那些回憶活在過去,對我公平嗎?”


    池硯吐出一口氣,故意氣她,“你可以再找一個,就按照我的模樣找,狐族女帝,多少男子對你芳心暗許,阿姐又那麽寵你,想找個跟我相似的男子不在話下。”


    “你明知道我不會卻還是要說這些話氣我。”


    池硯撇撇嘴,“我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我看得很開,死了就是死了,活著的就該好好活著,行屍走肉的活著才是辜負我,我活著的時候你自然不能找二房,但我都死了,還在乎那麽多做什麽?”


    虞煙氣急,靈力幻化出一根木棍,輕輕推開池硯,木棍敲擊地麵,理都不理他,徑直離開。


    “姐姐,你走慢點!”池硯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扶住她,“前麵有台階,你別摔著。”


    虞煙甩開他的手,“不用你管,摔死正好,省得我虐心又虐身。”


    “我錯了還不行嘛,”池硯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在她臉上啵了一口,“我剛才是故意那麽說的,我當然知道姐姐隻會愛我一個不會再愛上別人,我就是想聽姐姐對我說情話。”


    “池硯!”


    “在呢在呢,在姐姐懷裏呢,”池硯親吻她的唇,指尖在她心口打轉,“我有個朋友想問一問凝梧上神,池硯在不在你心裏?”


    “你那個朋友還想問些什麽,不如一次性都問了。”


    池硯清了清嗓子,“他還想問,凝梧上神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池硯的,又是什麽時候愛上他的?”


    “就這些?”


    “就這些。”


    “你可以轉告你那位朋友,池硯一直在凝梧心裏,她是在見到池硯第一眼的時候喜歡上他的,是在池硯擋在她身前為她抱不平的時候愛上他的。”


    池硯的唇角壓不下去了,他第一次遇見她可不是在鳳棲宮,是在阿姐的生辰宴上,對於虞煙來說是第一次,他是故意往她懷裏撞的,瞄準目標,測量距離,把握好力度往她懷裏那麽一撞,愛情,這不就來了嗎?


    “你的朋友還有想問的嗎?”


    池硯搖頭,“他說他沒有了。”


    “那你有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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