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淮猛地驚醒,從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氣。


    虞穎……


    虞沁……


    蘇念淮捂著心口又哭又笑,他是得有多傻,將她們二人認錯。


    他遇見的是虞穎,不是虞沁!


    翊王府


    虞穎緊緊攥著錢袋,指尖撫著那上麵的“淮”字。


    盡管過了多年,她卻將它保存的很好。


    “殿下,宮裏傳來消息,君後醒了,已無大礙。”


    “嗯。”


    寶貝似的將錢袋放進錦盒,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侍衛默默退了出去,關上了書房的門。


    虞煙知道虞沁要將明櫟接回宮後,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默默清點自己的兵馬。


    逼宮。


    夜幕降臨


    虞煙穿著一身紫衣,神情自若入了宮。


    “不是讓你明日啟程出發去雲國見女皇嗎?來宮裏做甚?”虞沁瞥她一眼,翻看著她批閱過的奏折。


    “兒臣有一事,要與母皇商討。”


    “何事?”


    “你想怎麽死?”


    “什麽?”虞沁抬頭微微皺起了眉。


    “母皇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兒臣鬥膽,請母皇駕崩,母皇想怎麽死?”虞煙問道。


    “放肆!”虞沁抄起手中的奏折砸向了她,虞煙偏頭躲開。


    虞煙笑了笑,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裏麵正是明櫟和流雲的人頭。


    “他們,在等著和母皇一家團聚。”


    手起刀落,虞沁一命嗚呼,臨死之時,眼裏不可置信。


    “虞煙,你瘋了!你竟然殺了陛下?!”


    虞煙挑眉,看了眼身後的劉貴君,移開視線,擦著軟劍,“本殿沒有殺母皇,是劉貴君你,殺了母皇!”


    “劉貴君殺害女皇,被太女就地處斬,聽明白了嗎?”


    蓮宿渾身一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奴知道了,是劉貴君殺了陛下。”


    “虞煙,你當滿朝文武是傻子嗎?”


    “傻不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太女殿下,攝政王起兵造反,已被臣等拿下,聽候殿下發落。”


    劉貴君猛地看向虞煙,“你是故意將她引來的?”


    “怎麽是故意呢?本殿清點兵馬,是因為明日本殿要去雲國,你女兒自己想要造反,怎麽能怪本殿呢?”


    “虞煙!”


    “聒噪。”


    手中軟劍一甩,刺穿劉貴君的心髒。


    一夜之間,凡是曾經使絆子,誣蔑傷害過蘇念淮的男妃,皆死在虞煙劍下。


    天空吐白,宮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吱呀”一聲,宮殿的大門被推開。


    池硯快步跑到他寢殿,“父後,您看見妻主了嗎?妻主不見了!”


    蘇念淮手指動了動,動作僵硬地抬起頭,回過神,“煙兒不見了?她去哪兒了?”


    池硯搖著頭,“我半夜醒來,妻主就不見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沒找到她。”


    “皇宮呢?宮裏找過她了嗎?”蘇念淮說著,掀開被子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


    絲毫沒有看見池硯那得逞的笑容。


    蘇念淮並不知曉虞煙去了何處,隻能去小時候她經常去的地方,碰碰運氣,果不其然,看見了她。


    紫色的衣衫染上鮮血,手中的劍還在滴著血。


    聽到腳步聲,虞煙轉過頭,就見君後一臉焦急地朝她跑來,“煙兒,你有沒有受傷?”


    虞煙不明所以,搖了搖頭,身上的血是他們的,並不是自己的。


    確認她確實沒事後,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將她罵了一頓。


    “你這個孽障,宴兒找你都快急瘋了,一個人躲在這裏說都不說一聲,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還想瞞著我!”


    “父後……”


    虞煙開口想解釋,他知道她在這兒,她跟他說過自己想在這裏站一會兒,結果一眨眼,時宴就哭著跑去找了君後,說她不見了。


    她這是被龍崽擺了一道嗎?


    還在愣神之際,就被君後抱住了。


    耳邊響起他的怒罵聲,“你這個逆女,你若是出了事,讓我怎麽辦?你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嗎?你這個混賬東西!”


    虞煙被他抱得渾身不自在,又掙脫不開,“兒臣無礙,您不必擔心。”


    餘光瞥見池硯,指了指還在抱著她哭的蘇念淮,求助似的看向他。


    接收到求助信號,池硯避而不見,悄悄開溜。


    還是將空間留給他們父女吧。


    她為何會在這兒,無非就是擔心君後會因為女皇同她有隔閡,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索性直接逃避。


    他問過999,這個位麵姐姐自出生就是君後一手帶大的,完完全全是君後的命根子,寶貝疙瘩,誰動跟誰急。


    虞煙有些頭疼,卻又無可奈何,蘇念淮一口一個逆女,一口一個孽障,嘴裏喋喋不休地說教,沒人知曉當他聽到虞煙不見時有多慌張。


    “父後,”虞煙拍拍他的後背,“您才三十出頭,怎麽和六十多歲的一樣,囉囉嗦嗦,我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蘇念淮眼神冷颼颼,剛要開口,虞煙就板著臉學著他的口吻,說道,“等你為人父母,有了孩子,就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了。”


    “混賬東西,從小就不讓我省心,非要把我氣死你才滿意!”


    “是是是,我是混賬東西,夜裏天寒,我送您回寢殿。”


    虞煙扶著他送他回了寢殿,伺候他就寢,父女二人心照不宣從未提起虞沁。


    等蘇念淮睡著之後,虞煙才氣勢洶洶回了太女府找某人算賬。


    “姐姐……”池硯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蠶寶寶,隻露出個腦袋靠著床角,自知理虧,乖得不像話,笑得一臉討好。


    “你倒是很會撒嬌裝乖。”


    “我不是裝乖,”池硯臉蛋貼住她的掌心,很是乖巧地蹭著,“我本來就很乖。姐姐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虞煙朝他湊近,“不可能。”


    池硯絲毫不怕,一本正經道,“你說過我還小,不會碰我的。”


    “是嗎?”


    一揮手,寢殿裏的蠟燭全部熄滅,黑燈瞎火,隻剩二人的呼吸聲。


    “你身上血腥味兒太重了,我嫌棄!”


    話音剛落,身子騰空,連人帶被子被虞煙抱起。


    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姐姐,”池硯兩手環著她的脖子,主動吻著她,“我們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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