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煙轉過身,下一秒,就將她臉頰兩邊的肉切了下來。


    “嘔……”


    流雲一個沒忍住,彎腰嘔了出來。


    擦了擦手上的血,坐在了椅子上,“說還是不說,有你們決定,死或者不死,由本殿說了算,供出主使,本殿可以饒你們一命,但,僅此一人。”


    “不過本殿事先說明,你們的下場,不會好過她,”虞煙笑著,視線掃過她們,“隻會一個比一個,慘。”


    “本殿數三個數,若是無人回應,那就殺一個。”


    “1,2,3……”


    三個數後,無人回應。


    虞煙劃開了第二個人的肚子,內髒嘩啦啦耷拉了一地。


    流雲:我快要撐不住了。


    “1,2……”


    “唔唔……”


    流雲走上前接上了她的下巴,那人就大聲喊道,“是攝政王!是她讓我刺殺太女君,先女幹後殺,讓你蒙羞,我不想死,你放了我!”


    她不是暗衛,也不是死侍,她隻是個殺手,鬼迷心竅才接了銀子想要殺了時宴,她哪裏想到,虞煙根本不是人,是惡鬼!


    “本殿突然不想讓你活命了。”


    “虞煙,你不得好死!”


    “好死不好死,你說了不算。”


    “噌”的一聲,劍從她的眉骨。


    流雲:“!!!”


    “都解決幹淨,屍體掛在城門上,鞭屍三百。”


    人都死了你還要鞭屍?流雲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有意見?”


    流雲連忙搖搖頭,“沒有意見。”


    等她走後,流雲才說道,“動誰不好,非要動太女君,惹誰不好,非要惹太女,太歲頭上,活膩歪了不是?”


    從地牢出來,虞煙就沐浴更衣,換了衣裳,還熏了香。


    用膳時,時宴和君後兩人互相給對方夾著菜,父慈子孝其樂融融,虞煙碗裏則是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記得她。


    扒拉了幾口白米飯,一口菜都沒吃,放下碗筷就回了書房。


    召來幾個朝臣商量政事,一直到日落西山,也絲毫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大臣餓得前胸貼後背,卻不敢打擾她。


    太女殿下,您不餓嗎?您不餓,我餓啊……


    “咕嚕嚕……”


    一個大臣肚子響了幾聲,書房瞬間鴉雀無聲。


    “天色晚了,回去吧。”


    大臣長舒一口氣,終於能回家吃飯了。


    時宴看見她們都出了書房,吩咐管家將提前準備好的飯菜端來。


    “妻主,先用膳吧。”


    虞煙聞言頭也沒抬,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不餓。”


    將手中端著的飯菜往桌上一放,扯開她的兩隻手跨坐在她腿上,順勢摟住脖子啵了她一口,可憐巴巴道,“中午是我不對,不該隻顧著父後不搭理你,別生氣了好嗎?你就吃了兩三口米飯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先吃飽肚子好不好?”


    虞煙不為所動。


    “妻主,你的乖寶也沒用晚膳,要被餓死了,”時宴捂著自己的臉,“你看,你的乖寶都餓瘦了。”


    虞煙抬手在他腦袋上輕敲了一下,抱著他坐在了桌前,“張嘴。”


    時宴一口咬住,眼睛滴溜溜地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油乎乎的嘴直接在她臉上啵了一口。


    虞煙:“……”


    指了指盤子裏的蝦,“妻主,我想吃蝦,啊。”


    虞煙倒是被他氣笑了,“恃寵生嬌,誰慣的你?”


    “當然是妻主啊,除了妻主,誰會這樣慣著我?”扯了扯她的袖子,又指了指蝦,“妻主,我想吃,你喂我。”


    “不喂,自己夾。”


    “好嘛,”時宴垂下眼眸,委屈道,“我不吃就是了嘛。時宴,妻主不愛你了,你不是她最愛的乖寶了,她都不喂你,讓你自己夾著吃,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對嗎?”


    蝦仁蘸了湯汁送到他嘴邊,唇角不自覺上揚,剛張開口,虞煙反手塞進了自己嘴裏。


    時宴:“……”妻主,你好幼稚哦。


    在她第二次夾起蝦仁的那一刻,握住她的手腕,筷子往自己嘴邊送。


    “要不要吃鱸魚?”


    “要!”


    虞煙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啵~”


    一口米飯一口菜喂進他嘴裏,大半的飯菜都進了他的肚子。


    時宴低著頭,兩隻食指戳啊戳,“我在長身體,吃得多很正常……”


    “吃飽了沒有?”


    “吃飽了。”


    都吃撐了。


    “我可以吃了嗎?”


    時宴:“!!!”


    抱著他去了湯泉宮。


    “妻主,唔……”


    時宴閉上了眼,任由她攻略城池,眼尾漸漸染上了紅。


    良久後,虞煙鬆開了他,鼻尖蹭蹭他的臉,“我不在的時候,怕嗎?”


    “我相信妻主會及時趕來,”掌心貼著她的心口,感受著那顆心髒的跳動,“我也相信,妻主舍不得我受傷。”


    踮起腳尖就吻住了她,末了,還故意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水花四濺。


    時宴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回去的,他隻知道自己很累,眼睛哭得有些腫。


    手酸,腿痛,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軟趴趴地摟著她,被她抱回了寢殿。


    “睡吧。”虞煙半摟著他,輕輕拍著他。


    嘴巴一張一合還在說著什麽,但時宴已經聽不清了。


    好困,好累……


    在他睡著後,虞煙換上了夜行衣,穿梭於黑夜之中。


    等他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腳趾都在用力揪著被褥。


    掌心摸了摸小腹,如果他當時沒有喊疼,估計就圓房了。


    就因為他喊了疼,妻主鬆開了他,就差那麽一點。


    好羞恥啊……


    棉被裹住自己在床上來回打滾。


    他好像,越來越喜歡妻主了。


    *


    皇宮


    “皇妹臉色瞧著有些差,可是昨日沒休息好?”一下朝,虞煙就喊住了虞希,“瞧這紅血絲,可要宣太醫瞧瞧?”


    “無妨,近日忙著調查林大人的死因,有些累。”


    “是嗎?”虞煙朝她靠近,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本殿還以為你是因為小倌慘死,替他傷心難過。”


    虞希瞬間瞪大了眼睛,是她,果然是她幹的!


    “皇妹當真是糊塗,心愛之人要時時刻刻留在身邊,而不是將他圈養在西郊,”虞煙拍了拍她的胳膊,替她理了理衣襟,“腹中還懷著孽障,一個小倌,萬一是哪個恩客的,豈不是混淆了皇室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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