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澈心下一喜,麵上卻一副驚恐,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太女殿下莫要怪罪於哥哥,哥哥是心悅太女殿下,這才做了糊塗事。”


    “心悅太女殿下?大公子深更半夜與女子幽會,若非您及時趕到,二人恐怕早就……事到如今,您還要替大公子說話嗎?”


    “他說得可是真的?”


    時澈心虛地別開眼,不敢和她對視,“不,不是的,哥哥喜歡太女殿下,怎會與別的女子歡好?”


    “太女殿下明察,”侍從跪著上前了兩步,“與女子幽會的是大公子,被二公子發現後,還反咬一口,敗壞二公子名聲,搶了二公子的喜事!”


    “是嗎?”


    時澈搖著頭,轉頭瞪了眼侍從,“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將你趕出丞相府!殿下,哥哥對你一片真心,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想來,是我那日誤會了。”


    虞煙冷著臉,巴掌大的臉幾乎黑成了炭,甩了甩袖子去了大廳。


    時澈起身在她身後小步跟著,時宴啊時宴,我看你這回怎麽解釋。


    時宴睡醒,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就跟著小廝來到了大廳,大廳跪滿了人,一個個都將頭埋得極低,就連他娘和名義上的爹也在那裏跪著。


    “半月前與你幽會的女子是誰?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時宴看向了她,她還是聽信了時澈的話,不相信他嗎?


    也對,不過三日時間,她又豈會全心全意對他?是他太傻,就對他好了一點,他就傻傻當了真,以為她真的喜歡自己。


    時宴這樣想著,眼眶紅了一圈,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死死咬著唇瓣,全身都在發抖。


    虞煙快步朝他走去,解了自己的大氅披在他身上緊緊裹住,一把將他扯進懷裏,“是他們誣陷你的,對不對?”


    “如果我說,我是被他們陷害的,險些丟了清白,你信我嗎?”時宴看著她,眼裏帶著希冀,聲音發顫,“妻主,你相信我嗎?”


    “我信,隻要你說的,我都信。”


    時宴指著跪在地上的時澈,“那晚用過晚膳,他的小廝去了我的院子,讓我去後花園找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強行將我帶了過去,還將我打暈。”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睿親王正解著我的衣帶,被我用石頭打中腦袋昏了過去,”時宴拽著她的袖子,哽咽道,“我沒讓她弄髒身子,我,我不髒……”


    “你不髒,髒的是他們,他們做了惡心事還想敗壞你的名聲,毀了你的人生,是他們該死,”虞煙輕拍著他的後背,看向時丞相,“時澈,是你自己管,還是本殿替你管?”


    “太女殿下,澈兒還小不懂事,一時犯了糊塗,他已經知道錯了,太女殿下看在老臣的份兒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虞煙將時宴打橫抱起坐在主位上,“時丞相的意思是,讓本殿管教了?”


    “殿下,難道僅憑他的片麵之詞就斷定這一切是澈兒的意思嗎?萬一是這小廝心生歹念呢?”正夫將時澈摟進懷中,哭天喊地,“我苦命的澈兒從小就受盡他的欺負,殿下又怎知這一切不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


    “太女君是你的親兒子,你要為了時澈,敗壞自己親生骨肉的名聲嗎?”


    話音剛落,正夫一梗。


    “時丞相,這可是欺君之罪啊。”虞煙淡笑道。


    時丞相跪在地上急得團團轉,看向正夫怒不可遏,“正夫將澈兒視若親生,一時心急才會口不擇言,還望殿下恕罪。”


    “不是口不擇言,假山,你的好兒子和他的小廝將全部都告訴本殿了,時澈為嫡子,太女君隻是庶子,”虞煙見時宴臉色有些不太對,心想他是肚子又疼了,手伸進大氅給他輕輕揉著,小聲問道,“有沒有好一些?”


    流雲頭瞥向一旁,翻了個白眼,沒眼看。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打死不娶夫郎的,結果呢?啪啪打臉,寵的不要不要的。


    太女殿下,就問你,臉疼嗎?


    時宴搖搖頭,可憐又無助地倚靠在她懷裏,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淚眼婆娑道,“妻主,臣侍究竟做錯了什麽,究竟哪兒惹了他,他要這麽做?若非臣侍醒來,恐怕早就沒了清白,於男子而言,貞潔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這麽做就是想要臣侍死……”


    “時丞相,”虞煙聲音又冷了幾分,“你覺得該如何?”


    “殿下……”


    正夫一巴掌扇在那個小廝臉上,“一定是你心生歹念,陷害澈兒,想要壞了太女君和澈兒的兄弟情分。”


    時澈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我待你不薄,你怎麽能這麽陷害我?若是哥哥沒了清白,一死了之,我也隨哥哥去了。你放心,主仆一場,我會照顧你的家人。”


    原本還想開口解釋的小廝,瞬間安靜了下來。


    時宴在虞煙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妻主……”


    “好了,原來是誤會一場,小廝心思不正,杖斃,至於二公子管教下人無方,險些害得太女君失了清白,就罰你,親自看著他咽氣。流雲,你在一旁看著。”


    “是。”


    虞煙捏了捏時宴的臉,“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時宴卻還是不甘心,推個小廝出來就想把事情解決?想得太美了。


    “時丞相,太女君可不能是個庶子,這若是被外人知曉,傳到母皇耳中,相府,本殿可保不住這麽多人。”


    時丞相閉了閉眼,“太女放心,從今日起,相府隻有太女君一位嫡子。”


    “瞧丞相這般不情不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殿強迫了你,這謊,是丞相你自己撒的,撒謊就得圓謊,本殿為儲君,未來的君主,丞相心中,得好好掂量掂量。”


    虞煙抱起時宴就往外走,突然頓住了腳步,“二公子在京中並不安全,萬一哪日被母皇知曉,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月後,二公子便以六皇子的身份,出使雲國和親。”


    “殿下不可!”


    誰懂啊,剛進衛生間打開燈,轉個身背對著門準備洗澡的功夫,燈閃了幾下突然滅了,一轉身正對著門,燈又突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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