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繼續說道,“人魚族在選擇伴侶這件事情上格外重視,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一旦結為夫妻,便是生死相隨。”


    “在我們人魚族,血珍珠是愛的象征,同時也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虞煙蹙眉,林念想要血珍珠救誰?


    艸!


    來來回回將劇情串聯在一起,虞煙忍不住咒罵了一句,這他麽什麽離譜劇情?作者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沒個八百年腦血栓能想出這麽個劇情?精神是不是有問題?


    想創新,也不怕把自己創亖!


    【宿主,】999弱弱舉起了爪,【有沒有一種可能,林念她,喜歡女扮男裝的顧餘呢?】


    畢竟男裝的顧餘就好比瀟灑恣意的少年郎,又是戰無不勝的小將軍,討得閨閣女子的歡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宿主,我給你分析一下,林念喜歡男裝的顧餘,但是不得不嫁給霍馳,嫁給霍馳之後知曉自己的白月光是女子,我的白月光的白月光是我的丈夫,二女共侍一夫。】


    【如果是這樣的話,林念那麽心高氣傲的女子,肯定會接受不了,黑化也是情有可原吧?不覺得霍馳和顧餘的這種做法,有點像把林念當猴子耍嗎?】


    “分析的很好,下次別分析了。”


    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關。


    【啊?不是嗎?】999眨了眨眼睛。


    眼神裏帶著一絲沒有被知識汙染過的清澈。


    “你以為是故鄉的百合花開了?”虞煙輕嗤了一聲,“盯緊霍馳和他的影子。”


    【我哪裏分析錯了嘛?】


    “動一下你那聰明的腦子,看一看林念對霍馳和顧餘的心悅值。”


    999:“……”好吧,還真是它分析錯了。


    負數的心悅值,就挺……emmm……


    (注意!注意!注意!位麵裏的cp要開虐咯!)


    見虞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池墨眉頭一皺。


    “魂不守舍,怎麽,在想你的哪個情郎,還是說,在想法子取我的血珍珠?”


    “胡說什麽呢?”虞煙屈指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沒有情郎,從始至終隻有你,還有,我為什麽要取你的血珍珠?”


    摟著他的腰直接將他抱到了腿上,“血珍珠相當於人魚的心髒,流下血淚,人魚也會死。人魚的壽命最少也有兩百年。”


    池墨一把捂住她的嘴,想要岔開這個話題,“好了你閉嘴別說了。”


    他最少能活兩百年,最長五百年,可她呢?隻有短短幾十年。


    一想到她會變老變醜,白發蒼蒼,最後離開自己,魚的心情都不好了。


    “寶寶,怎麽又哭了?”虞煙十分無奈,伸手接住他掉落的珍珠。


    屋外又下起了大雨。


    “你是人,嗚……”


    池墨在腦海裏將虞煙咽氣的場景想象了百八十遍,不同的劇本,不同的路線,成功將自己虐哭了。


    原本還米粒兒大小的珍珠,霎時變成了指甲蓋大小。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虞煙頓時頭疼,這腦補虐戀情深,是不是和錦宸學的?


    哄了半晌,非但沒哄好,還哭得愈發嚴重,無奈之下,關上了門,又將尾巴變出來給他玩兒。


    這一招屢試不爽,隻要用尾巴哄,保證一哄就好。


    池墨哭得正起勁,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就蹭上了他的臉,這是,尾巴?


    虞煙讀懂了他眸子裏的情緒,說道,“隻許你是魚,還不許我是個狐了?”


    “你不是人?”


    虞煙:“……”我嚴重懷疑你在罵我。


    “我母親就是九尾狐,愛上了我父親,生下了我。”虞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小傻魚相信了。


    既然有他們人魚族,自然也會有其他族,總不能因為自己沒見過,就認為沒有吧?


    池墨摸著尾巴,後知後覺問道,“九尾狐,壽命長嗎?”


    可以一直陪著他嗎?


    “九尾狐的壽命,和人魚一樣,活個幾百年不是問題。”


    池墨鬆了口氣,那就好……


    隨著他的心情好轉,烏雲轉晴。


    虞煙揉著他的腦袋,“宮中有晚宴,你陪我一同去,陛下會為你我二人賜婚。”


    “賜婚?”


    “讓你名正言順,成為將軍府的男主子。”


    池墨垂下眼眸,內心忍不住竊喜。


    男主子……


    他是男主子……


    池墨嘴角不斷上揚,還笑出了聲,隨後連忙捂著嘴假裝高冷,“你什麽都沒聽到。”


    “對,我什麽都沒聽到。”


    虞煙吻著他的唇瓣,兩隻手握住了他的腰。


    小夫君這麽乖,是不是該獎勵獎勵他?


    剛將人抱到床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世風日下,堂堂大將軍,你怎麽,唔……”


    什麽青天白日,什麽朗朗乾坤?


    在自己家裏,還不能隨心所欲了?又不是在大街上。


    自己的小夫君,她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想怎麽疼愛就怎麽疼愛。


    池墨被吻得暈乎乎的,就被虞煙摟腰翻了個身,兩隻手腕被她反扣在身後牢牢攥住。


    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


    半個時辰後,池墨抱著尾巴委屈巴巴地縮在床角,周圍全是白色的珍珠,還在小聲啜泣著。


    虞煙沒臉沒皮黏了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池墨瞪了她一眼,別過頭不想理她。


    虞煙將魚摟進了懷裏,隨後就被池墨一個魚尾拍下了床。


    一個沒有一絲防備,一個沒有一絲猶豫。


    “嘭”的一聲。


    摔在地上和大地親密接觸的虞煙,倔強地握住了他的尾尖。


    池墨連忙去拉她的手腕,想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然而虞煙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般,紋絲不動。


    “夫君……”


    池墨慌了神,一連喊了她好幾聲,虞煙都毫無反應。


    顫顫巍巍伸出手探她的鼻息,就被她一把拉了下來,趴在了她身上。


    “還活著呢,”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一尾巴就把我拍下來了,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堂堂狐族女帝,就因為吃了幾口肉,被自己小夫君一腳從床上踹下來,傳出去她還要不要麵子了?


    放在從前,他哪兒敢這麽對自己啊?


    虞煙捏著他肉乎乎的臉,故作生氣道,“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將你寵壞了,以至於你現在無法無天?”


    (誰22歲被四五十歲的大叔叫大姐啊?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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