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舍得不要墨寶啊,”虞煙吻著他的臉頰,“我隻是希望,將來哪一天,墨寶受了委屈,能有人給你撐腰。”


    “姐姐也能給我撐腰啊,”沈硯扯過她的尾巴給自己擦眼淚,“他們如果真的想把我找回來,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帝都離c城,並沒有很遠啊。”


    “二十年前,沈國梁的大兒媳生下了一個女嬰,比你小了三天,隻不過,那個孩子剛出生就被沈國梁派人溺死了,對外宣稱,她生了個男孩,並且將你交給他的大兒媳撫養。”


    “難怪……”沈硯自嘲地笑了笑,難怪為什麽媽媽一直用仇人的眼光看著他,一直不待見他,從小到大,不論他多麽優秀,媽媽從未給過他一個笑臉。


    甚至,當他喊媽媽時,不僅遭到她的冷嘲熱諷,還會將他關進房間,不許他吃飯,不許他睡覺,不停地折磨他。


    還說他是野種……


    “姐姐消失七天,是因為我嗎?”


    “是,沈國梁讓馬盧斯的手下殺你,我自然不會放過他,我捧在手心裏寵著的人,哪兒能被他們欺負?”


    沈硯鼻子一酸,眸子一層水汽。


    虞煙哭笑不得,“怎麽變成小哭包了?這麽愛哭。我的尾巴是給你玩的,可不是給你擦眼淚的,鼻涕弄我尾巴上,我打你小屁股。”


    “沒弄髒,”沈硯癟癟嘴,過了一會兒後,才說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好。”


    沈硯頓了頓,欲言又止,“如果我不想回池家,姐姐會把我趕回去嗎?”


    “為什麽要把你趕回去啊?選擇權,在你的手裏,姐姐不會逼你,我也永遠尊重你做的任何決定。如果池家的人不好,我帶你回來,反之,你想回去,我陪你一塊兒回池家。”


    沈硯耷拉著腦袋,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在沈家的那些年,沈家的人對我一點都不好,沈國梁對我說,我是被親生父母丟棄的棄嬰,被他們趕出來後,我沒有想過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


    找到之後,再被丟棄趕出家門嗎?


    龍崽崽心情低落,外麵的天也不好了。


    虞煙扯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狐狸耳朵上,耳朵尖蹭的他掌心有些癢。


    沈硯不明所以,下意識想要縮回手,虞煙卻抓著他的手不放,“姐姐?”


    “不開心的事情不要再想了,至於沈家欠你的,姐姐會讓他們連本帶利的償還。”虞煙在他手裏塞了顆棒棒糖,“小朋友的手裏,拿棒棒糖和小蛋糕就好,其餘的,姐姐來做。”


    “在姐姐這兒,墨寶可以永遠做個長不大的孩子。”


    成長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她情願他永遠做個孩子,無憂無慮。


    她喜歡他的幹淨,喜歡他像白玉一般純潔無瑕,也像小鹿一樣純真懵懂。


    她不希望他變得和自己一樣,被仇恨蒙蔽雙眼,雙手沾滿鮮血,殺戮纏身。


    沈硯手裏握著糖,眉眼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被人寵著的感覺,真好。


    但他怎麽可能永遠躲在她身後,做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再堅強的女孩子,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也是需要被保護的啊……


    “姐姐,”沈硯蜻蜓點水般吻著她的唇,“我愛你。”


    兩人唇齒相依,攻略城池,耳鬢廝磨,說著情話蜜語。


    “不要了不要了……”沈硯想要推開她,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虞煙的臉埋進他的脖頸,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寶寶,你哄哄我……”


    “老公……”沈硯聲音輕如蚊蠅,羞紅著臉,視線閃躲,不敢和虞煙對視,恨自己沒有昏過去。


    虞煙在他唇瓣上輕啄一口,“乖,抱你去洗澡。”


    沈硯兩手捂著臉,耳垂紅的滴血,連帶著脖子也是紅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上次是關著燈的,下午戴上了眼罩,可方才……


    燈是開著的……


    沈硯恨自己不是鴕鳥,不能將腦袋埋進沙坑裏。


    虞煙戳著他的臉頰,故意問道,“寶寶是害羞了嗎?”


    “才沒有……”沈硯小聲嘟噥著,但臉比嘴巴更實誠。


    收拾好一切,鑽進虞煙懷裏,擼著她的尾巴。


    他有點想擼狐狸了,怎麽辦?


    姐姐的本體會不會和小貓一樣?


    “姐姐,我想……”


    “不,你不想。”虞煙一把捂住他的嘴,“乖乖睡覺,不然沒有尾巴摸。”


    真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裏的小算盤?她堂堂狐族女帝……


    餘光悄悄瞥了眼沈硯,“咻”的一聲,一隻通體雪白的九尾狐躺在沈硯懷裏,四腳朝天,一臉生無可戀。


    沈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笑得眉眼彎彎,將狐狸抱在了懷裏,揉著她的額頭,後背,摸摸她柔軟平坦的小腹,又捏捏她白色的小爪子。


    虞煙睜開雙眼,紫色的眸子泛著幽幽的光,細長的狐狸眼魅惑勾人,讓人移不開眼。


    沈硯捏著她的兩隻前爪,虞煙被迫站起身,兩條後爪站在他腿上。


    “姐姐的眼睛是紫色的,真好看。”沈硯一臉癡漢笑。


    尾巴拍拍他的腦袋,“該睡覺了。”


    一整晚的時間,虞煙都是以狐狸的形態,被他抱著睡覺。


    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恢複了人形。


    “起床了。”


    沈硯睡眼朦朧,從床上坐起身,兩手搓了搓臉,才去衛生間刷牙洗漱。


    打工人,打工魂……


    他真的好累,腰酸背痛……


    等他收拾好一切,發現虞煙還在床上躺著玩手機。


    “哎呀,忘記了,今天周六,不上班,可以多睡會兒懶覺。”


    沈硯:“……”他嚴重懷疑,姐姐是故意的。


    一個猛虎撲食,沈硯壓在了她身上,像條魚一樣胡亂撲騰,半跪在床上趴在她身上。


    虞煙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一手護著他的腦袋,一手摟著他的腰,輕而易舉地坐了起來。


    沈硯整個人都是懵的,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姐姐不是一般人,和他們不一樣。


    兩人膩膩歪歪好一會兒,才下了樓。


    *


    醫院


    薄晟躺在病床上,腦海裏不斷重複著雲銘和他說過的話。


    他說,他的煙煙已經不是從前的煙煙了,他的煙煙,死了……


    死了又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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