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被子他並沒有留著自己蓋,而是放到床上,“晚上很冷,再加一床,應該會暖一點。”


    他說完後就坐回了地上。


    解雨臣笑看著他,躺進了床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開口道,“行了,別賣慘了,上床來睡。”


    話音才落,一個人影就從地上彈起,一下撲到床上,鑽進了被窩裏。


    “好冷。”黑眼鏡說著,故意朝解雨臣貼過去。


    他本來就脫了衣服,這時候身體都很冰涼,手腳碰到解雨臣時,他隻覺得這人冷得像冰。


    “這麽規矩?”解雨臣悶在被子裏輕聲說了一句。


    黑眼鏡動作一頓,有點不確定地問道,“你說什麽?”


    其實他耳朵很好,隻是這種時候反而擔心自己聽錯理解錯。


    解雨臣沒再說話,反倒是故意朝黑眼鏡擠過去,笑著道,“你不覺得很冷嗎?”


    雖然沒有經曆過,但他的家世讓他從小就見過了很多風花雪月,所以這一句他瞬間就明白隱含的意思了。


    伸手將解雨臣緊緊抱住,黑眼鏡笑著道,“嗯,是很冷,那你就用我取一下暖吧。”


    “不錯,這是你的重要用法之一。”解雨臣笑了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他不再說話,隻是這一刻忽然安心下來,初到這裏時的不安和迷茫通通消散了。


    至少,這個自己最熟悉的,最重要的人還在身邊。


    解雨臣睡去,黑眼鏡卻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窗外,就著淺淡的月光打量解雨臣的睡顏。


    他隻覺得奇怪,明明他不認識解雨臣,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無法抗拒地被吸引,總感覺這個人天生就應該屬於自己。


    或者說在那一刻,他突然就覺得,他和這個人之間就好像有著某種牽絆,雖然很陌生,但又感覺很熟悉。


    似乎他們已經經曆過很多風風雨雨,又有過歲月靜好。


    黑眼鏡從不相信宿命,可是遇到解雨臣後他卻覺得也許某些東西真的是注定的。


    而此刻,他隻希望早晨能晚一點降臨。


    ——————————————


    “你累嗎?”半夏將自己的小包袱放好,抬頭看向張海山,“走了快一天,但我沒感覺多累,我還是第一次到這麽遠的地方。”


    張海山動作一頓,伸手將水囊遞過去,“你小時候沒跟爺爺出來逛過嗎?”


    半夏搖頭,眼神空洞地盯著麵前的油燈,似乎又陷入了某個回憶之中。


    “沒有啊,爺爺不帶我出來,也不讓我自己出來。”半夏歎了一口氣,“爺爺經常看著我說要是我長得粗獷一點就好了。”


    張海山此時才明白半夏一直說自己醜不喜歡自己的長相原來是這個原因。


    “其實你這樣也很好,這並不是你的錯。”他安慰道。


    半夏搖頭,“可是因為我,爺爺隻能一直和我待在深山裏。”


    他說著摸向自己臉,苦笑道,“我有一次想用刀劃自己的臉,但爺爺說長相是父母的恩賜,所以不用苛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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