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圍著一圈人牆,應該就是出事的地點,顯然是刻意圍起來的,就是不想讓人看見到底怎麽回事。


    下去的人一部分退了回來,一部分就從林子裏繞了過去,不過因為人牆重重,他們也沒機會擠進去。


    很多人都在議論有人朝那些人大喊是怎麽回事,但那些人根本不理。


    我們又退回到山上的亭子裏,大概等了三個小時後,那些人終於通知我們可以下山了。


    此時天已經變黑,很多人一直在抱怨,說林子裏蚊蟲很多,太陽落山後開始咬人。


    我看了看身邊的悶油瓶,心中忍不住暗暗得意,有他在,比噴花露水還管用。


    “吳邪叔叔,你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呢?”齊願一邊走一邊回頭問我,滿臉好奇。


    林子裏已經黑了,路上照明的燈接連亮起,我們發現晚上遊山的旅客居然比白天還多。


    他們一波波從山下上來,都帶著帳篷和燒烤架,顯然是打算露營。


    其中一個當地人迎麵對上我們,笑著道,“晚上這裏特別熱鬧,你們怎麽就走了。”


    “該回去了,小孩有點待不住。”


    我笑了笑,看向齊願和吳瑜。


    那人便點點頭,笑著道,“那倒是,小朋友待不久,新鮮感一過去就想回家了。”


    他往上走,又道,“對了,聽說今天這裏出事了,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我微微搖頭,那人就小聲道,“聽說樹林裏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出現了一副屍骨。”


    我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屍骨?”


    “對,就是屍骨,有人看見了,我其實今晚上過來就是想來看看的,不過聽說已經被處理了,而且消息好像還被封鎖了。”


    封鎖消息這是肯定的,大家知道這裏有屍骨,以後誰還敢來。


    但想想我又覺得不對,便問道,“那屍骨是新鮮的嗎?”


    “嗐,那誰知道呢,也就是聽說。”


    “應該不是新鮮的吧,倒也沒聽這十裏八鄉的有人口失蹤啊。”


    “如果不是新鮮的屍骨,那這桃林種植的時候應該就會發現,怎麽可能現在才……”


    沒等我說完,他就一拍手,“哎,你別說,那還真有可能是新鮮的,聽說……”


    那人剛要說話,後麵上來的人突然拍了他一下,笑著道,“都是道聽途說的事,就不要傳謠了,要是引起恐慌的話不好。”


    他說著朝我們笑了笑,又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傳來傳去的故事都變味了,其實也不是屍骨,就是動物的骨架而已,隻是出現得有點突然,怕嚇到遊客才沒有直說的。”


    我點點頭,笑著道,“確實是這樣,要真是屍骨,估計這景點都封了。”


    他笑了笑,從旁邊上去了,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最初跟我們說話的那個人,又道,“咱們這好不容易有遊客來玩,剛過得好一點,你可別把人都嚇走了。”


    原先那人撇撇嘴,立刻追上了那人。


    我們往山下走,發現入口處站著很多保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白天的事。


    胖子今天一直都沒怎麽說話,不知道是不是爬山的時候跟小姑娘聊天聊累了。


    他看了我一眼,小聲道,“天真,你說會不會是發現了古墓。”


    “這他媽都能跟古墓扯上關係?”我轉頭看他,“胖子,你腦回路除了古墓還能聯想點其他的嗎?比如殺人碎屍之類的。”


    “咱就是幹這行的,就靠這行吃飯,雖然現在金盆洗手了,但這不是條件反射嗎。”


    胖子說完,又認真道,“你別說,沒準胖爺的猜測是對的。”


    “雲南山脈複雜,適合葬王公貴族的地方並不多,再說這邊古來就是邊遠之地,一般也沒有王公貴族死了會千裏迢迢把自己的棺材運過來埋這……”


    “所以,你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我們到了外麵,胖子去開三蹦子,回去的路上就發現很多車從景區裏麵不斷開走。


    “你看,他們這是打算清場了嗎?”


    胖子說完將車停在路邊,朝一輛路過的灰色小轎車揮了揮手。


    轎車很快就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窗探頭看向我們,笑著問道,“怎麽了老鄉,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那人口音很重,應該是當地的少數民族,笑起來的時候牙齒特別白,給人的感覺很親切。


    胖子搖頭,“倒是沒遇到什麽困難,就是想問問你們,不在這裏留宿嗎?”


    “哦,你說這個啊。”那人依舊笑著,非常熱情,“我朋友他們已經住了一晚了,說是蚊子有點多,受不了,所以打算走。”


    “至於其他人……”他說著看向前麵,又道,“今天這裏不是出了點事嗎,有些人覺得不舒服就打算離開了。”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啊?”胖子又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消息傳來傳去的,也不知道到底哪個真哪個假。”


    那人說完又笑著安慰我們,“你們也不用害怕,上頭有人管著呢,有什麽事他們肯定都會解決的。”


    我們點點頭,跟他道謝後開車離開。


    月亮已經升起來了,我們一路回去胖子連車燈都沒開,就著月光在灰白的水泥路上往家趕。


    他說這樣的月夜開了車燈容易破壞氛圍和美感,瞎子就說三蹦子的聲音完全沒有浪漫可言。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猛男叫著從家裏衝出來,因為腿短又跑得太急,一不小心就翻了個跟頭,直接從樓梯上滾下。


    齊願抱起它,心疼地摸了摸,“哎呀,猛男,不要這樣跑,你怎麽比我徒弟還傻啊。”


    我看向旁邊的小竹樓,那邊的燈開著,好像是程月洲回來了。


    “胖子,跟我過去看看。”


    “那車怎麽辦,還停在村口呢,不給人還回去了?”


    “先看看他,村長的車一會兒再說。”


    我說著就往那邊走,齊願立刻抱著猛男跟了上來。


    我們到了小竹樓前,胖子就叫道,“程老板,你在嗎?”


    “在的。”程月洲回答了一聲,很快開門出來。


    他應該是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有點濕漉漉的,但身上卻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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