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格外的好,軍區大院裏的桂花都開了,散發著一陣陣的香氣。


    顧瓷拿著自己的小藥箱,走在了軍區大院的路上。


    “小瓷,我是張爺爺,聽說你把人參滴丸的方子獻給了軍區醫院了?”


    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對著顧瓷笑。


    顧瓷連忙打招呼:“張爺爺好。”


    “好,好,好。”


    張爺爺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讓人根本不相信,他是一個暴脾氣的老人。


    旁邊另一個長相精幹的老爺子也笑問:“小瓷,聽說林正孝和沈一刀都是你的幹爺爺?”


    “是啊,我的醫術都是跟著兩位爺爺學的呢。”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幾位老人都笑眯眯地看著顧瓷,要多慈愛有多慈愛。


    這時,李奶奶急吼吼的跑了過來。


    “小瓷,小瓷,今天先去我家吧!”


    “行!”


    顧瓷應了聲,跟剛才幾位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她看得出來,幾位老爺子雖然對她態度很好,但其實對她的醫術是不相信的。


    本來她不過十來歲的人, 也從來沒給人看過病,哪怕有兩個頂尖的幹爺爺,人家不相信她也很正常。


    她也不會上趕子給人看病,願意讓她看的,她就看。


    不願意的,她不會強求。


    “小瓷啊,今天我買了一條五斤重的大草魚,一會給你做魚丸吃。”


    李奶奶拉著顧瓷的小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謝謝李奶奶了,不過一會還得去王奶奶家呢,下回再去您家吃!”


    “嗐,吃完再回去王家也行!”


    兩人說著話,就來到了李奶奶家。


    小兵看到顧瓷就撲了出來:“顧姐姐,你來啦,走,我帶你去看我的玩具!”


    小兵拉著顧瓷就往他的屋裏跑,被李奶奶一巴掌拍了過去。


    “一邊去,沒看到大人有事麽?自己玩去!”


    小兵被李奶奶打得嘴嘟了起來,都能掛油瓶了。


    對著顧瓷眼淚汪汪的。


    顧瓷最看不得小孩子委屈的樣子,從兜裏,其實是空間裏掏出一塊巧克力,塞在了小兵的手裏。


    “給你吃巧克力,等我忙完了陪你玩,好不好?”


    “進口巧克力?”


    小兵的眼睛一亮。


    這玩意可隻有友誼商店才有,國產的隻有金幣巧克力,沒有進口的純,好吃。


    他把巧克力用力握了握,才看向了李奶奶。


    李奶奶急道:“哎呦,小瓷啊,本來讓你來幫我家老頭子搭脈,就麻煩你了,你還帶這麽金貴的東西給孩子?不行,這我們可不能要!”


    李奶奶從小兵手裏搶過了巧克力,硬要塞還給顧瓷。


    顧瓷哪裏肯拿,把巧克力直接就剝了紙,把巧克力塞進了小兵的嘴裏。


    “好了,李奶奶,就您跟我奶奶的關係,小兵還不能吃塊巧克力麽?咱們還是快幹正事吧!”


    見孫子都把巧克力吃了,李奶奶還能說什麽?


    她一拍大腿:“行,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小兵,以後你見著小瓷姐姐,可得機靈點,多幫著幹活!”


    “知道了!”


    小兵幸福的眯起了眼,還把巧克力包裝紙抹平了,疊好了後,蹦蹦跳跳出門了。


    他張著一張全是黑色巧克力的小嘴,去找小夥伴顯擺去了。


    李爺爺是一個瘦小的老頭子,看到顧瓷來後,對著顧瓷笑。


    “李爺爺……”


    “時宴媳婦啊,快坐,快坐,老婆子,把我那珍藏的明前茶給時宴媳婦泡一杯!”


    “知道了!還用你說?”


    李奶奶對著李爺爺翻了個白眼,快步走向了廚房。


    顧瓷笑道:“不用客氣,我一會還得去別人家呢。李爺爺把您的手伸出來。”


    李爺爺把手伸了出來,顧瓷搭了會脈,眉頭微蹙。


    “李爺爺您這是老風濕啊。至少有十年了吧?”


    李爺爺還沒說話,李奶奶端著茶走了出來。


    她道:“哎呦,小瓷,你可真厲害,這一診脈,不但知道是我家老頭子的病,還連年份都診出來了?”


    李爺爺誇道:“林正孝的徒弟,怎麽可能是弱的?看來時宴媳婦,你是得了林正孝的真傳的。”


    顧瓷謙虛道:“我能學到林爺爺的十分之一,都是我的福氣了。李爺爺,您這風濕雖然年數久了些,但不用擔心,我給您開些藥,您天天把這些藥,藥浴加熱敷,再配合我的針灸,我估計一個月後,這老風濕就能治愈了。”


    “啥?能治好了?”


    李奶奶不敢置信地看著顧瓷。


    “嗯,隻要按時敷藥藥浴加針灸,不間斷,我保證能治好!”


    李奶奶高興壞了,要知道這老風濕可是折磨的她老頭子整整十年了,每次都疼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而且還經常出皮疹,身上一片片的疹子,讓她老頭子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


    眼見著老頭子越來越瘦,越來越沉默,她都心疼死了。


    如今聽顧瓷說,竟然能治好,她怎麽能不開心呢。


    顧瓷這時已經開好了方子,將方子遞給了李奶奶:“李奶奶,按著方子抓藥吧,我現在給李爺爺針灸。”


    “好好好。”


    李奶奶拿著方子,如獲至寶。


    顧瓷拿出了銀針,動作嫻熟地幫著李爺爺下了針。


    本來還有些擔心的李奶奶,看著顧瓷下針時的一副高人風範,徹底放心了。


    在給李爺爺下針時,平時入睡困難的李爺爺竟然睡著了,不但睡著了,還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


    李奶奶高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半小時後,顧瓷收了針。


    她讓李奶奶找了張毯子給李爺爺蓋上,小聲叮囑:“李奶奶,我走了,您等李爺爺醒了後,用方子的藥給他泡泡浴,每天晚上泡一次,然後再把藥搗碎了敷在患處。


    針灸也要每天一次,我可能以後沒時間來,不過沒關係,我把針灸的穴位都寫下來了,您到時候拿到軍區醫院,讓針灸科的人幫著給李爺爺針灸就行了。”


    李奶奶接過了針灸穴位紙,感動得不行。


    這年頭,哪個有本事的不是藏著掖著的?


    風濕病可是最難攻克的老病,要不然也不會折磨了她家老頭子整整十年了。


    顧瓷把這套治療風濕的方法給了她,等於把這套絕活公開了出去。


    這讓她怎麽能不感動呢?


    “小瓷,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拿……”


    顧瓷不大意的搖了搖頭:“李奶奶,我之所以學醫,就是希望能救治更多的人,把這套治療方法傳出去,讓更多的人受惠,這也是我學醫的初衷!”


    “說得好!”


    門口傳來一道讚美聲。


    李奶奶連忙看了過去,原來是老頭子的棋友,馮老爺子。


    “馮哥怎麽來我家了?”


    馮老爺子笑道:“這不是聽說時宴媳婦來你家了,我這怕排不上號,就跑來加塞了麽?”


    本來睡著的李爺爺被馮老爺子的大嗓門一下鬧醒了。


    他坐了起來,感慨道:“別說時宴媳婦這針灸術還真是厲害,我被這麽一針啊,感覺身子骨都輕鬆了好些呢。”


    馮老爺子假裝埋怨:“你這老東西倒是輕快了,我這還不舒服著呢。看來,時宴媳婦還是跟你家親近,這第一家就來你家了!”


    李老爺子哈哈直樂。


    “老婆子,給馮老頭也倒杯明前茶!”


    “欸!”


    馮老爺子哼了聲:“平日裏不是把你那明前茶當寶麽?今兒個怎麽舍得拿出來喝了?”


    李爺爺笑道:“你還不是沾了時宴媳婦的光?”


    兩人正說笑著,電話鈴響了。


    李奶奶笑眯眯的接過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說話後,臉色頓時就白了。


    “知道了,我馬上告訴他。”


    李奶奶看向了馮老爺子,神情凝重。


    馮老爺子心頭咯噔一下:“這……這是我家有……有什麽事了麽?”


    李奶奶眼眶有些濕潤:“老馮,你先別急,剛才上麵打電話說你家勝利在出任務的時候腦部受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咣啷!”


    馮老爺子臉色大變,手裏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李爺爺急問:“老婆子,說了在哪家醫院了麽?”


    “說了,說是剛送到軍區醫院。”


    “那還等什麽?快去軍區醫院!小方,小方,備車!”


    “是!”


    門口勤務兵應了聲後,跑去開車了。


    李爺爺穿好了衣服,就跟馮老爺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顧瓷想了想,也拿起了藥箱跟著去了。


    “小瓷,你就別去了。”


    李奶奶拉住了顧瓷。


    她聽到電話裏說馮勝利基本沒救了,她怕萬一顧瓷去了,被有心人架在火上烤,到時就害了顧瓷了。


    雖然她也心疼馮勝利,但明顯知道沒救的人,就沒必要讓顧瓷被人算計了。


    顧瓷搖了搖頭:“李奶奶,我得去,你忘了,我手裏有人參滴丸?”


    李奶奶心神一震。


    對了,她怎麽忘了顧瓷手裏還有這種救命良藥?


    不管能不能救馮勝利,但顧瓷手裏的人參滴丸那是千年人參做的,怎麽著也能吊一會命吧?


    至於其他的,到時走一步看一步。


    要是有人想算計小瓷,她就算是拚了命也要保護小瓷的。


    兩人匆匆的跟了過去。


    才一出門,小方已經開著吉普車到了門口。


    一行人趕緊上了車。


    車上,顧瓷勸著馮老爺子。


    “馮爺爺,您別著急,勝利叔吉人天向,定然能夠平平安安的。”


    馮老爺子愁眉苦臉,心神不寧。


    很快,幾人匆匆的來到了軍區醫院。


    手術室門口,馮奶奶帶著馮秦秦哭得死去活來。


    邊上還有幾個穿著軍裝的軍人,一個個麵色凝重。


    “我兒子怎麽樣了?”


    馮老爺子急得拉住了一個人問。


    那人對著馮老爺子神情悲傷:“馮團的傷勢很嚴重,腦部受到重創,現在正在裏麵搶救。”


    “什麽!”


    馮老爺子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爺爺……”


    馮秦秦紅腫著眼,扶住了馮老爺子。


    “我沒事。”


    馮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沈一刀和林正孝神情凝重的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馮老爺子如同看到了希望般衝了上去。


    “沈一刀,我兒子怎麽樣?”


    沈一刀看了眼馮老爺子,沉默不語。


    馮老爺子的心都沉了下去。


    這時林正孝歎了口氣:“馮老,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說這話時,沈一刀看了眼林正孝。


    這一眼,把馮老爺子的心都看得冰涼。


    他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


    淚,止不住的他的眼中流了下來。


    他的兒子才四十歲啊,正是最好的時候,怎麽就要死了呢?


    老天爺啊,為什麽死的不是他啊?


    他這麽大年紀了,也活夠了!


    “哇……林爺爺,沈爺爺,求求你們,救救我爸吧?”


    馮秦秦哭得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她慢慢地跪了下去。


    “快起來,快起來!”


    林正孝扶起了馮秦秦,輕歎:“孩子,不是我們不救,實在是無能為力!”


    聽了這話,馮奶奶一下就暈了過去。


    又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顧瓷這時走了上去。


    “林爺爺,沈爺爺。”


    林正孝和沈一刀看向了顧瓷,意外道:“小瓷,你怎麽來了?”


    “我正好在李爺爺家,聽到了馮叔叔受傷了,就過來看看。”


    顧瓷看向了沈一刀:“沈爺爺,現在馮叔叔是什麽樣的狀況?我可以看看片子麽?”


    “行!”


    沈一刀讓人把馮勝利的顱腦片子拿了過來。


    顧瓷盯著看了一會,對馮老爺子道:“馮爺爺,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來做這個手術。”


    “小瓷!”


    不等馮老爺子開口,林正孝和沈一刀都齊聲喝止了她。


    他們兩人一齊下手,都不能救下馮勝利,這臭小丫怎麽敢誇這海口的?


    要是馮勝利死在了手術台上,那馮家不得恨死他家小瓷啊?


    “林爺爺,沈爺爺,你們之所以覺得馮叔叔沒救了,是因為他這塊地方的血管太脆弱,一碰就可能破裂,造成顱內大出血,搶救都沒法搶救,是不是?”


    林正孝沒好氣道:“你知道還要問?”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保證這支血管不會破裂呢?”


    林正孝與沈一刀對視了一眼。


    沈一刀想了想道:“問題是現在的技術不可能保證這支血管不破裂,而且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這根血管不破裂,但旁邊這麽多血管受損嚴重,而且我懷疑病人因為心髒驟停,造成過供血不足,很有可能損傷意識神經或運動神經。


    也許救下來也是植物人或才是癱在床上的。”


    顧瓷搖了搖頭。


    這個手術在這個年代來說,也許是很難很難,成功率不足千分之一。所以,沒有人會願意做這個手術。


    但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一場普通的開顱手術而已。


    而且她空間裏的一號,會用空間裏最先進的醫療器械對馮勝利進行掃描分析,完全能夠規避手術風險。


    她看向了馮老爺子:“馮爺爺,不手術,馮叔叔就是等死,我來手術,我能保證手術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顧瓷!”


    林正孝和沈一刀都生氣了。


    氣得都直接叫出了顧瓷的名字。


    感謝寶.豬!,【海邊的風】,橘~梓小可愛們的用愛發電,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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