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失聲痛哭。


    哭著哭著,就感覺不對了。


    她覺得越來越臭,臭得她快吐了。


    她顫抖著手,伸向了發臭的地方。


    一摸之下,她尖叫出聲。


    那是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


    顧二妞又控製不住地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叫得她耳膜都疼。


    她叫一會哭一會,幾近崩潰。


    她明明重生了,為什麽卻過得比上一世還苦?


    上一世,她好歹還活著,這一世她居然被活埋了!


    難道她的重生就是為了被活埋的麽?


    不,她不甘心。


    “啊……”


    她瘋狂的叫著,哭著。


    哭一會,叫一會,直到叫得力竭了。


    躺在棺材時,她突起了眼,死死地盯著頭頂的棺材板,漸漸的,她竟然鎮定下來……


    思路,從未如此的清晰過。


    既然她現在還沒死,那麽她要自救!


    她決不認命!


    她拚命著想著辦法,腦子瘋狂的轉著。


    突然,她想到了上一世鎮上發生的一件事!


    這件事當時轟動了整個縣,報紙上刊了好幾期,村裏人更是津津樂道了好幾個月,也讓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就是鎮上歌薇會方主任的妹妹,為了給她兒子配個冥婚,從人販子手裏買了一個漂亮的女孩活埋了。


    要是光活埋了也就埋了,壞就壞在,方主任妹妹居然還在棺材裏放了許多的金銀珠寶當陪葬!


    這事傳出去後,引起了一群盜墓人的歹意。


    當夜,那群盜墓人把她兒子的墓給挖出來了,裏麵的金銀珠寶那是被搶劫一空,她兒子的屍體和那個陪葬的女孩被盜墓人隨意地扔在一邊。


    因為那個女孩是被活葬的,長時間沒有空氣才閉過氣去,被扔在一邊後,竟然活了下來。


    要是普通的女孩子,活過來就活過來了,偏偏那個女孩的父母竟然是京城的幹部!


    女孩是被她的養姐賣給人販子的,女孩很聰明,清醒後沒在鎮裏報案,直接跑市裏找了市公安局報了警。


    將她活埋的方主任妹妹立刻被抓了起來,以殺人罪判處了死刑。而歌薇會的方主任也因為高官的報複,而被判了勞改。


    畢竟那麽多的金銀珠寶來曆不明,不用想,都是方主任貪汙來的。


    至於那個養姐,村裏人沒有提起,以顧二妞後世的經驗來看,不是被暗中處理了,那就是念著親情黑不提白不提過去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顧二妞不著急了。


    她靜靜地躺在那裏,準備保存體力,等待那群盜墓的人來挖墳掘墓救自己。


    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她突然睜開了眼。


    顧家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回去的話,也不過是被再賣一次。


    但她現在身無分文,到哪都活不下去。


    弄不好還會被人販子賣了。


    不如……


    她眼睛陡然一亮,忍著惡心,在屍體上摸了起來。


    她記得村裏人說過,方主任妹妹在兒子棺材裏放了許多的金條和玉器。


    玉器現在不值錢,但架不住以後值錢。


    她肯定是要拿的,不過也不能多拿,容易被盜墓人發現。


    她摸索著屍體上的玉器,憑著手感,摸了幾塊玉佩和手鐲,扳指一類的東西。


    她沒敢拿大件,那些藏不住。


    手鐲她全都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李大丫為了好看,給她換上了一件新衣服。


    這新衣服是李大丫的,又大又肥,倒方便她藏東西了。


    她把袖子係緊了,這樣,手鐲就藏在裏麵看不出來了。


    玉佩扳指她就藏在了內褲上的小口袋裏。


    之前顧寶兒總給她好東西吃,她怕被李大丫搜走了,就專門在內褲上縫了口袋,用來藏吃的。


    沒想到現在倒是方便她藏這些好東西了。


    她把能藏的玉器都拿了,就摸起了金條。


    畢竟現在玉器不值錢,要想生活,還得用金條。


    她也沒敢多拿金條,要是被搬她身體的盜墓人發現了,弄不好他們就真把她弄死了。


    她隻拿了四根金條,塞在了她的鞋子裏。


    她的鞋子是她爸穿破的鞋子,她媽沒舍得扔,就給她穿了。


    她補好了後,就在裏麵墊了許多的草,這樣又保暖還跟腳了。


    拿出些草,將四根金條分別塞在了兩隻鞋子裏,又穿了上去,感覺不會被發現,心裏安穩了不少。


    隻是想著剛才摸到了那麽多的金條,總覺得不甘心。


    她一咬牙,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就把旁邊已經腐爛的屍體腹部用手扒拉開,將十來根金條塞了進去,進到塞不進去了,再把屍體的衣服穿好。


    做完這些,她開始靜靜的等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覺越來越悶,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


    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脫力了。


    顧二妞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她睜開眼,看著天上繁星點點,聽著樹上烏鴉呱呱的叫聲,有一瞬間的迷糊。


    隨後,她激動的跳了起來。


    站定後,她看著被挖開了墳,眼裏全是淚。


    她獲救了!


    她終於不用死了!


    嗚嗚……


    她想大叫,喧泄著心中的喜悅。


    好在她理智還在,怕別人發現,她跑到了棺材邊,看著被扔得亂七八糟的棺材,她心裏有種隱秘的快感。


    腐爛的屍體被扔在了一邊,身體呈詭異的彎曲著。


    青白的臉,在月光下愈顯得猙獰恐怖。


    好在顧二妞之前都跟這具屍體睡了一晚上了,倒是沒有那麽的害怕了。


    她的眼定定的盯著屍體身上的衣服。


    沒有被動過!


    她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瘋了似得撲到了屍體身上,扒起了衣服。


    扒開了衣服後,她徒手從屍體的腹腔裏掏出了十來根金條。


    她滿手都是腐爛的血肉,抱著十來根金條,哈哈大笑。


    猶如一個瘋子。


    她沒有發現,屍體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梅毒疹,更沒有發現自己的手上有好幾處的傷口。


    顧二妞拿著金條正準備離開,發現棺材裏還有一個散開的包裹,露出了幾套男人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從薄到厚的。


    這些衣服都是新的,應該是方主任妹妹給她兒子陪葬的。


    盜墓人看不上這些衣服,所以打開發現是衣服,就沒有拿走。


    她想了想,把衣服都拿走了。


    顧二妞跑到一條小溪邊,把自己和金條都洗得幹幹淨淨,又把男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等她把手插到兜裏後,竟然發現,男人的新衣服裏居然還有錢!


    錢不多,就一張十塊錢。


    她一愣,隨後又掏另外一個兜,一掏之下,又是十塊錢!


    她瘋了似得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來,一件件的掏了起來。


    這一仔細摸,她竟然發現棉衣裏是有夾層的。


    撕開了內裏,她驚喜的發現內襯上貼滿了一張張的十塊錢,還有各種的票!


    她數了數,竟然有一千八百八十八塊錢!


    沒想到方主任妹妹疼兒子疼到了走火入魔,把人間用的錢和票也陪葬了這麽多。


    顧二妞真是快高興瘋了。


    而更讓顧二妞高興的是,衣服裏還有幾張空白的蓋好章的介紹信。


    相對於錢和票,這介紹信對於顧二妞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了。


    拿著介紹信,她的眼中閃過明明滅滅的光。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咧開了嘴,笑得陰森而醜陋。


    顧寶兒,你不是厲害麽?


    這次,我要代替你成為京城高官家的大小姐了!


    哈哈哈……


    顧二妞興衝衝地往京城而去,顧瓷那是一點也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相反,如果顧二妞進京,她反而更高興。


    這樣,顧二妞就能遠離她的哥哥們,不會再害到她哥哥們了。


    京城,一晚上的索取,並沒有讓周時宴有絲毫的疲憊,反而神輕氣爽。


    他睜開眼,看著被他疼愛得死去活來好幾次的顧瓷,滿心的歡喜。


    對著顧瓷的小嘴用力親了一口,然後被顧瓷條件反射的扇了一個耳光。


    “討厭的蚊子。”


    顧瓷呢喃著,扇走這隻蚊子後,翻了個身,小屁股對著周時宴。


    周時宴摸了摸被扇的臉,傻嗬嗬地笑。


    他的小媳婦真是心疼他,就算是扇他,也舍不得用力。


    他貼了過去,輕輕地摟了摟顧瓷的細腰,又忍不住親了口她的發。


    親了一口又覺得不過癮,又親了一口。


    親了一口又一口,怎麽都感覺親不夠,直到察覺到顧瓷煩了,又要伸手打人了,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懷中的溫香軟玉。


    輕手輕腳從被子中鑽了出來,將被子在顧瓷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掖好了,才離開了床。


    這次周時宴學乖了,沒在院裏跑步,更沒往院外跑。


    而是直接進了空間,圍著空間裏的小路,一圈一圈的跑著。


    一號跑到他的空間裏來了。


    看到周時宴跟傻子一樣一圈一圈的轉著圈,她想了想,飛快的離開了周時宴的空間。


    很快,她穿著戲服,身後插了十來支五顏六色的旗子,推著一輛古裝的獨輪車跑了過來。


    站定後,她躍上了獨輪車,對著周時宴就耍著京劇腔:


    “歹,兀那雄性兩腳獸……速速過來!”


    周時宴:……


    這到底是哪個腦子有病的設計的?


    不過到底是顧瓷的機器人,周時宴還是給麵子的走了過來。


    擦著頭上的汗隨意地問:“幹嘛?”


    一號躍下了獨輪車,手裏耍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花槍,挽了個花式,金雞獨立,一手指著眼前的大物件。


    “歹,速速把此物搬了下去!”


    周時宴:……


    看著一個碩大的磨盤,不禁唇抽了抽。


    “這是想幹嘛?”


    一號一手持槍,一手捏著自己頭上的花翎,轉了一個圈,唱了起來:


    “自然是磨豆漿啊,這是顧博士最愛喝滴……啊……哈哈哈 ……”


    後麵那大笑是抑揚頓挫,笑得周時宴汗毛直豎。


    周時宴:……


    感覺手真癢。


    想打人!


    不過他家小媳婦愛喝豆漿,他怎麽也得磨啊。


    懶得跟這個二貨一號,他用意念搬動了磨盤。


    把磨盤搬下來後,一號嘴裏喊著登登登登,然後利索地拿著一根杆子,豎在了磨盤上,在杆子的另一頭,掛上了一根胡蘿卜。


    就在周時宴好奇一號做這些幹嘛時,就聽一號又耍起了京劇腔:“行了,你趕緊推磨吧……”


    周時宴沒反應過來,噢了一聲,推起了磨。


    等磨一推動,那根胡蘿卜就明晃晃地在他的麵前晃了起來。


    周時宴:……


    媽蛋,這個一號把他當驢了!


    現在拆了這玩意還來得及麽?


    感覺到周時宴森森的惡意,一號大喊:“當當當,待本將軍去去再來……”


    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周時宴差點給氣樂了。


    把胡蘿卜扯下來扔給了空間裏的羊,然後熱情高漲的推起了磨來。


    自己的小媳婦愛喝,必須親自磨。


    磨了大概有百來斤的樣子,周時宴就不磨了。


    除去他小媳婦喝的,剩下的就在酒席上當飲料喝,要多體麵有多體麵。


    將豆漿收起來後,他就找了十頭不大不小的羊給殺了。


    一共請八桌人,一桌一頭烤全羊,多一頭預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另一頭給食堂的炊事員,就當是工錢了。


    家裏還有一頭大肥豬,可以做燉紅燒肉,炸酥肉,溜丸子,大腸鹵煮,炒肝尖,羊腸羊肝羊肺可以做一個羊雜湯,再加上炸灌腸,麻醬大白菜,醋溜土豆絲,西紅柿炒雞蛋,羊骨頭燉蘿卜。


    一共十一個菜,加上一個烤全羊,那是又好吃又好看又符合身份,還辦得特別體麵。


    要知道,現在宴席上,有一兩個硬菜那都是了不得了。


    現在幾乎全是硬菜了,怎麽著也能轟動軍區大院了。


    關鍵是,就算是轟動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非議。


    因為最值錢的豬肉,是顧家自己養的!


    自己養的豬自己吃,沒毛病!


    誰要是說酸話,那就讓他家親家也送一頭豬去!


    別人也不能說他搞奢侈之風,辦酒宴,請客之前也說了,這是殺豬宴!


    但說是殺豬宴,來吃席的人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可是他和小瓷的婚宴!


    他和小瓷的婚宴必須辦得風風光光的!


    周時宴收拾好後,就出了空間。


    聞了聞身上一股子的羊騷味,他皺了皺眉頭。


    拿著衣服,跑進了浴室,用他小媳婦的沐浴乳把身上渾身上下都洗了三遍,連指甲縫裏都用刷子刷了好幾遍,以免被他小媳婦聞到味兒。


    他小媳婦嬌貴,愛吃羊肉,卻聞不得生羊肉身上的膻味。


    他跟狼狗似得對著自己的手上聞來聞去,確定沒味道了,才心滿意足的關了熱水龍頭。


    洗衣服時,看到顧瓷扔在小盆裏的衣服,又將小盆裏的衣服拿了出來,先給她洗。


    當把顧瓷貼身小衣拎在手上時,周時宴臉紅耳赤。


    用力一搓,然後就聽到撕拉一下。


    周時宴:……


    看著手裏分成兩塊的布料,周時宴眨了眨眼。


    第一次給媳婦洗衣服,居然洗破了。


    他抿了抿唇,然後麵無表情地把剛才拿出來的小衣給複原,小盆又端回原處,放好了。


    看著沒有什麽不妥了,他連忙把自己的衣服洗幹淨了,然後做賊一樣的溜出了浴室。


    把衣服掛好後,回到屋裏,發現顧瓷還沒醒。


    他想了想,從廚房拿了保溫壺就往外走。


    周奶奶看到了問:“你到哪去?馬上吃早飯了。”


    “我去打點豆漿。”


    “豆漿?家裏不買了麽?”


    周時宴回了句:“我一會就回來!”


    心裏想著打的豆漿和他自己親手磨的是一回事麽?


    周奶奶翻了個白眼,對著陳嬸子抱怨:“天天神神叨叨的,也就小瓷能受得了他!”


    陳嬸子笑道:“時宴挺好的,多疼媳婦啊。這豆漿都得親手打回來呢。”


    周奶奶也笑了:“也就這點好了,要不是看他對小瓷好,我都舍不得讓小瓷嫁給他了。”


    陳嬸子:……


    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啥?


    到底誰是你親的啊?


    您這是娶孫媳婦,不是嫁孫女!


    顧瓷是被豆漿的香味給香醒的。


    周時宴把豆漿熬得香噴噴的,然後就放在了顧瓷的床頭。


    他舍不得把顧瓷叫醒,就在那裏跟個癡漢一樣看著顧瓷的睡顏,越看越是喜歡。


    要不是中午要辦酒,他都恨不得再鑽進被窩裏,抱著他的小媳婦再睡一覺了。


    顧瓷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入目的就是周時宴的大腦袋。


    毛絨絨的大腦袋湊在她的眼前,把她嚇了一跳。


    伸出手,推開了他,嫌棄道:“你離我遠點!”


    心裏還生氣他不知節製,明明她都哭著求饒了,他還變本加厲。


    現在她渾身都疼呢。


    “媳婦……”


    周時宴委屈地看著顧瓷,眼巴巴地可憐樣,就跟被拋棄的大狗狗一樣。


    顧瓷差點就心軟了。


    可是想到他求著她再來一次時就是這樣的可憐樣,等她一同意後,立刻就跟狼似的凶猛,她喊得嗓子都啞了,他都不放過她,心馬上又硬了。


    “今晚你一個人睡!”


    她瞪了他一眼。


    再這麽下去,她非得精盡人亡不可。


    再好的地也禁不住這麽深耕,套種的莊稼地,還得讓地歇上一陣呢。


    “媳婦……”


    周時宴更委屈了。


    他才吃上肉,卻馬上讓他吃素,那讓他怎麽過?


    “沒得商量!你自己選擇,是今天晚上自己睡,還是一直自己睡!”


    周時宴弱弱地看了眼顧瓷:“能不能兩個都不選?”


    顧瓷皮笑肉不笑:“還有一個那就是一輩子一個人睡!”


    周時宴嚇得一個激靈:“我今天晚上一個人睡!”


    顧瓷滿意的點了點頭。


    “媳婦,來,喝豆漿。。”


    見媳婦不追究他了,周時宴高興了。


    顧瓷坐了起來,卻嘶得一聲,人差點倒過去。


    周時宴嚇得連忙扶住了她,急道:“媳婦,怎麽了?”


    顧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麽了?


    還不是這狗男人做的孽!


    周時宴問出來就知道自己捅馬蜂窩了,立刻又慫了。


    “媳婦,來,你躺著,我來喂你!我加了蜂蜜,可好吃了。我跟你說,我那空間裏居然有蜜蜂!我還在岩石中找到了蜂蜜呢。你嚐嚐可香可甜了。”


    周時宴滔滔不絕,明顯就是想轉移顧瓷的注意力。


    顧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才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豆漿。


    “嗯,這豆漿好喝。”


    “好喝吧?我親手磨的!來,吃個驢肉火燒。我剛跑去買的。這家驢肉特別的正宗,可好吃了。火燒也又酥又脆,我等著他出鍋才要的。”


    周時宴又從空間裏拿出了驢肉火燒。


    顧瓷前世就聽說過驢肉火燒,但從來沒吃過。


    她拿著咬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


    “嗯,這驢肉火燒真是太好吃了。”


    周時宴亮著小白牙:“那是,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這驢肉可補了。等我在草原上養些驢子,給你煮阿膠喝。”


    “好!”


    不管自己要不要喝,男人的心意,顧瓷肯定是要領的。


    好男人那是好女人給培養出來的。


    壞脾氣的男人是傻女人慣出來的。


    “你吃了嗎?”


    顧瓷喝一口豆漿,咬一口驢肉火燒問。


    “沒呢!”


    周時宴眼巴巴地看著顧瓷。


    顧瓷不禁笑了。


    這狗男人,總是抓著機會撒嬌。


    她拿了一個驢肉火燒遞給了周時宴,他高興的咬了一口,一麵嚼還一麵盯著顧瓷看。


    好象吃的不是驢肉火燒,而是顧瓷似的。


    顧瓷瞪了他一眼,也咬了一口周時宴遞來的驢肉火燒。


    兩人互相喂著豆漿和驢肉火燒,把一頓早飯吃的那個情意綿綿,都快拉出絲來了。


    等顧瓷吃飽了,周時宴就把顧瓷杯子裏剩的豆漿和火燒一口氣全吃光了。


    抹了抹嘴後,就把他在空間裏殺了十隻羊的事告訴了顧瓷,並跟顧瓷說了準備做的菜式。


    顧瓷聽了菜式,隻覺口腔又在分泌了。


    她點了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如果要點心的話,我空間裏還有許多點心。”


    周時宴搖了搖頭:“你空間裏的點心太高級了,拿出去顯眼,不用了。就咱們今天的菜式,已經是整個大院最好的宴席了。”


    說完,歉然地看著顧瓷。


    “媳婦,對不起,不能給你更好的,等這陣風過去了,我一定給你重新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顧瓷笑著搖頭:“隻要咱們過得開心,那些並不重要。這已經很好了。”


    本來她都以為沒有婚宴了,沒想到還能被周家找了個借口辦得這麽體麵,她已經很滿足了。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她並不在意這種形式上的東西。


    周時宴沒有說話,心裏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辦一場讓全國都矚目的婚禮。


    這才對得起他媳婦穿越時空嫁給他。


    “啊,吃飽了,我要起床了!”


    顧瓷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了。


    周時宴眼微閃了閃,對顧瓷道:“那我去把羊肉過個明路!”


    顧瓷揮了揮手:“去吧!”


    周時宴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周時宴跑得飛快的背影,顧瓷疑惑的眨了眨眼。


    平時這男人跟個粘人精似的,恨不得粘在她身上,怎麽趕也趕不走,今天怎麽變得這麽幹脆 ?


    太詭異了。


    帶著疑惑顧瓷下了床。


    一下床,腳下又是一軟,一股酸意往那而去。


    她低罵了聲狗男人,怪不得跑得快。


    她從空間取出一杯靈泉水,喝完後,才感覺又活了過來。


    拿起了換洗衣服往浴室走去。


    屋外,周時宴跟做戝似的,貼著門在聽聲音。


    沒聽到顧瓷罵人的聲音,他長籲了口氣。


    他就說嘛,他的小媳婦溫柔又可愛,心疼著他呢,弄壞了她的小衣,她決不會在意的。


    “你在幹什麽?”


    就在他拍了拍胸口時,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嚇得他一個激靈。


    一扭頭,看到他親媽正好奇的歪著頭看著他。


    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埋怨:“哎呦,我的媽呀,你差點把我嚇死!你怎麽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


    林美麗翻了個和他同出一轍的白眼:“我都快把地踩出坑來了,還沒聲音?明明是你在偷偷摸摸做賊,還怪起我來了?你說,你在偷聽什麽?是不是想偷看我家小瓷?”


    周時宴:……


    “媽,你有沒有搞清楚?誰是你最親的人?”


    林美麗眨了眨眼:“這還用問麽?當然媳婦比兒子親啊!


    我養你這麽大,你給我送過人參滴丸麽?


    我養你這麽大,你給我送過一頭豬沒有?


    我養你這麽大,你給我送過化妝品沒有?


    我養你這麽大,你除了給我娶了兒媳婦回來,給我找個女婿回來沒?”


    “啥?”


    周時宴傻眼了,他給他媽找個女婿?


    就算他敢找,他媽敢要麽?


    林美麗:……


    說突魯嘴了。


    唉,誰讓小瓷這麽可愛,她都把小瓷當閨女了。


    “呃……我是說小瓷脾氣好,性格乖巧,我把她當女兒疼呢。行了,行了,不跟你多說了,我還得打電話請人呢!”


    說完,林美麗昂著傲驕的頭顱,邁著優雅的步伐準備下樓了。


    這時,脾氣好,性格乖巧的顧瓷豁得一下拉開了房門,對著周時宴罵:“周時宴,你這個狗男人!”


    周時宴:……


    林美麗:……


    母子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林美麗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周時宴腳上,保養得當的臉上布滿了怒意: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說,你是不是欺負我閨女了?”


    周時宴:……


    感謝寶.豬!,瀾道的小珍珠,ceixx,用戶小可愛們的用愛發電。


    求好評。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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