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服不行。


    在蠢卡意識到精神內耗的問題之後,竟然真的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終於在這個時候,蠢卡想到好不容易出來自由旅遊一趟不容易,所以拉著王太卡在雷克雅未克的大街......街拍。


    無語,到了這個時候,想到的也不是吃喝玩樂,而是拍美美的照片。


    王太卡已經很久不摸相機了,像是這一類的產品更新迭代其實很快,所以現在對於最新型號的機型,王太卡其實已經不是那麽熟悉了。


    不過基本功還在,直接在這邊租了設備,王太卡拿著單反和蠢卡浪跡在冰島的各處美景。


    蠢卡不內耗了,結果把剛剛痊愈的王太卡整的賊內耗。


    雖然累,但也理直氣壯。蠢卡對拍照非常的看重,還喜歡換各種衣服鞋子。搞得兩個人最後要租一輛房車,才能方便拍攝。


    不過蠢卡這個家夥也不是一種剝削人,等到拍攝結束,也會拉著王太卡去嚐試不一樣的餐廳。


    一家西餐廳,蠢卡請王太卡吃牛排,實際上是蠢卡自己想吃了。


    “這個城市很漂亮,就是好小。”蠢卡還在開心的翻閱自己的照片,王太卡的技術真的沒得說。


    王太卡說道:“確實很小,整個雷克雅未克隻有十四萬人左右,但這已經是全冰島人口的三分之一了。這裏已經在北極圈內了,是全世界最北的首都。”


    蠢卡歎了口氣:“總覺得在一個小鎮。”


    雷克雅未克是完全沒有摩天大樓的,這麽點人完全沒有必要。比起想象中繁華的首都,其實更像是一個度假的偏遠小鎮。


    想到這,王太卡忍不住抱怨道:“你知道為了讓你拍照換衣服,我租那個房車有多麻煩嘛?這邊街道也不寬,我找停車的位置都要頭疼死了。”


    蠢卡笑了:“所以這不是請你吃飯嘛。”


    王太卡看著菜單,嘴角微微揚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啥啊?反正就是故意挑最貴的點,王太卡每點一個菜還故意看蠢卡一眼。


    真幼稚!蠢卡撇撇嘴,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作為號稱全世界物價最貴的首都,說一點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蠢卡覺得值得。有些事就是這麽的沒有理性可言。


    王太卡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所以後續吃飯也是安安靜靜的品嚐。窗外又是一場小雪飄零,反而更顯得此時兩人的氛圍如此溫暖。


    等用餐結束,蠢卡買單的時候卻發現不知是什麽時候,王太卡已經付過賬了。


    餐廳門口,王太卡走在前麵,蠢卡快步追上來,無奈的說道:“喂,不是說好我請你嗎?”


    王太卡把蠢卡的圍巾遞給她,說道:“外麵冷,你先戴上。”


    蠢卡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聽了這話還是乖乖的接過圍巾,一圈一圈的圍好,圍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那雙眼睛,更顯單純無辜和一點點的薄怒。


    王太卡笑著說道:“我們,也不用分你我。”


    蠢卡一怔,撇撇嘴,但沒有反駁什麽。


    用餐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此時更是到了傍晚。街上的行人很少,整個世界仿佛寂寥一片。


    這個城市一點也不吵,特別是下完雪之後,即使是身處比較繁華的地方,也還是覺得不那麽熱鬧,甚至有些安靜。


    這就是雷克雅未克,如果你是一個人來訪,那真的不能在這裏待太久,因為真的會抑鬱的。


    但王太卡卻不怕,即使他是一個會胡思亂想的人。因為......


    回過頭,看到蠢卡一步步的跟在身後。一陣風忽然揚起,讓蠢卡的鬢角碎發有些亂了,那幾縷碎發就好似撓在他的心上。


    王太卡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發癢,卻和低頭走路的蠢卡,撞了一個滿懷。


    沒有摔倒的套路劇情,因為王太卡抱住了蠢卡。


    “你幹嘛?”蠢卡有一絲慌亂。


    王太卡笑道:“沒什麽。”


    鬆開之後,兩人就這麽漫步在雷克雅未克的道路上。一路走著,穿過大街小巷。


    一路來到了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這裏已經是燈火通明。


    雷克雅未克大教堂,是整個冰島最高的建築。看過這座教堂的人,都會對它印象深刻。


    極度的對稱,高聳的塔尖,有一種冷戰時的刺骨美感。


    站在廣場上,兩個人停下腳步。


    蠢卡咬著唇,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我們是之間是有感情的,對吧?”


    啊?王太卡一怔,隨即低頭竭力忍住笑意,看她後麵還要怎麽繼續犯蠢。


    蠢卡說道:“雖然好多事情,都像是因為遇見了太緊急的原因,所以沒有了什麽思考的時間,就那麽忽然的做出決定,做出抉擇。但如果不是,不對,如果是沒有基礎都沒有,你不會那樣的,你不會跟我走,對吧?”


    王太卡笑道:“這個時候才問這些,不覺得晚嗎?”


    “可能是吧,但答案不管是什麽,可能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蠢卡抿抿嘴:“可我還是想知道。”


    王太卡忍笑忍的肩膀發抖,蠢卡不知這家夥怎麽了。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覺得我很蠢,然後連外號都起對了?”蠢卡撇撇嘴。


    王太卡笑道:“確實是這樣。”


    “你!”蠢卡要氣炸了。


    王太卡卻聲音溫柔道:“但蠢的原因錯的。不是因為你這個問題問的太晚,而是因為你這個問題問的多餘。”


    蠢卡疑惑:“啊?”


    “不管有多少陰差陽錯的誤會,或者是恰逢其時的決定,還有話趕話的烏龍,那都有一個前提,就是我願意。以將錯就錯的名義,去做一個根本不會後悔的決定。”


    王太卡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經曆了那麽多,不是促成我們走到今天的被迫原因,而是一切故事的起因。而後麵的一切,都是我願意。那你願意嗎?”


    “我願......”蠢卡也頓了頓,問道:“我說完這句話,你是不是就跪下來,然後掏出一個特別特別特別大的鑽戒?”


    “額,並不是。”王太卡咧咧嘴:“好吧,煽情結束。”


    “哈哈哈!”蠢卡卻哈哈大笑,然後上前挽住了王太卡的胳膊,抬起頭來,眼裏有瀲灩的光:“混蛋卡,你這麽喜歡幹涉別人的人生,也總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既然你這麽喜歡管我,那管我一輩子好不好?”


    “那你別躲。”


    “你說什麽?”


    “說這個。”王太卡忽然低頭,隔著圍巾吻住了她的唇。蠢卡瞪大眼睛望著他,隻見他眼裏全是笑意。


    這一刻,隻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往臉部湧去,心跳失衡。但第一反應卻不是推開,而是伸出手按住了王太卡的腦袋。


    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底蠢蠢欲動,要破土而出一樣。


    等一切結束,王太卡鬆開了蠢卡,說道:“這是給你一個警告,以後不許這樣了。”


    蠢卡懵了,神經病吧!哦,他就是。


    “我錯哪了?”蠢卡氣憤的問。


    “你不能用剛剛那樣的眼神望著一個男人。”王太卡認真的說道。


    蠢卡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會想親你。”王太卡說。


    真是的,這樣恬不知恥的話,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一點臉都不要了是吧!


    可是蠢卡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以至於最後輕輕笑出了聲。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問了一個埋藏內心已經太久的問題。


    “你送給我這個,不是愛屋及烏,對嗎?”


    盒子裏,是一半的雨林之息,是世界之鏈的一部分。這是一對耳墜,原本王太卡送給了囧晶,但有一半卻在蠢卡手中。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禮物,但蠢卡總覺得,自己像是附帶,像是沾光,像是奪走了囧晶的那一半。


    王太卡拿起那一半雨林之息,思索片刻後,在自己的圍巾上抽出了一條線,然後把線綁在了雨林之息上,做了一個簡易的固定。


    王太卡說道:“這可以是耳墜,可以是項鏈,也可以是手鏈,亦或是再打造成戒指。但不管變換什麽樣式,都是雨林之息,都是純淨的生機,都是不可替代的那一半,從不是什麽代替。”


    這就是無數次患得患失的心病,蠢卡終於在這一刻熱淚盈眶,她動情的說道:“我不要耳墜,也不要項鏈手鏈,我隻要戒指,哪怕隻是一根線綁成的,對我來說足夠了。”


    此時的王太卡肆虐南韓,財富驚人,權勢顯赫。他幾乎能給予蠢卡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做偶像,還是當演員,亦或是成為一個事業女強人。


    可是蠢卡偏偏隻想要一枚真正屬於自己的戒指。戒指的含義是婚姻的承諾,是獨一無二的永遠陪伴。而這恰恰是王太卡唯一無法許諾的東西。


    但在這一刻,王太卡還是義無反顧的單膝下跪,輕輕的將這一枚雨林之息戒指,戴在了蠢卡的手上。


    蠢卡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仿佛有那麽輕輕的一蹙眉。不知道是在哀歎自己那注定一生的觸不可及,還是在竭力隱藏自己洶湧的愛意。


    飄零雪夜,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隱隱傳來唱詩,禱告者以玫瑰之名為祭詞。


    在斑駁的世界裏,純白的存在便是永遠有罪。


    鄉間白菊盛開,愛意不朽,永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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