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距離首爾有段距離的郊外了。


    人跡罕至,沿途都是荒地或者農田,隔著不遠有一些種植莊稼的大棚。


    韓國的農莊和天朝的不同,天朝喜歡湊在一起,變成一個村落,大家相鄰的很近。而韓國沒有聚堆的習慣,都是零零散散的到處居住。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不會聚集,再往遠一點,是一個村落,也算是一個小集市。從裏去首爾有些遠,所以附近的農家會到這裏買一些必須的日用品。


    此時已經是午夜,包流香的車停在了一座早已經廢棄的小樓,旁邊還有幾個已經被燒毀的大棚。


    “這是我從托人從警局了查到了,樓已經廢棄了。進去看看嗎?”包流香問道。


    “走吧。”王太卡可不信什麽妖魔鬼怪,雖然他也有心白天來看看,但是包流香在旁邊明顯有看笑話的意思,王太卡可不想丟這個人。


    王太卡拿著手電筒,走近了房子。靠近才發現,這二層的小樓也是黑漆漆一片,已經是火災過後的痕跡。


    包流香說道:“人們發現這裏的時候,已經是被大火燒完了。這裏有三具屍體,二男一女。沒有查到什麽線索,所以當時被認定為火災。但是後來發現這三個人的屍體全都是殘缺不全,應該是生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甚至是酷刑,最後被折磨而死。十分的淒慘。這三個人還都和黃東成有關係。”


    王太卡聞著屋子裏古怪的味道,說道:“都是招惹過黃東成的人嗎?”


    “並不是哦!”包流香說道:“黃東成小時候有輕微白化病,所以被拋棄,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而第一男性死者,就是養育黃東成長大成人的福利院院長。那是附近都被尊敬的長者。第二個男性死者,是黃東成後來畢業工作時候的社長,兩個人也沒有仇怨。甚至當時黃東成沒有工作,是那個社長破格提拔他,讓他在公司裏平步青雲,對黃東成十分的看重。”


    “一個是養育之恩,一個是知遇之恩。”王太卡咧咧嘴:“第三個呢?”


    包流香:“第三死者是女性,經過查證,是黃東成的妻子。當時已經懷有身孕了。”


    “他還有妻子?”王太卡有點吃驚。


    “是的,據說是因為他在公司裏的同事,因為他表現的很勤懇,兩個人日久生情,最後結婚。當時還是黃東成的老板當的證婚人。”包流香說道:“黃東成從小被遺棄,這個世界上對他好的人,差不多也隻有這三個。但是黃東成卻站在數年前的某一天瘋掉,虐殺了這三個人,最後跑掉了。”


    王太卡奇怪:“你都知道這些,難道警察們不知道嗎?”


    “沒證據啊,現在都講究證據,就算知道誰是嫌疑人,沒有證據也沒辦法。”包流香說道:“後來又來回換身份,也不知道他從哪得到了一大筆錢,慢慢的就真的洗白了。如果不是你忽然問起,我好奇的去查,還真的不知道這些事。”


    “天啊......”


    王太卡感覺毛骨悚然,虐殺至親,這種罪行恐怕已經不能用簡簡單單的變態來形容了。


    在屋子裏逛了一圈,一切已經被大火燒的幹幹淨淨,什麽線索也沒有了。


    “那家福利院還在嗎?”王太卡問道。


    “也在,就在不遠的地方,不過也廢棄了。”包流香問道:“過去看看?”


    “走吧。”王太卡和包流香離開了小樓,開車有半個小時,到了一家廢棄的福利院。


    此時已經是淩晨了。


    大門緊鎖,但王太卡和包流香兩個人的身手很好,翻過院牆,又從破損的窗戶進入到了福利院。


    “這福利院的構造好古怪。”王太卡一進來,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包流香問道:“怎麽古怪了?”


    “福利院是孩子們住的地方,按理說應該要弄的讓人放鬆一點。但是,這的構造不像是福利院,倒像是精神病醫院。”王太卡說完,補充道:“我曾經被困在泰國的一家精神病醫院,所以我了解。”


    “那還真的是奇怪了。”包流香跟著王太卡,兩個人在破敗的福利院裏開始逛遊。


    “隻有一個出口,而且走廊的位置有一道鐵門,這到底是福利院,還是監獄?”王太卡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包流香說道:“要不然我們撤吧,黃東成殺人的時候,已經是離開福利院很久了,他小時候的蹤跡肯定早就沒有了。”


    “不,應該有什麽東西。”王太卡說道:“黃東成既然去找了福利院的院長,就算是變態殺人,也會有一個變態的理由。如果是無目的的隨機殺人,也就不會是三個自己的至親。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王太卡多多少少能揣測一些黃東成的想法,但是也不能確定。他揣測過正常人的心思,精神病的心思也能揣測,但是完全變態的人格分裂精神病殺人狂,還真的是沒辦法猜到多少。


    更可怕的是,黃東成在看到王太卡的時候,居然把王太卡認定成同類。這個“同類”的認定,讓王太卡此時想起來有些心寒。


    難道黃東成認定,自己也會變成他那樣嗎?


    王太卡咬著牙,和包流香在破敗的福利院裏走動,最後找到了院長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裏已經是破敗狼藉,四周雖然貼著一些兒童的畫作,但是日久天長以及變色扭曲,看起來也陰森恐怖。


    屋子裏值錢的東西差不多都被搬空了,隻剩下空空蕩蕩的破舊桌椅,還有地上很多的廢紙,其中大多數是福利院孩子們畫的蠟筆畫。這些孩子們的畫作,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毫無線索。


    王太卡四周看看,確實沒有線索。就在準備想離開的時候,卻注意到了地上的這些畫。


    因為每張畫的另一麵,都有筆記寫著一些話。王太卡輕輕的拿起一張,卻發現上麵寫的居然是日記。


    6月7號,陰。


    雖然是陰天,但我真的很開心,我妻子懷孕了,社長知道了這個消息,還特意放了我半天假,讓我回去陪陪她。離開那個地方很多年了,我感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覺得我很幸福。等這個畫本的日記寫完,我就徹底放下了。黃春宰會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一旁的包流香駭然:“黃東成之前的名字,就是黃春宰。這是黃東成曾經的日記!”


    王太卡的注意點卻在其中的一句話:“他說‘離開那個地方很多年’,那個地方指的是什麽?還有那句‘幸福’為什麽要重複三遍?這真的是心裏話嗎?還有,他說日記寫完就徹底放下,放下的到底是什麽?總不會是隨口說說吧?”


    “不對勁,最詭異的就是,這本日記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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