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事情的原委後,林羽覺得不是小事,毫不猶豫地起身和肖灑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如水,青雲山脈一片寂靜,皎潔的月光下,林羽和肖灑正往丹辰楓的修煉山峰趕去。人比人,氣死人!越是接近丹辰楓的修煉之所,靈氣越是濃鬱……


    正行進間,月色當空中,一隻銀色靈鶴漸漸由遠及近,在皓月下扇動銀色巨翅從另一個方向飛過。似乎也正朝丹辰楓的住處飛去,雖然神念探查不到,但那隻鶴,林羽太熟悉了。


    這麽晚了,小師姐要去幹什麽?花前月下,談談人生、未來、或者暢想一下仙途未來?或者親親我我,正是幽會好時光……


    一向平靜如水的林羽突然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難道真的像門內弟子所傳聞的那樣,小師姐和大師兄是天造的一雙,地設的一對?想到這裏,林羽心裏沒來由的一痛。


    沒過多久,林羽二人已經能遠遠望見丹辰楓的洞府了。隻見月光下、靈鶴邊,一個青袍少女背手而立,好像在靜靜等候丹辰楓的出現。林羽多麽希望這個窈窕的少女不是雲熙啊!


    正在這時,隻見丹辰楓衣衫不整地迎了出來,有些驚慌失措地走到雲熙的後麵,順勢解下自己的青袍,為雲熙披上,柔情似水地說道:“熙妹,天這麽冷,別著涼了!”


    雲熙一驚,連忙朝旁邊挪了挪,丹辰楓剛披上的衣衫不小心滑落到地上。丹辰楓渾不在意,繼續道:“熙妹,這麽晚了,沒想到你會來,怎麽不事先傳音說一聲,楓哥我也好準備一壺上好的靈酒,在這月華之下與你對酌,更不美哉!”


    雲熙轉過身,說道:“大師兄,明天就要出發了,我爹剛剛回來,叫我給你帶來了這個。”說罷從懷裏取出一些神秘的符咒類東西,和一個珍貴的丹藥盒,繼續道。


    “大師兄,我爹說了,此次豐靈穀之行,能在裏麵突破到入道境的人,隻有你,這是一枚窺道丹,你要小心收好。另外,我們兩人責任重大,不僅要不遺餘力的尋找資源,還要照顧好本門弟子的安危……”


    比林羽更心煩意亂的人是肖灑,隻見他額頭冒汗,一邊狂奔,一邊焦急地脫口而出道:“宛妹,是你嗎?”他竟然把靈鶴邊的少女當成的宛晴。


    肖灑此語一出,雲熙一驚,林羽一驚,而更吃驚地要數丹辰楓了。隻見他渾身似乎抖動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平靜下來。和雲熙轉過來,看著飛奔而來的肖灑和林羽。


    跑到近前的肖灑一看丹辰楓身邊的是雲熙而不是宛晴後,焦急地問道:“大師兄,宛晴師妹呢?她不是說要向你討教修煉之術嗎?”


    丹辰楓眉頭一皺,冷聲道:“肖師弟,宛晴師妹在哪裏,我怎麽知道?這已經什麽時辰了,宛晴怎麽會在我這裏?不過我聽說她要出穀一趟!”


    “我不信!肖灑肥胖的身子毫不停歇,繼續往丹辰楓的住處闖。丹辰楓急了,人一閃,擋住肖灑,“砰!”一掌揮出,將前進的肖灑推開一丈有餘。


    厲聲道:“肖灑,我警告你,我丹辰楓的洞府還無人敢闖,還不給我滾!”說罷,身上靈力湧動,頭頂上的昆吾劍在月光下泛著懾人的金色光澤。


    丹辰楓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警告肖灑,不要再靠近他的洞府,否則昆吾劍會冷酷無情的出擊。可肖灑似乎發瘋了,根本不管丹辰楓的警告,毫無顧忌地繞開丹辰楓,準備往裏麵硬闖,就像一頭丟了羊羔的母羊,視死如歸地要闖進狼窩,營救自己的幼崽。


    回過神來的雲熙和林羽齊聲喝道:“肖師兄,你要幹嘛?”


    肖灑充耳不聞,仿佛堅定不移地認為宛晴就在丹辰楓的洞府之中。眼看肖灑要鑽進丹辰楓的洞府之門,一層禁製自動開啟。與此同時,丹辰楓雙眼發紅,威脅道:“肖灑,你敢再踏出一步,我發誓一定斬斷你的雙腿!”


    說罷,昆吾劍飛出,真的毫不留情向肖灑的雙腿切去。勸肖灑不住的林羽,無奈說道:“大師兄,手下留情!”同時,烈炎劍早已飛出,隔擋住昆吾劍,要不然,肖灑就真的成了無腿修士了。


    “反了,你們!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大師兄嗎?”說罷,一掌朝林羽拍來,直取其腋下、腰間,快如疾風,林羽被迫出掌,“砰”兩人的隨手一掌對接,力道之強,令人乍舌,竟蕩起一陣小旋風,震得丹辰楓的洞府禁製一陣搖晃。


    丹辰楓被掌風逼得後退兩步,林羽更誇張,竟直接退到了肖灑的身後,不知是有意要保護肖灑,還是力道不濟?站定後的林羽心驚不已,大師兄果然名不虛傳,就這隨手一掌,竟讓他氣血翻騰,難受不已。


    再看肖灑,像個賤人一樣,他居然完全無視林羽和丹辰楓二人的爭鬥,無視這眼前劍拔弩張的危險氣氛,毫無顧慮開始轟擊丹辰楓的洞府禁製。一幅不闖進去看個究竟不罷休的架勢。


    雲熙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嬌喝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明天就要進穀了,今天還要窩裏鬥嗎?”


    可沒人聽她的,丹辰楓臉色陰沉似水,聲音冰寒道:“熙妹,不是我心狠手辣,隻怪這兩個畜生欺人太甚!我豈能咽下這口鳥氣,闖我洞府,我要打殘你們,相信師父他老人家自會有公斷!”


    說罷,玄金甲開啟,昆吾劍金光散射,要將林羽和肖灑罩入其中,雲熙隻想先阻止這場鬥毆,然後再談誰對誰錯的問題。


    沒想到昆吾劍不是一般的犀利,先是磕飛林羽的烈炎劍,後又蕩開雲熙的月華劍,直取肖灑後背,隻是在一連蕩開兩把飛劍後,已成了強弩之末,被林羽的火焰連珠稍微改變了一下飛行方向,插入肖灑身邊的石壁中。


    而就在此時,肖灑終於破開丹辰楓的洞府禁製,徑直衝進了丹辰楓的洞府內,被林羽雲熙和林羽隔在外麵的丹辰楓臉上一陣抽搐。


    不一會兒,隻見肖灑抱著昏迷不醒的宛晴走了出來,宛晴似乎睡著了,不過衣衫完好。


    此時的肖灑才恢複了些許理智,“宛晴,你醒醒!你沒事吧!丹辰楓,你把宛妹怎麽了?你這個禽獸!”


    丹辰楓似乎身體有些搖搖欲墜,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解釋!半晌,才擠出一句:“宛晴,她說自己有些困倦,想要在我這裏休息一下,然後就會出穀一趟,我也是剛從外麵回來,我怎麽知道她還在我的洞府沒走!”


    肖灑也不管丹辰楓的辯解,抱著宛晴,往回趕,林羽覺得多說無益,朝雲熙一抱拳,“小師姐,告辭!”


    雲熙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又看著林羽等到三人消失的背影,默默地騎上鶴背,準備回青雲主峰。


    丹辰楓慌忙拉住雲熙的裙擺,跪在地上,急急辯解道:“熙妹,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怎麽知道她會賴在我的洞府不走,宛晴這個賤人是故意陷害我的!楓哥對你的一片癡心,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雲熙臉露寒霜,冷若冰霜地喝斥道:“放開!”


    丹辰楓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雲熙悄無聲息地騎鶴飛去……


    內門,宛晴修煉處,旁邊的一個閨密女修扶著悠悠醒來的宛晴,吃力地說道:“我這是在哪?”


    肖灑緊張地看著守在門外,林羽則有些失魂落魄地陪著肖灑。兩人聽到聲音後,連忙入內,肖灑關切而又氣憤地問道:“宛妹,丹辰楓這個王八蛋沒把怎麽樣吧?”


    大師兄,宛晴好像記起來了,宛晴嗔怪肖灑道:“大師兄人挺好的,肖灑你怎麽能這麽罵人家!他為我講了好多劍技訣竅,不知不覺天就黑了,我說我要回去了。”


    “大師兄告訴我他洞府裏有一種靈茶,喝了會迅速增長修為,而且還有美容效果,叫我帶點回來,我喝了一杯真的不錯額!然後好困……”


    “話說,我是怎麽回來的?”


    “我搶你回來的!”肖灑一臉擔憂地望著旁邊的女修,女修麵色微紅地道:“放心,宛師妹元陰還在!”


    宛晴一聽此語,大概也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臉紅道:“周師姐,你說什麽?”


    然後抱緊自己,咬牙切齒,然後氣得幾乎哭了起來,尖叫道:“肖胖子,你看到什麽了!你們幾個給我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肖灑如釋重負,也默無聲息地返回自己的住處。


    林羽默不作聲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像霜打了茄子,他想起了現代世界的一首歌的歌詞:一切美好隻是往日沉醉,淡淡苦澀才是此刻滋味,心中的痛讓人難以入睡……


    就這樣心痛地走到自己的住處,林羽把這份傷痛漸漸深埋,盤坐於在於石室,抬起頭,眼裏的憂鬱漸漸散去,現代社會的那首歌的歌詞後麵還有:人生苦短,哪能半途而廢,縱橫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後退,無怨無悔,從容麵對,不氣不餒,無懼無畏……


    一夜未睡的他,靜等天明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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