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玄鐵劍又電射而至,後麵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又掐訣,口中念道:“泥沼術”,原來他隻有泥沼術一種法術,這就好辦了。林羽嘴角勾起,雙腳沾地一動不動,也不躲避當胸而來的玄鐵劍,身後的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欣喜若狂,泥沼術已然念咒完畢,手指毫不遲疑朝林羽雙腿處急點。


    沒想到林羽此時竟突然再一次騰空,又一個靈巧的後空翻,空中倒立的同時,嘴裏低喝一聲:“冰箭術”。後麵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沒想到林羽會來這樣一手,剛施展完泥沼術,手都未收回。


    一怔之下,連忙運起靈力,啟動防護罩,可同為開蒙境初期,林羽的冰箭術更犀利一些此,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凝起的防護罩砰地被穿透,護身法寶來不及擋冰箭。


    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情急之下用雙臂來擋。“噗”冰箭射在雙臂上濺起一點血花,他臉上一喜,原來此人的冰箭術修煉的也不夠火候,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但還來不及高興,因為此冰箭術讓他全身一冷,整個人也似乎在一個瞬息內被凍住了,很是活動不便。


    而就在林羽騰空而起之前,那邊的黑衣修士也大喜,滿心歡喜地狂催法力,玄鐵劍便來勢更凶猛了幾分。既然你不躲,我看你怎麽擋下我的飛劍。


    黑衣修士同樣也沒料到,眼前的這個小修士,等飛劍快要近身時,才突然躲開,黑衣修士收不住飛劍,此時他的玄鐵劍如脫韁的野馬,繼續朝前射去,前方等著此劍的已不是林羽,而是在一瞬息間被冰凍的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


    黑衣修士大驚失色,急忙道:“師弟,快躲開。”說時遲,那時快,已然遲了。隻見此時的玄鐵劍似乎被林羽戲耍夠了,帶著一腔怒氣,“噗”從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前胸後背對穿而過。劍身上鮮血淋漓,一片血紅。


    五短身材的青年修士,不可置信看著自己胸口的血洞。全身哆嗦,手指指向黑衣修士,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嘴裏鮮血已然流出。整個人也慢慢向後倒去。他可能想過無數種死法,可就是沒想過死在自己師兄的劍下,並且還是誤傷。


    黑衣修士額上青筋暴跳,整張臉似乎也被剛才的一幕氣得變形了:“卑鄙無恥的小子,我要你血債血償。”他整個人也似乎變得狂暴起來。


    黑衣修士已經把自己師弟死亡的全部責任都推到林羽身上,殺人奪寶,寶未奪,人誤殺,叫他如何能忍?


    林羽一邊躲避,一邊用火珠術,攻擊黑衣修士。兩人在野豬林裏上躥下跳,火珠將他們周圍的綠樹全點燃了。然後又被黑衣修士的玄鐵劍攔腰斬斷。他們打鬥的地方,已然成了一片空地。


    遠處,狂暴的野豬聲響起,正朝這邊奔來,似乎對前方闖入自己領地的敵人,很有敵意。


    黑衣修士收起飛劍,盯著氣喘籲籲的林羽。一陣怪笑道:“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林羽可不認為這是在表揚他。


    果然,他從懷裏拿出一個泛著流光的符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然後臉上一片肉痛和怨毒之色對著林羽說道:“沒想到,你一個青雲門裏的乞丐修士,竟逼得我不得不用師尊賜下的寶物,卑鄙無恥的小子,拿命來!


    說罷全身護靈金光閃閃,黑衣修士便不在管林羽,拚命往剛才拿出的靈符中瘋狂的地注入法力,而那流光溢轉的靈符此刻就像一個無底洞般貪婪地吸收這黑衣修士的靈力與法力。


    轉眼間,黑衣修士就麵色慘白,整個人也似乎搖搖欲墜。全身的護體靈光也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要破滅一般。


    林羽可不認為黑衣修士是在自尋死路。這樣的攻擊,該有多恐怖,肯定是他承受不起的,隨著黑衣修士靈力、法力瘋狂的灌入,那符籙寶劍金光燦燦,仿如實體一般,甚至連劍身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那金劍散發出的威壓,遠遠不是開蒙境所能發出的。必須阻止他,林羽心一橫,一手火珠不斷射出,一手寒冰箭不斷射出,這炙熱與寒冷的攻擊不停打在黑衣修士的防護罩上,讓黑衣修士的金色護罩搖遙晃晃,搖搖欲墜。


    “砰”當林羽手中不知是第幾顆火球和第幾支寒冰射出,也可能是黑衣修士靈力、法力的耗盡,黑衣修士的金色護罩消失得無影無蹤,黑衣修士臉上也驚駭無比,林羽豈能放過著絕好的機會,拚盡全力,又在手掌裏凝成一個大火珠,一支寒冰利箭,口裏輕聲念道:“去”火珠冰箭同時射向黑衣修士的胸口。


    幾乎與此同時,黑衣修士慘笑道:“去死吧,斬!”金劍如流星般朝林羽轟來,林羽驚出一身冷汗,整個人急速後退躲避,可金箭如長了眼睛一般,根本不給他回旋的餘地,嗡鳴一聲,直戳向林羽的胸口,林羽看見自己身上突然青光大放,那是青絲軟甲發出的光芒。


    然後胸口如遭萬千巨力擊打,把他整個人擊飛,空中一把金光燦燦的金劍戳中如同蝦子一樣躬身的林羽向後飛去,“砰”,身後一棵碗口粗的鬆樹被林羽撞斷倒在一旁,而他整個人也被撞得七暈八素,在地上滾出老遠,方才停下來,林羽受此重擊,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林羽艱難地爬坐起來,看向金劍,哪裏還有什麽金劍,一張金燦燦的符籙飄落在他的腳邊,林羽再向前方遠處望去,隻見自己的最後一擊已然湊效,黑衣修士全身早已被熊熊火光包裹,就像之前的韓靜一樣慢慢被燒得屍骨無存,灰飛煙灰了,隻留下一個儲物袋掉在地上。


    林羽終於鬆口氣,又仰麵躺下,剛才實在是太險了,要不是瘋老道給他的這件青絲軟甲,他今天恐怕就掛在這裏了。金劍何等的犀利,豈是他一個開蒙初期的小修士所能抵擋的。


    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把青絲軟甲穿在內麵,再看看自己的乞丐服,早已被戳出一個大窟窿,裏麵的青絲軟甲早已隱匿了它的青光,變得平淡無奇了。


    林羽掙紮著爬起來,野豬的聲音越來越近,而且不隻一頭,仿佛有十幾頭的樣子,大地震動,哼哼聲中帶著狂暴與怒火,向這邊圍過來。林羽迅速抓起劍符和黑衣修士的儲物袋,又跑過去抓起五短身材修士屍體邊的儲物袋,撿起掉在地上的玄鐵劍。


    他還來不及拔腿而跑,隻見十餘頭體形狀如牛、全身漆黑、剛硬的黑毛全部豎起的野豬追過來了,此時正氣勢洶洶地盯著他。


    每一頭雙眼血紅,兩隻長長的豬牙從豬嘴刺出,哼呲哼呲朝林羽拱來,這要是被豬牙挑住,那還有命在。林羽頭疼不已,他可不敢和這些皮糙肉厚的畜生硬抗,打不贏,我跑還不行嗎?


    眾野豬見林羽跳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哪肯善罷甘休,閃電般朝巨樹拱去,隻見巨力撞擊下大樹歪倒在一邊,林羽又跳到另一棵大樹上。其中一頭野豬黑毛乍起,頃刻間從它身上射出無數根像黑毛一樣的鋼針,這些鋼針惡狠狠射向林羽。


    林羽勃然變色,急忙避閃這根根鋼針,鋼針插在林羽剛呆過的樹枝上嗡嗡作響,原來這頭野豬身上的豬毛竟如此鋒利,沒想到這頭野豬竟然還有妖法。


    ……


    而此刻,青雲門大門內出現了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此時正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男的說道:“肖師兄,你說林羽師弟怎麽還不回來,這都三天了。”


    “宛晴,林羽師弟說不定今天就回來了,我們還是回去準備吧!宗門試煉危險重重,你不會隻望到時候我救你吧!”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肖灑和宛晴二人,他們早就回來了,今天跑到林羽山峰處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便相約來門口等候。正議論著,遠遠走來一個穿著青雲門內門服飾的年輕男子,似乎要出青雲門,此人眉頭緊鎖,怏怏不樂。


    肖灑和宛晴一見此人前來,慌忙上前拱手行禮,“外門弟子肖灑,宛晴見過四師兄。”原來此人正是曹維,曹維並未還禮,冷淡問道:“你們二人在這裏幹什麽?”


    肖灑上前笑著回答:“啟稟曹師兄,我們正在等林羽師弟回來。”


    “誰?你說你在等誰?”曹維眼睛一亮,緊鎖的眉頭舒展了許多。“林羽師弟!”宛晴也笑著補充道。


    “我怎麽不知道有此人?多大年紀?”曹維瞬間恢複平靜又冷淡地問道。“大概十三四歲吧?”


    “是試煉弟子吧?你們等他做什麽?”


    “不,他剛剛晉升為外門弟子!我們一起去參加開蒙弟子的底層交易會,先回來了,他因為還要買東西,就晚些回來。”


    “哦!那你們回去吧,有時間不抓緊修煉,跑到這裏浪費時間做什麽?”曹維冷厲地教訓道。


    肖灑和宛晴同時眉頭一蹙,卻又恭敬答道:“四師兄教誨得是,我們這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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