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那可是行走在信息洪流中的探險家,比酒館裏那位永遠掛著神秘微笑的小二還要神通廣大幾分。他們像是攜帶了無盡地圖的旅者,跟著他們的腳步,就像握住了通往未知世界的鑰匙,每一站都可能解鎖一個新的奇遇。


    “嘿,遠方的朋友!”天藍如同林間躍動的精靈,手臂輕輕一揮,劃破了午後慵懶的空氣。這一揮,不僅是在打招呼,更像是在向世界的秘密發出邀請。


    樹影婆娑間,一位商人的身影悄然浮現,緊隨其後的是他的同伴。初見之下,兩人如同警覺的鹿,目光在四周快速掃視,直到確認天藍是孤身一人,那份緊繃才緩緩放鬆,仿佛剛經曆了一場無聲的風暴。


    天藍捕捉到了商人眼中的微妙變化,心中已然明了——在這個世界,即便是日光之下,人們的心中也藏著對未知的恐懼,生怕轉角就遇上剪徑的強盜。這世界的秩序,似乎比我們想象的要脆弱許多,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編織著自己的生存之網。


    “諸位,請勿驚慌。”天藍緩緩踱步至他們麵前,笑容溫暖如春日初陽,“我隻是迷途的旅人,偶遇貴駕,鬥膽一問,能否搭個順風車至最近的城池?當然,費用我自會承擔。”天藍沒有選擇以力服人,而是用智慧與禮貌,為這次邂逅鋪墊了和諧的基調。


    兩位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又細細打量了天藍一番。她那標準的微笑,仿佛有種魔力,讓人不自覺地放下戒備。在他們心中,或許正暗暗盤算:這小姑娘,看起來不過豆蔻年華,模樣清秀,又能奈何得了他們這兩條壯漢?


    是的,天藍的外表,不過是個十六歲少女的模樣,嬌小玲瓏,與他們魁梧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盡管膽小,但人心中的天平,往往也會在不經意間偏向那份純真無害。


    坐在顛簸的貨箱後,天藍的目光穿透了飛速倒退的風景,思緒飄向了遙遠的故鄉——那裏有她的學生,有和她一樣熱愛著《一米六的冒險》這部奇幻小說的朋友,還有那份對歸途的深深渴望。


    “轟隆——”一聲巨響,打斷了天藍的思緒。馬車劇烈震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提起。抬頭望去,一條龐然大物橫亙在前,那是一條土龍,身長超過十米,全身覆蓋著粗糙的棕色鱗片,唯有那雙赤紅的眼睛,如同地獄之火,燃燒著不可一世的威嚴。除了那對令人心悸的紅眸,它的身體幾乎與大地融為一體,仿佛是從地底深處覺醒的古老守護者。


    天藍毫不猶豫地從馬車上躍下,而前方的兩個商人早已嚇得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地麵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撕裂,巨大的裂縫如同怪獸的巨口,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天藍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她知道,真正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在蒼茫大地的裂縫中,仿佛古老封印被意外揭開,一個龐然大物撼動著土層,緩緩升起——不是巨人,卻勝似巨人,它揮舞著一對如同山巒般壯闊的雙臂,血盆大口裂開,露出獠牙,宛如深淵的呼喚,震撼著每一寸空氣。天藍,這位旅者,眼疾手快地從隨身攜帶的奇異儲物囊中抽出一把名為“無名”的神秘劍器,劍光閃爍,正欲施展他那超凡脫俗的“刷怪”技藝,給這不速之客一個教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劃破天際,比任何奧運跳高紀錄都要來得震撼人心。少年塔茲米,如同天降神兵,一躍十多米高空,輕盈得仿佛無視了地心引力。他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隨後,一套劍法如行雲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無比,那怪物在他劍下仿佛脆弱的紙偶,輕而易舉地被拆解、消散。


    天藍瞠目結舌,不是因為塔茲米的實力讓他驚訝——畢竟,在他看來,隻要達到二星級的水準,這樣的戰鬥不過是日常練習的一部分。真正觸動他的是,這場景似曾相識,仿佛是從某個平行世界的動漫中穿越而來。天藍的記憶力雖略顯“選擇性”,但對於動漫中的女性角色總能如數家珍,至於男性角色嘛,他總愛調侃自己:“誰有空去記那些漢子,我又不是那種連男孩子都能‘控’的異類。”


    然而,這一刻,記憶的碎片悄然拚湊,天藍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墨陸仁,那個在巨人世界中以作死著稱的家夥,同樣擁有著不凡的身手與張揚的個性。


    “少年,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天藍由衷讚歎。


    “單憑一己之力,就解決了這等危險種,真是了不起!”一旁的兩個商人,劫後餘生,滿臉感激。對他們而言,在這危機四伏的旅途中,能遇到這樣一位英勇的少年,無疑是最大的幸運。


    塔茲米輕輕一笑,臉上洋溢著被認可的羞澀與自豪,他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劍歸鞘中,聲音中帶著一絲稚嫩卻堅定的驕傲:“那是自然,隻要我出馬,何愁敵人不滅?對了,我叫塔茲米,這個名字,不久之後將會在帝都響徹雲霄,你們最好現在就記住它!”


    天藍抱著無名,斜倚在馬車旁,心中暗自思量:這位名叫塔茲米的少年,雖然實力已達二星級,卻似乎還未在江湖上留下太多痕跡。難道說,這個世界的強者如雲,即便是二星級的實力,也難以輕易嶄露頭角?這個世界的深邃與廣闊,似乎比他所知的巨人世界更加令人期待與探索。 在天藍的眼中,世界仿佛是一幅待繪的畫卷,每一筆都蘊含著無限的可能。他那顆不安分的心,本就如同脫韁野馬,難以束縛,但在上一個世界的奇遇中,一位智慧的老者如同馴馬師,用知識與經驗的韁繩,讓天藍學會了隱忍與收斂。然而,這一切的克製,在新世界的曙光下,即將迎來解放。


    與此同時,在一條塵土飛揚的小徑上,兩位穿著考究的商人正與一位名叫塔茲米的少年並肩而行。他們的談話中,不時飄出一個令人心生向往的地名——帝都。這個名字,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領著無數追夢者的方向,不言而喻,它是這片大陸的心髒,一個國家的榮耀與夢想之地。


    “哎,天藍兄,你說巧不巧,這兩個家夥口中的帝都,竟與我曾經的故鄉同名!”天藍心中暗自嘀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讓對話更加生動,“帝都?這名字太普遍了,就像大街上的張三李四,能告訴咱們啥秘密啊?”


    商人聞言,目光瞬間凝重,仿佛能從塔茲米的眼神中讀出那份對未知世界的渴望。“塔茲米小哥,你不會是想去那龍蛇混雜的帝都闖蕩一番吧?”話語間,滿是過來人的擔憂。


    “正是!”塔茲米挺直了胸膛,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夢想的光芒,“在帝都綻放光彩,是每個鄉村少年的夢。那裏,有我們未曾觸及的廣闊天地!”


    天藍在一旁默默點頭,心中暗讚:無論身在何方,人們對於首都的憧憬總是相似的,那是夢想啟航的地方,也是檢驗勇氣與智慧的熔爐。


    然而,商人的語氣卻轉而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帝都啊……它不僅僅是夢想的搖籃,更是人性試煉場。比起荒野中的危險種,那裏的‘怪物’更加隱蔽,更加可怕。”他輕輕搖頭,仿佛回憶起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


    “怪物?難道帝都的大街小巷,都隱藏著猛獸?”塔茲米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不甘。


    “不,我說的怪物,是指人心。”商人低聲說道,每個字都沉重得如同鉛塊,“那裏的人們,外表光鮮,內心卻複雜難測,有的人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比任何野獸都要殘忍。”


    天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思量:人心,這個世界上最複雜也最迷人的謎題,的確比任何冒險都要刺激。但他更清楚,自己現在的任務,是隨心所欲地探索這個世界,而不是去糾結那些太過遙遠的政治風雲。“係統啊係統,你可別突然給我來個‘顛覆帝國’的艱巨任務,我還想多享受享受這份逍遙自在呢!”


    “嗯,我明白了!”塔茲米仿佛從商人的話中汲取了力量,再次背上行囊,臉上洋溢著自信與陽光,“感謝你們的提醒,但我已經走到了這裏,距離夢想隻有一步之遙。無論前路多麽艱難,我都會勇往直前!”


    看著塔茲米堅定的背影,天藍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青澀與勇氣,心中暗自期許:或許,在這個充滿未知的新世界裏,他們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星空。 我不能就這樣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跑,我們——沒錯,是我和夥伴們,誓要在帝都這片繁華之地挖掘出閃閃發光的金子,用它來點亮我們村子的希望之光!”天藍心中燃起熊熊鬥誌,即便坐在顛簸的貨箱上,目光也如炬般堅定。他望著塔茲米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嘿,明明目標一致,何不並肩作戰呢?這家夥,還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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