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李主任勃然大怒:“我三天前就說那株野山參有用,你完全當作耳邊風!”


    黃姐低聲道:“那客人以雙倍的價錢買下,我這不是想著······”


    “黃梅!”白主任怒喝:“少說兩句!”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在這裏多嘴。


    “李神醫正在給一位身份尊貴的病人治療,現在正需要野山參續命,現在野山參被你賣了,延誤了治療的時機,你說怎麽辦!”


    “我,我······”


    “這裏還有野山參!”


    就在這時候,林靜站了出來,指著李狗剩手上的兩株野山參。


    李主任一聽,立馬從樓梯上下來,跑到李狗剩跟前:“這位先生,能讓我看看那嗎?”


    “拿去吧。”李狗剩看了白主任和黃梅一眼,然後就將野山參遞給李主任。


    李主任一拿到手上眼前一亮大喜道:“這是極品,是極品野山參啊!”


    “是假的!”


    然而還沒等李主任高興一秒鍾,李狗剩又將野山參給奪了回去。


    “啊,什麽!”李主任愣住了;“不是,先生,這是貨真價實的野山參,我不會看錯的。”


    這話一經說出,黃梅驚恐萬分,白主任卻是滿臉羞愧。


    李狗剩指著白主任和黃梅道:“他們兩剛才一口咬定這野山參是假的,我總不能質疑你們百草軒的實力吧!”


    他知道李主任在藥店的地位很高,所以才會有此一說,好讓李主任遷怒於白主任!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李主任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這好端端的野山參都能看走眼,這不是給百草軒抹黑嗎?


    “李主任,事情是這樣的······”


    這時候林靜站了出來。


    反正已經得罪了黃梅和白主任,以後指定會被穿小鞋,還不如一次性得罪透了吧。


    這就將剛才黃梅如何看走眼,白主任如何包庇黃梅硬要說是假的經過全部告知了李主任。


    黃梅的頭埋低,看向林靜的眼神滿是怨毒。


    白主任卻很是尷尬。


    “哼!”李主任朝白主任道:“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讓她進藥店的,她卻搞得烏煙瘴氣的!”


    “你,立刻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李主任指著黃梅怒喝。


    “啊,李主任,我錯了,不要趕我走好不好。”黃梅立馬慌了。


    其實這家藥店待遇還挺不錯的,整天下來很是清閑,而且還能使喚人,好不快活。


    “哼,要是還讓你在百草軒待著,恐怕名聲都要被你損毀了!”


    李主任毫不留情麵。


    “姐夫!”黃梅見求李主任沒有希望,轉而求助白主任。


    白主任甩手:“叫你走就走,難道你也想連累我嗎!”


    黃梅見姐夫這模樣,看來是沒有回旋的餘地,隻好灰溜溜的收拾東西離開。


    “還有你,既然連野山參也分不出來,那就從底層開始吧,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主任了!”李主任道。


    白主任臉色慘白:“啊!”


    “不願意,那就跟你小姨子一塊走吧!”李主任根本就不給他回旋的餘地!


    “沒,沒有。”白主任隻好答應。


    李主任轉而朝李狗剩笑道:“先生,這下你手上的野山參該是真的了吧!”


    他哪裏不明白,李狗剩肯定和白主任還有黃梅有過爭端,所以才會懲治白主任和黃梅給李狗剩看,好叫他解氣才會將野山參賣給自己。


    “哈哈,看在我們都行李的份上,就當它們是真的吧。”李狗剩又將野山參還給李主任。


    李主任也含糊:“嗬嗬,明人不說暗話,這極品野山參,我按二十萬一根收,你看成嗎?”


    “可以。”李狗剩覺得這個價格還算公道,也沒講價,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一旁的林靜有些羨慕,四十萬的生意這麽簡單就談成了。


    “那好,林靜你安排給這位先生轉賬。”李主任朝林靜吩咐道。


    林靜應聲:“好的,李主任。”


    “李先生,請您將賬號告訴我一下,我這就安排給您轉賬。”


    李狗剩道:“不過我要十一萬塊的現金!”


    離婚的遣散費,他當然得用現金狠狠地砸在張錦繡那個賤人的臉上才夠解恨啊。


    至於那剩下的一萬還要置辦點東西,之前手機不是被張錦繡給踩壞了,自然得買一個。


    “十一萬!”李主任剛一轉身,疑惑開口,看向林靜。


    林靜為難開口:“額,咱們藥店沒有那麽多現金。”


    “那你找兩人跟你一起去銀行取來。”李主任隻想著快點將熬藥,隻有滿足李狗剩的要求。


    “好。”林靜笑著答應,轉而朝李狗剩道:“那李先生,您先在這裏休息會,我很快就回來。”


    李狗剩也不急於一時,點頭答應。


    李主任隻想快點去熬參湯,便沒有和李狗剩閑聊,轉身便上樓去了。


    三樓診室。


    身穿白大褂的李神醫今年七十多了,看上去還挺精神的。


    坐在他對麵的老者和他同齡,卻形同枯槁,一臉病態,一股行將就木的感覺。


    “許老,你舊疾發作,身體每況日下,我也是無能為力啊,隻能用野山參為你續命。”


    李神醫搖頭歎息。


    許衛兵一臉病態,苦笑道:“我一把老骨頭了,死就死了吧,隻是我那些不成器的子女後輩們,還要仰仗我這個老骨頭啊。”


    “許老說笑了,你大兒子現任咱們縣的縣長,小兒子在省城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哪來不成器一說啊。”


    許衛兵道;“你是不知道,老大這縣長已經做了快六年了,始終沒有挪動的跡象,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在機關裏麵,要是你在一個地方待的太久,那就證明你很難有升遷的機會,甚至保住現有的位置都很難。


    許衛兵是從機關上麵退下來的老人,還有些關係,趁著他還活著,多走動走動,或許還能讓老大再升一升。


    “還有這老二的生意完全是因為那些人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會讓他這麽順利,要是哪天我死了,指不定是怎麽個光景呢。”


    李神醫道:“要我說,你就是管的太寬,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能獨當一麵了。”


    “嗬嗬,兒孫自有兒孫福,在我看來,都是沒有能力的父母找的借口罷了。”


    “現如今,那些在各個領域嶄露頭角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站在父母的肩膀上的?”


    許衛兵在機關待了這麽多年,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爸,野山參來了。”


    這時候李主任敲門走了進來。


    李神醫老臉微微一紅,許衛兵嗬嗬大笑起來。


    這李主任何嚐不是站在了李神醫的肩膀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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