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土丘堡廢墟。


    燃燒的火焰正將廢墟的點亮,火光的暗影在廢墟的廢墟牆壁上晃動。營地內的怒罵、痛哭、求饒之聲不斷,柔弱的女性在強盜殘暴的力量下掙紮。


    “讚珂,我們時候將那個新鎮占領,我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美女、金錢還有地盤,那塊地派出去的哨子發覺已經開墾的差不多了,隻要我們到時候將那裏的貴族給殺死,那塊地方就是我們的根據地!”


    格洛特之子·讚珂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正在折磨抓捕過來逃難女性的男人,看著他揪住那位倒黴女性的頭發和被揍的鼻血直流的容貌,手中握住的酒杯立馬放下,無心觀賞的站了起來。


    他的身上披著一件奪來的薄紗,這段時間在這塊區域的野望也搶奪了幾支落單的商人和難民。


    輕微的將薄紗拂動擋住一絲不遮的身子,目光望向遠處山丘邊緣亮起的火光,站在廢墟堡壘的陽台上,心裏很清楚那個地方就是他想要複仇和奪取的地方。


    隻要擁有了那塊區域,他也可以成為一位野外的貴族。


    隻不過讚珂很清楚,他不能這樣輕而易舉的的拿下那裏,不禁低頭看向下方紮營亮著火光的強盜營地,“光靠我們可沒辦法一次性吃掉那裏……”


    手緊抓著牆沿,“大人們說了,再過段時間會支援我們一支五十人的部隊,等到那支隊伍到達,我們就可以立馬的向他們發起掠奪。”


    “額啊,啊啊……”


    身後的男人劇烈的抖動後停了下來,長舒一口氣,然後鬆開手,根本不去看如同死屍一般的女人。眼神緊盯讚珂,看向了周圍其他正在享受的弟兄,其他弟兄也停了下來紛紛看向他。


    釋放之後,那男人拿起了放在雜物上的一件濕毛巾開始擦著自己身上的汙漬,一邊冷靜的分析著,“他們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他們是騙我們的該怎麽辦?和那些人打交道,我們還不如和荒野上的禿鷲共舞。”


    “可我們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年輕人讚珂緊握放在陽台護牆上的手,捏成拳頭憤怒不已的盯著下方安靜的營地,大聲怒吼道:“我們都是被遺棄的人,如果不和他們合作的話?難道要靠我們幾十號人去攻打那塊幾千人的地方?”


    他轉身盯著壯漢,怒氣衝衝的走向他,用著手指指著他對他先前的行為進行譴責,“如果不是你的安排,我的父親應該和我們一起成功的潛入貴族的領地,奪取了他們的財富和女人,也不至於我的父親在攔截羅琳葉的布置上出現了失誤!”


    “現在我們沒有完成大人的安排,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資格和他提條件?別忘記了,現在我們都是上了通緝榜的強盜,你、我還有他們都是一樣!”


    “父親本來應該和我們一起享受從伯爵領搶奪而來的女人和美酒的!可現在因為你的安排,我的父親死了……我的父親死了!”、


    他的怒氣讓壯漢無奈的攤攤手,十分抱歉的說著,“我很抱歉,讚珂。我隻是沒預料到這樣人跡罕至的道路上會出現一支礙事的人。請你原諒,讚珂,我不是有意的。”


    他的眼睛並未閃躲,眼中也滿是愧疚,“對於首領的意外,是我的責任……”


    “咯……”


    讚珂牙齒發出聲響,怒視許久,最後還是甩了一下手臂,轉身背對著他說著,“如果這件事情做好,大人可以安排我們先前搶奪的貴族爵位空缺讓我們替換,你可不要把她弄死了,她是重要的工具,這次任務成功以後,我們需要她誕下她家族的子嗣。”


    說完的讚珂目光冷漠的瞟了一眼趴在淩亂地毯上的女人,看著她後背上被身前男人用皮鞭、刀子留下的傷疤,不禁警告的瞪了一眼自己父親的手下。


    他是父親格洛特的副手,擔任謀略和交涉的職務。


    格洛特強盜團是一支遊跡在德爾伯爵領邊緣、昆特伯爵領邊緣和布朗森林外圍的團體,內部人員都是由奧斯帝國的罪犯和無路可走的難民形成的。


    絕大部分人都是實打實的罪犯,極少數是混口飯吃的難民,都是帝國騎士團通緝榜上明碼標價的人頭賞金。


    普通的盜賊值不了多少錢。


    但格洛特的腦袋值很多錢!


    自從格洛特被名為熊背騎士殺死以後,強盜團的內部產生了巨大的變動,讚珂處理變動就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其次還有和德爾伯爵領的貴族交涉也同樣如此。


    “她家族的男人們不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殺得一幹二淨了嗎?”


    擦完汙穢的男人直接將毛巾丟在了女人的背上,看著那挺翹的部位,他又有了興致跪坐在地毯上慢慢靠近準備繼續。


    至於這個女人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希望,她死氣沉沉的如同行屍走肉般一動不動。


    “但她的身上流淌著貴族的血液,到時候她誕生的孩子和她的丈夫擁有著繼承貴族爵位的繼承權,雖然隻不過是小小的男爵,但也好過我們這些被騎士團貼在公告欄上明碼標價的強盜吧?”


    說完,讚珂便有些憤怒的盯著又開始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著,“要是父親早些年就能明白這個道理,他也許早早就可以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我也不至於還要跟著你去看那些老東西的臉色。”


    話音剛落,忽然便聽到了高塔下傳來了嘶喊聲。


    突然的動靜讓讚珂皺著眉立即靠近陽台,身後的男人倒是不以為然,一邊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邊安慰著,“不要擔心,讚珂。我早已經抓了人了解過伊卡洛斯護衛隊的人數,現在我們的人數早已經超過了他們,之前的幾次追繳他們都沒有成功,這次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的……”


    話還未說完,讚珂的身形呆滯不動,渾身冷汗直冒,整個人額頭冒汗的張了張嘴,緊張到幾息之後才大喊。


    “敵襲!”


    突然的警聲從上端傳到四周,各個帳篷裏的人都立馬驚醒過來。


    可當到了這個時候,讚珂還是被嚇傻在了原地。


    他首先看見一隻魚人正抬頭看著自己,它的手中拿著匕首,整個人穿著像是貧窮街道上坐等施舍的乞丐,隻是一雙魚眼大的嚇人。


    一時間他被嚇住了。


    而聽到讚珂警聲的男人也迅速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脫身站了起來,光著膀子來到讚珂旁邊,探出頭朝下望去。


    不僅僅有魚人,還有一隻將近兩米半多高的雪人,和野蠻人,其中的野蠻人最為突出,他的雙手拿著雙斧瘋狂的在人群中砍殺,整個土丘堡廢墟的地麵都灑滿了強盜的血液。


    他的怒吼聲很大,每次都讓周圍才爬起來的強盜驚慌失措。


    “安排的哨……”


    男人剛準備詢問,一瞬間空中便直接的掉下了哨子的屍骸。


    咚。


    砸在陽台牆沿上的動靜讓讚珂等人立馬看去,甚至嚇住了才從裏麵出來的強盜。


    他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由於從高空墜落而扭曲、粉碎的哨子屍骸,他的眼睛瞪大,滿嘴都是因為粉碎和血管破裂倒流的鮮血。


    他的整個脖子被不知名的怪物撕扯了一大塊依然血肉模糊,肉眼可見的他以詭異的身姿倒在牆墩上,腦袋朝下倒掛,血液也開始從口腔和傷口溢出滴落在滿是青苔和雜草的地上。


    一瞬間,士氣潰散。


    還未來得及反應,巨大的蝙蝠便直接的落地,張開的雙翼足足達到了三米之多,醜陋的麵龐和張開的血盆大口,無疑宣告著他們的結束。


    “啊……”


    “是恐懼的味道!”


    正當他們被嗜血蝙蝠震撼時,突然後方的聲音讓所有人立馬扭頭看去。


    隻見不知什麽時候,辛婕芙已然伸出雙手開始將罩住腦袋的頭蓬摘下,轉而朝著所有人露出了她那滿是嫵媚和致命的美貌,以及一雙動人心魄滿是危險的眼眸。


    摘下頭罩的一瞬間,所有的強盜便被辛婕芙深深吸引。


    他們其中也不乏有一兩位智慧不低在反抗的人。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讚珂和強盜團的副手。


    “女人?”


    兩人第一時間便是這般想法。


    “哦?”


    辛婕芙也很意外居然會有這般稍微可口的靈魂,一時間便露出了想要將兩人吃掉的打算,伸出手,手指是尖銳漆黑的,如同野獸的利爪一般。


    尤其是在這一刻,旁邊的副手看見了辛婕芙衣袍下的豔色立馬情不自禁的充滿男人本色。


    辛婕芙也並不在意,她本就是魅魔,最愛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他腦袋裏所想的那種動物本能,隻不過,她的動物本能不是為了繁衍,而是為了進食。


    “你不是人……”


    讚珂倒是強忍著內心的欲望,雙眼發紅,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辛婕芙怒吼,“你是魅魔!”


    “……”


    對於讚珂的話語,辛婕芙並沒有任何表情,反而感覺年紀輕輕的讚珂或許會比朝著自己如同喪屍走來的男人要可口許多,剛準備開始揭開鬥篷就在這裏進食,然而卻被突然的嗜血蝙蝠打斷了後續。


    嗜血蝙蝠可不像辛婕芙這般擁有智慧,它的本能還是野獸,遵守著伊卡洛斯主人的命令,以及維護著主人的利益。


    森精靈的銀刃戰士芬蘭告訴它,這座廢墟的人都是敵人,所以它便沒有任何想法的想要將他們的血肉吸食的一幹二淨。


    “啊!”


    在被辛婕芙的能力迷幻狀態下,第一位受害者便直接被一口咬住了脖頸和肩膀,巨大的疼痛立馬讓這人從迷幻中清醒,也同時打擾到了辛婕芙進食的欲望。


    她可不是有些魅魔那般即使在屍山血海裏還能進食的瘋子!


    “真是一隻無智的畜牲……”


    辛婕芙無趣的看著被嗜血蝙蝠嚇跑的人群,無聊的看向同樣被嗜血蝙蝠進食畫麵嚇傻,然後不敢輕舉妄動的讚珂和副手。


    而在這一刻,倒在地上失去希望的貴族女士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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