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王行之自然不知刀白鳳在想什麽,他手持黑翎弓,冷靜的射出箭矢,因為是雨夜原因,他目力有限,沒有多大準頭,隻有以速度取勝。


    黑翎弓的弓弦因為射箭速度太快,雨水落在上麵,都升騰起陣陣白煙。


    好在,他這種方法雖然浪費了不少箭矢,但同樣擊殺了不少人,一些人因為畏懼,果斷騎馬逃離,數十人已經去了十之七八。


    很快,王行之所帶的箭矢射完,幾個箭囊空空如也。


    不過,戰績不錯,大胡子一群人,也隻剩下六人。


    “小子,你該死。”


    大胡子見王行之停下,拿起雙鐧,就知道王行之的箭矢射完,沒有絲毫猶豫,縱馬狂奔,極速衝向王行之。


    嗙——


    射了這麽多箭,王行之也有些手酸力竭。


    大胡子也是內力武者,剛才就利用輕功躲避了不少箭矢,彎刀揮動間帶著陣陣氣流,力道巨大。


    王行之被震退了一些。


    “小子,殺我這麽多兄弟,勞資要將你扒皮抽筋,頭蓋骨製作成酒盅。”


    大胡子十分憤怒,他本以為誅殺王行之輕而易舉,沒曾想王行之居然擊殺了他這麽多兄弟。


    彎刀裹著內力揮動,每一刀都帶著無窮的憤怒和煞氣。


    王行之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也不答話,他拉動了不知多少次弓弦,雙臂酸痛,一身巨力,十去七八,一邊扛著大胡子的攻擊,一邊恢複,甚至是突破。


    經曆剛才一番暢快的殺伐,他這兩日的鬱悶一掃而空,氣血流動之下,引動了潛藏在身體中的藥力,軀幹的第三十六個穴竅已經鬆動,他能感覺到,自己很快就能突破。


    兩人交手,動靜極大,其他五人隻是圍著,沒有貿然插手。


    “刀姐姐,我要去幫助夫君。”


    曹青禾見王行之隻防不攻,頻頻陷入危機,就是身上都被劃出了好幾道口子,眼眶一紅,提著寶劍就要上前幫忙,但依舊被刀白鳳拉住。


    刀白鳳拉住曹青禾,趕緊解釋道“青禾,那些人都是會內功,那大胡子應該是達到了一流,你夫君這麽聰明,應該有辦法。”


    “但你若是暴露,你夫君就還要分心照顧你,會更加危險。”


    “夫君,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曹青禾流下眼淚,她知道刀白鳳沒說謊,剛才的戰鬥,她們看得一清二楚,剩下的人都是武者,剛才躲避箭矢時,都使用了輕功。


    “青禾別怪我,他不死,我心難安,譽兒和擺夷族也危險。”


    刀白鳳暗自歎息一聲,她的實力隻有二流,但因為是大理王妃,見識過不少高手,眼界不凡。


    自然看得出大胡子的實力已經到了一流。


    她不希望曹青禾涉險,也帶著私心,希望那群人能殺了王行之。


    唯有殺了王行之,她的危機,段譽和擺夷族的危機自解。


    隻不過刀白鳳的如意算盤注定落空,王行之在扛過最初之後,以幾處刀傷為代價,氣血之力,一舉衝破的軀幹上的第三十六個穴竅,成就頂級武將。


    突破之後,王行之身上的刀傷瞬間止住流血,他感到渾身舒暢,一身巨力迅速回身,力道雖未增長,但他卻能感受到自己的氣血極為旺盛,比之前不知強盛了多少。


    嗷——


    渾身通透,王行之不由自主的長嘯一聲,如同猛虎嘯山林。


    “不好——”


    大胡子色變,他最靠近王行之,自然知道王行之臨場突破,想要搶攻擊殺王行之。


    他果斷調動內力,彎刀上凝聚著一層氣流,宛若刀罡一般,讓彎刀長了幾寸迅捷的斬向王行之。


    隻不過,他錯估了王行之,王行之不是他所想的外攻高手,而是修煉的武將之道。


    武將之道突破沒內力武者那般綿長,氣血流動之下,突破隻是一瞬間的事。


    大胡子這一刀雖然迅捷威猛,但王行之突破之後,氣血之力是一流的兩三倍,再加上他所打通的穴竅,本就與普通武將不同,氣血之力更加旺盛。


    隻見王行之右臂肌肉凸起,氣血之力加持下,一鐧砸向大胡子,迎上大胡子的彎刀。


    嘭——


    氣與力的碰撞,兩者水火不容,天生排斥,山林中響起一陣巨大的轟鳴聲,讓人一陣耳鳴。


    噗——


    大胡子沒想到王行之力道這麽強悍,被巨大的力道震傷,就是身下的馬匹也悲鳴一聲,馬腿被壓碎,跪倒在地。


    死——


    得勢不饒人,王行之可不會給對手機會,雙目圓睜,右手高高舉起,重重落下,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看不清。


    嘭——


    大胡子根本來不及反應,王行之的鐧已經落在他的頭上,大胡子頭蓋碎裂,血液自頭頂,慢慢滴落。


    “好強——”


    大胡子雙目圓睜,滿是血液的臉上掠過一抹悔恨,直溜溜的倒下,死不瞑目。


    大胡子瞬間被殺,周圍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一個個驚懼的愣在原地。


    嘶——


    王行之好不容易突破,正想發泄一番,擊殺大胡子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策馬揮鐧,殺向其他人。


    嘭——


    眾人剛回過神來,王行之已然衝到一人身前,一鐧刺穿了那人,單臂舉鐧,刺穿那人被高高舉起。


    王行之奮力一甩,伴隨著陣陣血肉的撕裂聲,那人被甩出十幾米,重重的砸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隻有一陣血雨落下,沾染在王行之全身,王行之宛若殺神一般,讓人驚懼。


    “快跑——”


    “這人太可怕了。”


    ……


    剩四人一陣慌亂,調轉馬頭從各個方向逃離。


    哼——


    王行之自然不願意,一夾馬腹,白駁宛如離弦之箭,極速射出,王行之雙手持鐧,不停揮動,每追上一人,便有一陣狂暴輸出,生生給人砸得不成人樣。


    “該死,要是馬槊在側就好了。”


    隻不過,他終究隻有一人,雙鐧在馬戰上也不如馬槊,再加上逃跑四人都內力武者,實力也不弱。


    所以,他擊殺兩人後,另外兩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兩人逃脫,這讓他有些不滿。


    咕咚——


    咕咚——


    在洞穴口觀戰的刀白鳳,不停的吞咽著唾沫,她本以為王行之麵對這麽多武者,即使不死也要重傷逃離。


    卻不曾想,王行之臨陣突破,將敵人反殺,來的幾十人,居然隻逃走了區區兩人,這讓她身體冰冷,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樣的人,要是與其為敵,她沒有信心,也沒有勇氣。


    “夫君——”


    曹青禾卻不管那麽多,見到王行之沒事,喜極而泣,一躍飛出山洞,騰挪速度極快,隻是數息,她便已經來到王行之身側,飛身上馬,緊緊的抱住王行之。


    嘶——


    感受到背上多了一人,白駁不滿的打了一個響鼻,但很快聞到是曹青禾的氣息,安靜下來。


    它的後背,也隻有悉心照顧它的青竹,與王行之可騎,其他人免談。


    王行之身子一僵,他麵對敵人可以冷酷無情,但麵對曹青禾,他卻生不起任何怨懟。


    這兩日,他不想與曹青禾交談,也不過是怕麵對曹青禾。


    畢竟,要他放棄報仇,他做不到,讓他舍棄曹青禾,他現在也做不到。


    現在看到曹青禾如此關心他,心裏的柔軟被觸動。


    隻不過,他心裏清楚,不處理好刀白鳳的問題,他與曹青禾早晚會生出間隙,分道揚鑣。


    可是,他對曹青禾依舊說不出重話,隻能幽幽的歎了口氣。


    “青禾,你先下來,我身上髒得很,現在也還下著雨,身上濕了容易感冒。”


    “我不要,我怕你不要我。”


    曹青禾此時就像一個小孩,紅著眼睛死死的抱著王行之,低聲抽泣,淚水與雨水混合著滴落。


    王行之無奈,隻能任憑曹青禾抱著,輕架馬腹,向山洞走去。


    白駁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還是懂人類情感,走動得十分緩慢,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硬是被它走了幾分鍾。


    “青禾,先下來,我需要處理傷口。”


    鬆弛下來,王行之身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他突破後氣血流動之下,暫時封住的流血,也隨著戰鬥終止,重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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