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牙行之人離開,王行之召集一眾少年,帶著他們一起來到大廳。


    曹青禾在王行之帶著一群少年去練武場後,就知道王行之要幹什麽,索性讓青竹與雪兒準備好飯食和房間。


    王行之一帶人過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飯香,葷素皆有。


    一眾少年一個個雙眼放光,不停的吞咽著唾沫,他們在牙行哪裏見到過這麽多美味,特別是那肉香,平日能聞到就是幸運,更別說能吃到。


    隻不過,經過之前的事情後,大家都很守規矩,沒有王行之的命令,不敢妄動,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著王行之。


    “排好隊,別搶,不夠可以再續,跟著我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王行之輕笑,他要選人,要人忠誠,除了訓練會嚴格之外,生活上自然不會苛責。


    “是,大人。”


    一眾少年雙眼雙眼放光,行禮之後,迅速排成一列。


    青竹與雪兒帶著幾位侍女和婦人,為一眾少年添食。


    一個個少年吃得喜笑顏開,十分開心,此時對於王行之也有了一絲認同。


    王行之拉著曹青禾看了一陣後,進去正廳吃飯。


    飯後,王行之讓雪兒和青竹帶著另外五位少女,去為府中之人購買一些衣物,兩位中年婦女收拾,少年則是全部打發去燒水。


    王行之則是親自為他們配置藥浴藥材,曹青禾對醫藥也感興趣,便帶著小阿碧在一旁學習。


    畢竟,這些少年筋骨未成,底子雖好,但因為常年營養不良,較為瘦弱。


    王行之要練人,而不是殺人,因此用藥浴輔助,能加大成才率。


    另外,曹青禾雖出身將門,但不會武功,身體也不怎麽好,他也需要幫其調理。


    一番忙碌之後,藥材配製完成,少年的水也燒好,青竹等人也買了一堆衣服回來,應王行之的要求,少年的衣服個個是黑衣一人三套,侍女的衣服同樣換新,至於什麽樣子,王行之沒看。


    王行之為一群少年配製好藥浴之後,便帶著曹青禾回到東院,為自己和曹青禾配製了藥浴。


    曹青禾感動,藥浴之後又是一番雲雨,兩人才相擁而眠。


    ————


    翌日、淩晨。


    練武場極其熱鬧,一眾少年跑圈,王行之則是在場地中央練武,不管是雙鐧還是馬槊,都威勢十足,讓人不敢靠近。


    一眾少年見狀,對王行之的更加敬畏。


    再加上昨日王行之的善待,一個個更加想留下來,壓根不敢怠慢。


    曹青禾也早早起床,讓下人準備好膳食,她自己則是帶著青竹、雪兒、阿碧一起準備禮物。


    今天可是她與王行之成婚的第三天,需要回門。


    王行之也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練武到辰時,帶著三十六人吃完東西洗漱一遍,讓他們抬著禮物,與曹青禾一起去往曹府。


    這次去曹府,王行之沒有騎馬,而是與曹青禾共乘一輛馬車,畢竟成婚之時,引發的動靜,他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兩刻鍾以後,一行人來到曹府。


    曹宇與曹海正在府門外等候,看到王行之兩人下車,趕忙迎了上來,一陣招呼之後,曹宇帶著兩人進入府邸來到正廳。


    正廳之中曹評夫婦與一對中年夫婦正在等候。


    王行之兩人行禮後,曹評做了介紹,中年夫婦不是別人,正是曹評胞弟曹誘夫妻。


    曹誘與曹評在曆史上的名聲差不多,若不是他們父親曹佾,兄弟兩人估計也不會留下名聲。


    隨後,眾人一陣寒暄,曹評老婆識趣的帶著曹誘老婆以及曹青禾離開正廳,留下王行之幾人交談。


    一開始,曹評還隻是與王行之聊聊家常,但說了一會,曹誘忍不住開口“行之,你可有辦法,將某調回中樞?”


    “公善。”


    曹評低喝,麵上一陣羞怒,畢竟曹誘這話說得十分直白,就差直接說明要官了。


    “大哥——”


    曹誘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卻不後悔,這幾個月曹家變動,他大哥官封四品,侄子也提拔成正六品軍指揮使,隱隱有複蘇之相,但他這個曹家嫡係卻依舊在外地漂泊。


    因此趁著這個時間段,他直接來了汴梁,因為他清楚,曹家能有今天,與侄女婿王行之息息相關。


    “嶽父,這沒什麽。”


    王行之倒是沒怎麽在意,剛才經過介紹,他也知道曹誘是定州路兵馬鈐轄,官職隻有從六品,還不如現在的曹宇。


    曹宇上次封官被封為天武左廂馬軍指揮使,正六品官職。


    曹誘作為曹宇叔叔,混跡朝堂多年,以前或許不覺得,但現在職位比自家侄子還低,心裏難免不平衡。


    “賢婿,這可真是讓你見怪。”曹評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不過,公善在外,確實讓人不安心,賢婿若是有法,也幫幫公善。”


    曹誘呼吸一滯,緊張的看著王行之,畢竟王行之現在是官家寵臣,官職雖隻是秘書丞,但無人敢輕視,在朝堂上地位不低,若是不幫忙,他們除了生悶氣外,還不敢得罪。


    王行之思慮片刻,向曹誘詢問“叔叔現在是定州路兵馬鈐轄,那真定府外可有山匪?”


    曹誘道“有,真定府靠近太行,有幾股山匪,隻是真定乃是我曹家祖地,有不少老兵在那,山匪倒是不敢襲擊真定,隻能去別的州府。”


    “這有些麻煩啊!”


    王行之皺眉,真定地處河北,雖靠近燕雲,但現在的遼國與幾十年前不同,雄心壯誌湮滅了不少,現遼主耶律洪基雖有野心,但登基才幾年,還未徹底掌握朝堂,再加上這些年呂大防等人年年納貢,因此也沒借口南下。


    所以,武將想要立功,唯有剿滅山匪。


    而真定作為曹家祖地,有精兵悍將鎮守,山匪不敢侵襲,曹誘想要立功,可謂是十分艱難。


    然,武人沒有戰功,王行之即使諫言,趙煦想要提拔也提拔不了,畢竟曹宇等人封賞之日,趙煦和王行之陰了文人一把,提高了武人地位,因此文人現在防武將,就像是防賊一般。


    “賢婿,可是有什麽難處?”


    曹評見王行之麵色難看,半天不說話,於是開口詢問。


    “侄婿,要是沒辦法,那就算了吧!”


    曹誘麵色也不好看,勉強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裏卻有些幽怨,以為是王行之不想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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