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人武藝,誰最強悍?”


    看著三人,王行之繼續詢問。


    “士勇天生神力,擅使先祖金刀,武藝最為強橫。”楊士峰拱手道“其次,士傑從小打磨槍法,有六祖之風,武藝比家父還強上一分。”


    “狀元郎,小兒說得沒錯,士勇、士傑的武藝,確實比我等強橫。”楊邦仁認同道。


    “那你呢?”


    王行之沒回答,而是看向楊士峰反問。


    “回大人,小人自小身子弱,雖經多年打磨,身子比普通人強一些,但武藝上成就確實不大。”楊士峰麵色有些黯然,楊家以兵武傳家,但他自小身子柔弱,武藝上差了楊家其他人不是一星半點。


    “進有重賞,退有重刑。”


    王行之突然開口,眼睛直溜溜的看著楊士峰。


    “令行禁止,嚴不可犯。”楊士峰幾乎條件反射一般,脫口而出。


    “若你為帥,當如何治兵?”


    王行之嘴角上揚,他剛才所說是《吳子》當中的治兵思想,本打算試探一下,沒曾想楊士峰脫口就答,讓他一下來了興趣。


    “治兵之法,剛柔並濟。”楊士峰沉思片刻後,嚴肅道“我若為帥,當明律令,親兵士,與之同飲,與之同宿……”


    聽著楊士峰侃侃而談,王行之對楊士峰也越加認同,楊士峰用兵思想走堂堂大道,以正為主,不以偏鋒,治兵思想,與《吳子》中所提一般無二,算是一位不錯的人才。


    王行之道“戰陣之事,以正合,以奇勝,戰場之事瞬息萬變,需因地製宜,不可一成不變,你用兵太過於板正,若遇用奇高手,你戰之難勝,你不妨尋陳武侯經曆一觀,可學其用兵,亦可學其為臣。”


    “謝,大人。”


    聞言,楊士峰眼前一亮,執學生禮,向王行之行禮。


    “想不到行之兄對兵事也如此了解。”宗澤感慨道“看來你集英殿之語,不是妄言。”


    “狀元郎既喜兵戈之事,下官家中有不少兵戈藏書,大人若有意,我可遣人抄錄一些,贈與大人。”


    楊邦仁麵色一喜,他曾聽聞王行之喜武,誌在疆場,開始還以為是文臣手段,但今日一見,卻讓他有些相信了。


    “那就先謝過楊將軍了。”


    王行之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畢竟在古代兵書戰策不比其他書籍,隸屬於將門,很少有人外傳,他之所以能收集一些兵書,還是趙煦的功勞,不然他自己收集,絕對不會收集到這麽多。


    “王大人在陛下麵前舉薦,已是莫大恩情,若不是王大人愛好兵戈之事,下官還不知如何答謝王大人。”楊邦仁道“大人日後若有差遣,可吩咐一二,楊家必全力相助。”


    “那就多謝楊將軍了。”


    王行之輕笑道“楊將軍,汝霖兄,我看楊家可以以楊士峰為主,楊士傑為輔前往西北,若是納入良才,陛下定不吝賞賜。”


    說著,王行之麵色一正,嚴肅道“但本官有言在先,此行為公,不為私,所以挑選之人,必須是真材實料,若是挑選之人弄虛作假,到時不僅無功,反而有過。”


    “多謝行之兄告知,我等定當公正。”宗澤麵色一正,慎重的點點頭。


    “士峰,你也聽到了,這次去西北,若有人與你祖父關係相連,切記不可理會。”楊邦仁麵色嚴肅的叮囑楊士峰。


    “父親放心,兒子定當公正選人。”


    楊士峰麵容緊繃,慎重的點點頭。


    王行之沒再多說,從袖口中拿出秘旨,朗聲道“宗澤、楊邦仁接旨。”


    “臣等接旨。”


    宗澤、楊邦仁以及楊家三兄弟趕緊跪下。


    “詔曰:著宗澤、楊邦仁,遣楊家子弟……”


    王行之展開黃卷,朗聲宣讀聖旨。


    “臣等接旨,謝恩。”


    宗澤等人叩拜行禮,雙手捧著接下聖旨。


    “兩位,此事宜早不宜遲,還請讓楊士峰與楊士傑盡早出發。”宣讀完秘旨,王行之囑咐道。


    “狀元郎放心,本官這就送他們出城。”楊邦仁雖然剛直,但也知道這是楊家難得的機會,自然不敢怠慢。


    “那行,本官就先走了。”


    王行之笑了笑,也準備離開,畢竟皇宮之中可能要發生大事,他可不想在外麵晃悠。


    “行之兄稍等。”


    宗澤見狀,趕緊說道“行之兄若是無事,不妨留下吃些水酒再走。”


    “不了,我家中還有事,改日有閑,再登門拜訪。”王行之搖搖頭,宮中隨時有可能派人來找他,他哪裏敢喝什麽酒,回家老老實實待著才是王道。


    “既然行之兄有事,那我就不強留,改日定當登門拜訪。”宗澤見王行之確實沒留下的意思,也不再強行挽留。


    “那我等送送王大人。”


    楊邦仁眼底閃過一抹遺憾,他也想與王行之多接觸,將關係拉近一些,隻不過王行之不願留下,他也不好強留,隻能提出相送。


    嗯——


    王行之沒拒絕,與宗澤幾人一起走出天波府,道別後,匆匆離開。


    ————


    晚上,別院。


    後院之中燈火通明,王行之手持武安槊,在後院之中獨舞,周圍罡風四溢,槊尖寒芒閃動。


    不時間,常有轟鳴之聲,地麵之上的青磚不時被敲碎。


    踏踏——


    突然,房頂之上,響起陣陣響動。


    “誰——”


    王行之目光銳利,抬眼看去,隻見一黑衣蒙麵之人,從房頂一躍而下,腳步輕盈,宛若柳絮一般。


    咻——


    黑衣人不發話,腳尖輕踩地麵,迅捷的一指點向王行之。


    哼——


    王行之目露寒星,冷哼一聲,手中長槊猶如毒蛇,迅捷的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雙目陡睜,長槊之快、準、狠讓他大驚失色,慌亂之下,趕緊側身躲避,但終究慢了一籌,臉上的黑布被挑開,露出臉麵。


    看到黑衣人的臉,王行之一下就認出了黑衣人,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常年跟在李青蘿身旁的兩大悍婦之一,劉媽。


    “曼陀山莊。”


    王行之臉若寒霜,心中殺意沸騰,眼中的狠辣猶如實質,死死的盯著劉媽。


    “死——”


    王行之沒有過多言語,迅捷無比的一槊砸向劉媽,仿佛要將劉媽一槊給砸成肉醬。


    呀——


    劉媽沒想到王行之會突然出手,慌亂的避開。


    轟——


    王行之現在身負巨力,暴怒之下又多了三分力道,地麵上直接被砸出一個深坑。


    咻——


    隻不過見劉媽避開,王行之沒有絲毫停留,長槊橫掃向劉媽,淩厲的罡風刮起碎石,一同擊向劉媽。


    “姑爺,我隻是來請你與小姐一會。”劉媽麵露苦色,她沒想到王行之居然這麽強悍,一邊避開王行之的攻擊,一邊解釋。


    “殺了你,我自會去尋她。”


    王行之冷聲開口,手中長槊翻騰,招招不離要害,對於曼陀山莊,他恨不得將其屠個一幹二淨,哪裏會留手。


    “姑爺,小姐找你回去,隻是想與你共度餘生。”劉媽一邊抵抗,一邊訴說。


    “李青蘿一個蕩婦,毒婦,蠢婦,有何資格與我共度餘生。”


    聞言,王行之被惡心壞了,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姑爺就別怪老身不客氣了。”


    見王行之油鹽不進,劉媽也不再一味的躲閃,開始還擊,精妙的拳腳,迅捷的步法,每一次都能躲過王行之的攻擊,並且還擊。


    王行之壓力陡增,他習練武將之道後,雖進步飛快,但也隻是打通了五十幾個穴竅。


    但劉媽卻是三流武者,在內力加持之下,力道甚至比他強橫,與長槊碰撞之下,王行之被反震的雙手發麻。


    再加上劉媽輕功迅捷,王行之幾次致命攻擊,都被劉媽輕易的躲了過去。


    不過,王行之自從練武之後,就時常與吳長風四人切磋,對輕功以及內力也算是了解。


    他雖然暫時拿劉媽沒辦法,但劉媽似乎害怕傷到他,沒能使出全力,一時間打鬥得旗鼓相當。


    砰砰——


    《破軍槊法》本就是戰場殺伐之道,招式大開大合,在王行之的巨力之下,每一擊都極其狂暴,地麵被轟碎了不少。


    但劉媽內力威力也不小,兩人交手碰撞,打碎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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