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王兄有如此豪情壯誌,等省試之後,定當與王兄痛飲,暢談。”


    宗澤一臉驚喜,他沒想到王行之這個一位相貌俊朗的美男子居然喜歡軍旅之事,有如此大的誌向,頓時起了結交之心。


    “那是自然。”王行之輕笑,隨後好奇的問道“對了,宗兄剛才為何說追我?”


    “王兄,我之前在你身後,見你一路狂奔,後麵又有幾位女子追逐,還以為王兄是一位惡人,還請原諒。”宗澤抱拳苦笑著行禮。


    “那宗兄見我之後,為何又如此客氣?”王行之詫異的看著宗澤。


    “卻是因為王兄相貌,因此才打消懷疑。”宗澤微笑道。


    “我這張臉?”


    王行之有些懵,他這臉雖然長得不錯,但也不至於一眼就能讓別人看出好壞吧!


    要真是那樣,他也不用混朝堂了,估摸要不了幾天,絕對被人給噶了。


    “王兄是否未照過銅鏡,不知自己生的如何俊俏,你之麵容,與晉之潘安相比,也不遑多讓。”宗澤麵帶羨慕,語氣帶著絲絲酸澀。


    “不會吧!我自己的相貌我自己還不清楚,哪有那麽誇張。”


    王行之不怎麽相信,他雖然有楊過的潛質,但自從丹田被毀後,臉色就不怎麽好,後麵得到《太祖長拳》,修煉後身體好了許多,但大量的鍛煉下,臉色有些蠟黃,雖然也帥,但就是與早之前的原身相比,也差上一截,怎麽可能堪比古代第一美男子。


    “王兄若不是相貌過於優秀,那些女子為何會瘋狂追逐。”宗澤打趣道。


    “不會是昨晚吧!”


    王行之皺眉,一結合昨晚發生的事,以及今天一早各種各樣的異樣目光,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變帥了。


    當當當——


    隻是,還沒等王行之想明白,一陣急促的銅鑼聲響徹貢院。


    “王兄,考試開始了,我們快些過去。”宗澤趕緊拉住王行之,急匆匆的向前麵走去。


    王行之也放下心中的胡思亂想,收拾好心態,與宗澤一起,快速擠到前麵。


    貢院門口,一隊士兵一一檢查進入考場的舉子,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目光銳利的在一旁盯著,手中拿著紙筆。


    凡是被搜出來帶有小抄等東西的舉子,中年官員麵色冷酷的在紙上畫了一筆,而後讓士兵驅逐。


    王行之見狀,趕緊檢查自己的包裹,畢竟他的包裹是青竹收拾,青竹本就迷糊,萬一一個不小心放了兩本書籍,那樂子可就大了。


    好在,青竹沒放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王行之暗自鬆了口氣。


    一些人也與王行之一樣,紛紛打開自己的包裹檢查,一時間還真有不少人檢查出東西,趁著未進入考場之前,趕緊把不該有的東西丟掉,或者藏起來。


    一時間,倒是有些熱鬧。


    很快,輪到王行之與宗澤,經過一番檢查,確認身份後,兩人有驚無險的進入考場。


    省試的考場分數個房間,王行之與宗澤一進入考場,就被士兵分開,帶到各自的考場。


    王行之所在的考場是在甲字考場,他進來時裏麵已經有不少考生落座,每一個座位間隔很寬,前後都有簾子隔著。


    考場中心,一位須發皆白的官員正閉目養神,王行之與士兵進來時,眼皮都沒抬一下。


    王行之按照士兵所指引的位置坐下,將包裹中的文具擺好,又自主研墨,目不斜視,老老實實。


    ————


    與此同時。


    甲字考場之外,宋煦與一位中年官員窗外。


    “文叔先生,看到那人了嗎?他叫王行之,名次排定後,我要他的試卷。”


    宋煦指了指考場內的王行之,霸道無比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


    “官家,我知道,但請希望你不要影響我們最終的評判。”中年官員額頭直冒冷汗,但還是頂住壓力開口。


    宋煦點點頭,道“這是自然,科舉要的就是公正,我身為皇帝,自然不會知法犯法。”


    “況且,我也不是要你徇私舞弊,隻是讓你將他的試卷交給我。”


    說著,宋煦麵色一正,嚴肅道“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徇私舞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官家放心,下官等人定然盡忠職守,絕不會徇私舞弊。”中年官員拱手,語氣堅定。


    “那就好。”


    宋煦點點頭,囑咐道“另外我讓你做的事,我不希望第二個人知曉。”


    “微臣明白。”中年官員躬身行禮。


    隨後,宋煦轉身離開,中年官員在身後躬身送別。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居然能讓官家親臨貢院。”待宋煦徹底不見蹤跡,中年官員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考場中的王行之喃喃自語。


    “算了,不管他什麽來頭,隻要做到公正,就不怕官家挑刺,況且上麵還有人扛著。”


    “若是這小子真能上榜,倒是可以結交一番。”


    中年官員看著王行之,思慮片刻之後,整了整衣衫,進入考場。


    當當當——


    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銅鑼聲,省試正式開始,考官開始發放試卷。


    北宋與士大夫共天下,文道盛行,因此詩、詞肯定跑不了。


    接下來就是,經義賦論。


    詩詞檢驗考生文采,論檢驗考生才華。


    詩詞對於王行之來說倒是沒什麽難度,現在還處於北宋,他雖然記得的詩詞不多,但足夠應付。


    賦與策論相對麻煩一些,這其中涉及到治政理念,也是科舉中最難的兩項。


    同時,也是考官以及朝堂最關注的兩項。


    若是賦與策論寫得不好,那麽想要上榜十分艱難。


    王行之沒把握的也是賦與策論。


    相對而言,經義卻最為繁瑣,花費時間最長,但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和前世學古文一樣,隻要肯死記硬背,沒多大問題。


    王行之繼承了前身的記憶,前身熟讀詩書,腹有筆墨,經義問題不大。


    很快,王行之接到考題試卷,仔細看了看後發現,試題確實多,三天兩夜一些人不一定能寫完。


    看過考卷之後,王行之決定從經義開始。


    經義分兩部分,經和義分開來讀,經以四書五經為主。


    題目有些像填空題,卷麵上出一段,考生補充完整。


    這種方式的答題,王行之表示沒壓力。


    原主就熟讀四書五經,他重生之後記憶力增強,那些文字就像刻在腦海中一樣。


    王行之提筆,在稿紙上試了試筆鋒,而後答題。


    “…………,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這段話出自《論語·為政》。


    《論語·為政》涉及孔子“為政以德”的思想、如何謀求官職和從政為官的基本原則、學習與思考的關係、孔子本人學習和修養的過程、溫故而知新的學習方法,以及對孝、悌等道德範疇的進一步闡述。


    王行之前身熟讀經史,《論語》十二篇自然不會落下,後來王行之在汴梁這段時間也時常鞏固,再加上他穿越後來後,也不知什麽原因,記憶力變得十分強悍,幾乎過目不忘,因此王行之也不用草稿,答題答得飛快。


    不過,王行之答得再快,也架不住毛筆字難寫,題目太多,直到當夜子時,他才做完題目。


    此時,考場之內燈火通明,一些考生依舊在冥思苦想,奮筆疾書,也有些人在呼呼大睡。


    也不知為何,王行之沒有一點瞌睡,反而精神抖擻。


    不過卻是餓了,他拿出青竹做的幹糧,放在桌上,悠閑的吃著。


    吃完之後,王行之休息了一陣,在座位上舒展了下身體,然後開始答經義中的義。


    義是指經書中的義理,相當於後世學習古文時的解析,與經書事實上算是一體。


    義理比經還繁瑣,闡明經書義理,在現在已經有不少大儒注釋,你可以結合前賢注釋與自身理解來寫。


    王行之前世讀過史書,今生又過目不忘,對於義理還是有一些心得,因此寫起來倒是沒什麽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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