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軍的記憶給璿璣帶來了深深的不安。


    玲瓏和鍾敏言麵麵相覷,看起來,璿璣和那個女將軍肯定冥冥之中有聯係。


    “璿璣,可能那是你前世的記憶,隻是恰好被觸發想起來了,沒關係的。你現在是璿璣,不會變成隻知殺人的女將軍。”


    玲瓏和鍾敏言不停安慰她,讓她心安不少,慢慢平靜下來。


    晚間,鎮上的村民們擺了宴席來答謝他們,幾人出席吃飽喝足後回房去。


    半路上,璿璣不知怎的絆到腳差點摔倒,不小心扯掉司鳳腰間的布袋。


    裏麵裝的傲因筋立馬躥出來,兩頭分別纏住璿璣和司鳳的手腕。


    “這...這怎麽辦啊,根本解不開。”小銀花幾人齊齊使出靈力都沒法將這傲因筋斷開。


    眼看二人就這麽纏在一起分開不得,行動坐臥都不方便。


    玲瓏想了想:“要不我們去找李大哥看看,他肯定能解開的。”


    “好啊好啊。”璿璣扯了扯手上的傲因筋:“被這個綁著太不方便了。”


    司鳳手指動了動,垂眸沒說話,任由他們拉著就去了。


    小銀花又想攔著他去見那人,又想主人能解開傲因筋,糾結之下隻能看著他們漸漸遠去。


    她害怕小胖鳥沒跟著去,若玉便留下陪她。


    “這麽晚了,你們怎麽會來找我?”李蓮花打開門,對他們的拜訪表示詫異。


    司鳳見他隻虛虛披著個外袍也沒係上,不由蹙眉,晚間風大,他這樣站在門口,若是吹涼了怎麽辦。


    “李大哥,實在不好意思這麽晚來打擾你。”玲瓏把璿璣和司鳳推上前。


    “主要是,他們倆不小心被掉出來的傲因筋捆在一起,幹什麽都不方便,睡覺都不成,就想著來問問你,有沒有辦法解開。”


    傲因筋,沾上鮮血皮肉就會緊纏不放。


    李蓮花看著被綁在一起的手腕,忽然覺得有點刺眼,莫名湧上一股煩躁。


    這麽多人,誰都不綁,偏偏就綁上他們兩人。


    “你們倆還真是有緣分。”


    司鳳聞言慌忙朝李蓮花解釋:“都是意外,是她扯掉布袋才纏上來的。”


    李蓮花一張冷淡的臉看不出神色,他淡淡點了點頭,一個抬手便將傲因筋解開,順便幫他們收進布袋捆好。


    “可以了。”伸手遞給司鳳。


    玲瓏:“果然還是李大哥厲害啊,感覺什麽事情都難不倒你。”


    “小事,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李蓮花趕人的目的很明確了。


    鍾敏言:“也是,時間也太晚了,我們不打擾李大哥休息了。”


    璿璣:“謝謝李大哥幫我們解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司鳳接過布袋,盯著那雙白皙指節分明的手,心頭一陣意動。


    他舍不得離開。


    “等等。”在他轉身時,李蓮花聞到一陣血腥味,伸手扯住司鳳。


    “小鳳凰受傷了,我給他處理一下傷口,你們幾個先回去吧。”說完,把司鳳拉進門內,將三人關在門外。


    三人愣愣的沒反應過來。


    璿璣:“玲瓏,那我們就先回去?”


    也隻能這樣了,玲瓏和鍾敏言點點頭,三人並肩往回走。


    司鳳懵懵的就被拉進了蓮花樓,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按在了凳子上。


    “我,我沒事。”他紅著臉不知所措。


    明明想的好好的,來這裏見他一麵就走,可怎麽突然就被拉進來了。


    “少說廢話。”李蓮花隻覺心頭煩躁,沒有耐心和他多話。


    “衣服脫了,傷口露出來。”


    司鳳意外,他一改往日溫和的模樣,態度格外強勢。


    見他這副模樣,司鳳心裏惴惴的,不敢多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扒下了肩頭的衣服露出了三個血洞。


    明明這麽多人都沒事,就他受了傷,還這麽嚴重三個血洞。


    李蓮花想說些關心的話,可話到嘴邊瞥見他疏離的模樣又說不出口。


    麵具擋住了司鳳的表情,李蓮花隻看得見他繃著唇角,雙眼回避的樣子,真是讓人平白憋悶。


    殊不知,司鳳隻是害羞緊張不敢看他罷了。


    “去抓個妖魔,所有人都沒事,偏偏就你受了傷。”


    李蓮花扯了扯嘴角,露出些許嘲諷之色:“救褚璿璣傷的吧。”


    司鳳神經猛跳,哪怕沒看見花花的表情,一聽這話也本能解釋。


    “當時山洞裏情況危急,其它人被陷阱困住,隻有我能救。”


    “還隻有你能救,這麽說,果然是救她受的傷。”李蓮花冷笑,擦藥的手都重了兩分。


    司鳳不禁皺了皺眉頭:“嘶......”


    一聲輕呼叫得李蓮花頓住動作,停頓片刻,再上藥時下手就輕柔了許多。


    他眼底滑過懊惱,懊惱自己亂了心緒,情緒不受控。


    司鳳忍著痛還在解釋:“是我技不如人,並非為了誰受傷。”


    李蓮花輕笑:“離澤宮幾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就這般輕易自認不及?”


    司鳳紅著耳根,他並不是奈何不得那妖,隻是當時璿璣被那妖拿住,他投鼠忌器不敢全力動手罷了。


    但他不想讓花花誤會自己和褚璿璣有什麽,撒謊而已。


    李蓮花鮮少給人擦藥,每每總是用指腹沾了藥膏抹上去,指尖的溫度慢慢將藥膏化開,均勻地塗抹在傷口上。


    感受到肩膀溫熱的觸感,司鳳慌忙低頭,掩住眼底的羞意。


    真的,真的,好喜歡和花花這樣接觸。


    想來這一幕倒是和四年前驚人的相似。四年前便是因為受傷得他親手上藥,四年後依舊是借著受傷得他親手上藥。


    司鳳突然覺得受傷也沒什麽不好的,也給了自己光明正大的理由,說服自己靠近他,暫且放縱自己這片刻。


    李蓮花擦著擦著藥就覺得自己的關注有點跑偏,腦子裏竟然想著小鳳凰半露肩頭的模樣甚是好看,唔~皮膚很白。


    那傷口帶著血色,和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倒是......


    他搖搖頭,把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想什麽呢。


    “好了。”李蓮花轉身打水洗了把手。


    等回來時司鳳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李蓮花見到,竟覺有些遺憾。


    “這瓶藥拿去,每日外敷兩次。”一瓶藥丟到他懷裏,司鳳穩穩接住。


    藥上完了,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有些詭異。


    一個不說趕人,一個不說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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