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隻見心絕哭嚷著:“阿永,你沒事吧。”就一步兩跨衝上了樓去,他來到周永屋前推開門就往裏屋奔去,一來到裏屋他一抬眼就猛是一愣,隻見周永好端端地坐在床沿,隻是臉色有些煞白。


    心絕抹了把淚,眨巴了下眼,驚奇道:“阿永,你沒事啊?”他忙一指屋外嚷起道:“他們不是說你受了重傷嗎?難道耍俺?!”說罷上前拽起周永就要查看有沒有傷勢。


    周永一把撥開他,捩了他眼說道:“別碰我,傷在肩上了,是被那二妖王檮杌所傷。”


    心絕一驚,忙問:“那傷的重嗎?!”


    周永沉吟了聲,說道:“都穿了肩骨了還能不重嗎?!”


    心絕立刻懊歎了聲:“唉!都怪俺沒拉上你跑。”


    “好了,好了。”周永緊蹙著眉,不耐煩道:“說那有什麽用,讓你別和那大妖王打你偏不聽,你知道那大妖王和二妖王是誰嗎?”


    心絕睜圓了眼好奇道:“是誰啊?!”


    “是袁洪和檮杌。”


    “袁洪,檮杌?!那不是妖中所向披靡的人物嗎。”隻聽一個柔美的聲音傳來,說道:“那袁洪可是武王伐紂時期紂王請的妖將,他可是梅山七傑之首啊。”這時隻見花知曉端著藥湯與炎廣巍、嬌娘等人一同進了屋來,花知曉把熬好的藥擱在了周永麵前,繼續說道:“那檮杌可是鯀之怨氣所化的惡獸。”


    心絕忙又問:“那鯀是何人?!”


    “鯀啊。”花知曉思量了片刻說道:“那鯀則是黃帝的六世孫,顓頊的四世孫,其因治水不力,被祝融所殺,怨氣不散化成了檮杌,檮杌經過千百年的修煉成了至邪的凶獸,無人可擒,禍害一方,後來聽說西方如來派遣伏虎羅漢下凡降服檮杌,伏虎羅漢與檮杌打了三天三夜不分輸贏,於是如來又派了四大金剛來助戰才將其捉獲,後來把他封進了某處,照如今來看,是被封在了白雲觀中的井中。”


    這時炎廣巍驚歎道:“我的老天爺,這兩家夥聚在此處,不是本縣要遭大殃了。”


    周永聽罷心中嘰愣一顫,忙瞪起眼說道:“廣巍,你說的沒錯,這二位可不是隻願嘯聚山頭的小妖小怪,那袁洪曾就是紂王請的大將,連楊戩都非是他的對手,他定是要成就一方霸事之人,那檮杌在他身邊更是了不得,簡直是讓袁洪如虎添翼,這二人均是鵬程放出的大妖,還不知鵬程會放出多少世上的惡妖。”


    他忙轉身對王廣巍與嬌娘說:“此事不容小可,我書信一封,你們帶去見本縣的黃縣令,讓他調遣人馬,以防袁洪帶群妖下山為惡。”


    他忙又對心絕說道:“我現在身負重傷,這裏隻有你能與袁洪打個平手,你帶上嬌娘她的八位丫鬟和你的天宇師弟在此處助黃縣令守城,我則明日啟程,去找李世民調兵前來平鳳來庵的妖窩。”


    他又對花知曉說道:“花姑娘,你則幫忙回我村中一趟,去請文叔與雁姐來此,也許隻有他們能降得住袁洪與檮杌,要速去回,免得夜長夢多,如今袁洪與檮杌手上並沒多少妖兵,他們現在剛占下鳳來庵,估計也要有一段時間招攬人馬,我們得趕快行事,趁他們還沒有形成氣候之前把他們給平下。”


    眾人聽言頓時血氣方湧,各個摩拳擦掌,應聲道:“是,周公子。”


    大家說做就幹,花知曉也不避諱,化做一隻白鹿就往軒逸村飛奔而去,所過之處人們隻見一道白影疾閃而去,似風雷,如電馳,根本無人瞧清是何物。


    心絕也帶上仇天宇、玉春、玉球、玉冬、玉夏、玉花、玉燕、玉蘭和玉紅去山中城外探查地勢,為防妖兵來襲,而炎廣巍則和嬌娘奔往了縣衙。


    先不說他人,單說炎廣巍與嬌娘,炎廣巍與嬌娘來到縣衙門前,見門前兩位看守鳴冤鼓的衙役杵著刑棒,依著柱子正在衝盹,嬌娘犯難道:“廣巍,我們進去怎麽說,碰到縣太爺還好辦,我們把周公子的信往上一呈,他不行也得行,可這大門怎麽進,難道說我們是來喊縣老爺上山抓妖精的,這聽了誰信,還不得給人當成瘋子哄出來。”


    其實他們是多擔心了,隻要他們把周永的姓名一報,門外的衙役準把他們領進大堂見黃縣令,而這時炎廣巍綠豆眼一轉,計上心來,他把嬌娘拉到一旁的巷當之中,問其:“媳婦,您有隨身的胭脂嗎?”


    嬌娘羞紅了臉,嬌聲說道:“哎呀,別瞎叫瞎叫的,我還沒過你家門啦!這樣叫人家羞不羞,啊對了,你要胭脂幹嘛?”


    炎廣巍不耐煩道:“哎呀,您就別過問了,一會兒你就知道。”


    嬌娘知道炎廣巍要耍花樣了,於是嚴聲說道:“你可別瞎鬧啊。”,說著由腰間取下了個粉包,打來後取出了個雕花精致的胭脂銅盒遞給了炎廣巍。


    炎廣巍拿過胭脂盒而後湊近嬌娘耳邊,於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交代了一番,嬌娘是捂嘴“咯咯”直樂,掩唇笑道:“可真有你的。”


    不說炎廣巍和嬌娘在巷當裏怎麽瞎折騰,單說那兩位看守鳴冤鼓的衙役,他們一個姓王,一個姓李,這王頭和李頭正杵著刑棒靠著柱子呼呼大睡,忽然王頭覺的鼻子一癢:“啊嚏”一個噴嚏打出將他擾醒,可他醒歸醒卻沒睜眼,他懶洋洋地又往後靠了靠,說了句:“別鬧了老李頭。”


    李頭也是半夢半醒地說道:“吵什麽?誰鬧了。”,李頭話剛說完,就聽王頭又“啊嚏”一個噴嚏打出,他睜開眼就嚷起道:“老李頭你搞……”,他本想說“搞什麽鬼”,可“搞”字剛說出口他就“我地娘呀”一聲驚叫而起。


    李頭本還想睡,可一聽王頭這這麽一叫他心中是“咯噔”了下,琢磨道什麽叫“搞我地娘啊”,他猛然暗道了聲不好,心說難道我跟他娘的那點破事敗露了,被他知曉了?!,他猛一睜眼就道:“小王,你別急,我跟你說,我跟你媽是情……”,他剛要說“情投意合”忽然也“我地媽呀”一聲叫起:“咕咚”一下就摔坐在地。


    李頭見到頭頂之上一個小鬼倒掛在屋簷下,那小鬼大腦袋衝下,鴨棗臉衝上,綠豆大的眼“巴啦巴啦”直轉,更可怕的是他禿腦袋上還有個肉槽,好似刀劈斧剁相仿,槽中一縷雞冠法正滴答滴答往下滴血,而這小鬼滿臉紅一塊白一塊,好似肉爛膚腐了般正衝著他倆嗬嗬直樂。


    那王頭瞧著這鬼憋了半天的勁才驚叫出來:“鬼……鬼……鬼呀。”


    而這小鬼猛然一翻身:“啪”地聲便落身在地,陰陽怪叫道:“我死的好冤,你倆來替我還命。”


    李頭、王頭“媽呀”一聲叫起,嚇的調頭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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