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絕和幾位佃戶隨著炎廣巍來在了炎府,隻瞧炎府是:


    高牆畫壁門樓闊,碧瓦飛閣杏樹紅。


    院宇輝宏雕落鳳,豪煌堪比帝王宮。


    心絕道:“廣巍,這就是你家?!這麽闊綽。”


    炎廣巍苦笑了下道:“師傅,若這宅全是我的,我定請您老住到您歸西。”


    心絕一聽這話好話是好話,但咋這麽別扭啦!他瞥了眼炎廣巍,炎廣巍隻是衝他齜直樂。


    沒多時炎廣巍帶著心絕與佃戶們來在炎廣文的家院門前,他一拍門,有人則開了門,往外一瞧道:“吆,這不是少三爺嗎?您這是……”


    炎廣巍昂著首道:“爺我來看看二爺不行嗎。”說著便往門裏去,這位知他是本家的三爺,也沒深攔便將炎廣巍等人讓進了院中。


    炎廣巍來在裏院,也不敢往裏進,這畢竟是他二哥的家,萬一有個女眷在也不禮貌,更何況他還帶著這些外人。


    炎廣文的家下人往裏通稟,沒多時便有人來請炎廣巍,炎廣巍進了裏院,就見炎廣文已然迎了出來,按理說弟來見兄,兄可不迎,這就可看出炎廣文人好之處,他並未擺兄長的架子,又則多日未見炎廣巍心中想念,他一聽炎廣巍來訪,便立即出門相迎。


    炎廣文一見炎廣巍便迎上前去,說道:“老三,多日不見,向來可好。”


    炎廣巍也不客氣,直接道:“二哥,我還湊合活著,隻怕是您不好。”


    炎廣文聽言是一愣,這才發現他身後跟著心絕與幾位佃戶,於是問言:“這幾位是……”


    炎廣巍也立刻指向心絕引薦道:“這位大師是心絕大師,乃我的授業恩師。”


    炎廣文急忙行禮道:“原來是我三弟的師傅,失敬,失敬。”


    炎廣巍又指著那幾位佃戶道:“二哥這幾位恐怕您不陌生吧。”


    炎廣文一瞧,忙道:“這幾位不是咱們田裏的佃戶嗎?!”


    炎廣巍“哼哼”一樂道:“二哥您不糊塗啊?!”


    炎廣文一聽他話中有話,立刻說道:“三弟,你既然有話就請進裏屋說,如何。”


    炎廣巍的綠豆眼一笑道:“好啊!走。”


    眾人來在了裏屋,炎廣巍平日來還客氣番,今日來了卻大馬金刀往椅上一坐,撇著大嘴,翹起二郎腿來。


    炎廣文給眾人看茶讓座後,自己坐了下來,對炎廣巍問道:“三弟,你今天來是為了何事?”


    炎廣巍一瞥炎廣文,指著那些佃戶道:“有什麽事你問他們啊!我敢有什麽事。”


    炎廣文一瞅那些佃戶,佃戶們立刻對其點頭嗬嗬笑起,其中就有一位說道:“二爺,您看我們那地裏的租錢……”


    這人話剛說到這,炎廣巍則道:“二哥,您家田裏的事按道理我不該過問,但我在外聽了些謠傳,我實在沒鬧明白,二哥您可說說嗎?!”


    炎廣文聽言立刻笑起道:“嗨,老三,原來你也是為此事而來,我跟你說吧。”他滿不在意地說道:“這不嗎?我在家讀書,對田裏的事也不太懂,你大哥來找我,對我說他瞧我把田租減了成四成,而我家平日的花銷居多,什麽花把式,門把式,車把式都要花銷,說我把田租減了,這些人的餉銀哪來,而且府裏上下幾十張嘴,吃喝拉撒,柴米油鹽,都要銀吧!說我不能給人便宜而虧了家下人吧。


    我想也是,於是他又說唐王剛平定半邊天下,為招賢納士將舉行科考,讓我專讀書好考取功名,他則幫我代管房產田契,為我分憂,我想也是……”


    “想你個屁。”,還沒等炎廣問文說完炎廣巍就“騰”地下站起,指其鼻尖罵上道:“廣文啊廣文,我說你啥好,你是讀書讀燒了腦,看書看癡了心。”


    炎廣文一愣,忙道:“哎,三弟,話說的好好的你怎罵上了人來了。”


    心絕見了覺得炎廣巍也不像話,說話就好好說唄,罵什麽人嗎?他立刻做起老好人道:“哎,廣巍,你對你二哥別這樣說話。”


    還沒等心絕說完,廣巍就道:“師傅,您說過我家的事您隻看,不插嘴的,您忘了。”


    “這……”心絕被說的語塞,好是沒麵,然而炎廣巍所言也是,隻聽炎廣巍繼續對炎廣文說道:“我說您糊塗,您還別不樂意聽,我當年花錢糟踐,你也勸過我,今天我也來說說您,大哥他說您家花銷緊就緊啦!您家平日的花銷都誰管?!”


    炎廣文道:“當然是你二嫂子啦。”


    “那好,我二嫂管賬,那家裏花銷夠不夠應該二嫂子最清楚,怎輪道大哥他來算您家裏的賬啦。”


    炎廣文被這一說也覺得在理,於是沒有言語,而就在他琢磨著這事時炎廣巍忽猛一下跳下椅子,拉起炎廣巍就往外拖。


    “哎,三弟你這是幹嘛?!”炎廣文也不知他要幹嘛?而炎廣巍拖著炎廣文對著那些佃戶和心絕道:“走,咱們找廣財憑理去。”


    心絕跟著炎廣巍往炎廣財家走去,他心道這回倒好,不用我出麵就可擺平此事,這炎廣巍還真有些本事,這徒弟可沒白收,可誰知他一去被別人落下了口舌。


    來在了炎廣財家,炎廣巍“嘣嘣嘣”扣向了門環,門分左右,老管家炎福走了出來,一瞧是炎廣文與炎廣巍,忙道了聲福說:“吆,這不是二爺和三爺嗎?那陣風把您二位刮這來了。”


    炎廣巍劈頭就說:“我說福啊!您再加個‘香風’就可去窯子裏當大茶壺啦。”


    炎福一聽這話就覺堵著慌,他也瞧出來者不善,忙道:“二爺三爺您二位是來找大爺來的吧!我這就去回稟去。”


    炎廣巍道:“你麻利點啊。”


    “哎,得嘞,三爺。”


    炎福進去沒多時就出來說大爺讓你們進去,心絕隨著炎廣文與炎廣巍進了頭道院,一進頭道院就見著一人攔住了去路,此人瘦高個,頭戴紫玉員外巾,身穿寶藍緞員外氅,腰係翡翠白玉八財寶帶,腳穿元寶靴,他鷹挑眼,倒八短眉,尖勾鼻,薄片嘴,粉白臉,尖猴腮,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炎廣財。


    炎廣文見了此人忙上前抱拳行禮道:“大哥萬安。”


    炎廣財擺出一副傲裏奪尊的姿態,背著手道:“免禮了吧。”


    炎廣巍也一抱拳道:“大哥。”,炎廣財隻由鼻中“嗯”了聲,眾佃戶也忙上前向炎廣財請禮,炎廣財半睜眼皮一瞅心絕,問道:“誰把化緣的和尚也帶進來了。”


    炎廣文忙引薦道:“這位是廣巍新拜的師傅。”


    炎廣財聽罷冷聲冷語道:“哼,廣巍也開始學佛禮啦!好呀,以後不至於在外瞎混。”


    心絕聽他這話就不中耳,也沒上前行禮也沒正眼瞧炎廣財,這時還是炎福來事,忙道:“大爺,您是要進屋裏跟二爺和三爺說話吧!我這就去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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