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廣巍見炎廣財所為,綠豆滴溜一轉,忙將三份賬目本一按,嘿嘿一笑道:“大哥,您算的誰不信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就是想要我和二哥任選一份是吧!我想啦……”他眼珠又一轉,心中一過,暗道買賣商鋪給我,我又不懂經商,若做虧了不給廣財看笑話,若是房產田契給我,我又不會耕種要田何用,房產給我,我去收租錢,若是碰上孤兒寡母的我可拉不下臉來要租銀,於是就道:“大哥,您比我會做生意買賣,這買賣店鋪我不要,二哥他人老實,拿去房產地契他能受得住,我嗎就貪點小利,拿去那份金銀細軟得了。”


    這一說正合炎廣財之意,於是炎家的財產就這麽分了下來。


    溫陽縣,醉仙樓中,袁掌櫃對心絕說道:“炎家的財產就這麽被三人分了。”


    心絕聽到興起,急忙瞪大了眼珠問道:“那後來啦!這炎三少爺怎麽就當了您這兒的夥計啦!你還是沒說清呀。”


    “嗨!”袁掌櫃歎了聲道:“大師,這還不明擺著嗎?他拿了那份財產便財大氣粗起來,到處玩樂享受,成天約局吃喝,這錢再多哪能經得起這樣花,沒一年的光景這炎三少就把錢糟踐完了,然後又變賣了古玩字畫,最後沒得可買的了,他也不好意思向炎廣財伸手去要,便去找他二哥炎廣文。


    這炎廣文人老實,與炎廣巍還算說的來,於是炎廣文瞞著炎廣財偷偷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好好過日,後又將他介紹到了我這來,在我這做了個跑堂的夥計。”


    “原來這樣。”心絕大師點了點頭道:“看來他還真是個不一般的紈絝子弟。”


    他話剛說完就聽身後一聲笑來:“嘿嘿!你們在說誰啦?!”


    心絕大師與袁掌櫃一聽,愣是一驚,猛回頭望去,隻見一個鴨棗臉,大腦袋,腦袋禿頂,頭頂有道肉槽,肉槽似刀劈的矮小子正睜著綠豆眼站在他倆身後,正齜著牙衝著他倆樂。


    袁掌櫃拍了拍胸口,說道:“哎喲,少三爺你想嚇死我們啊。”,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忙問道:“噯,對了,少三爺您不是在樓下候著那四位爺的嗎?怎麽上來了。”


    隻見炎廣晃搖著頭頂的那縷雞冠紅發,嘿嘿一樂道:“嘿嘿!四位爺已經來了。”


    “啊?!來了。”袁掌櫃大驚:“騰”地下站起道:“你怎麽不早說,快快快。”他催促道:“快收拾了桌子。”


    袁掌櫃剛要收拾碗筷,就見炎廣巍搖著腦袋嘿嘿一樂道:“袁大伯,您甭拾了,他們上樓了。”,話音剛落就聽樓梯上傳來一陣說笑聲,而後“噔噔噔”一陣鏘勁的腳步聲慢慢靠近,袁掌櫃“哐當”一聲摔坐在凳上,嚇的滿麵煞白,哆嗦道:“這、這、這、這……”


    這時炎廣巍道:“袁大伯別‘這’了,他們來了。”,說著就見有四人走上了樓來,這四人頭前走倆,後麵跟倆,這前麵兩人左邊一位身長八尺,身穿絳紫色逍遙氅,腰紮虎頭寬帶,腳穿金絲薄履,他方頭窄耳,虎目環眼,倒八粗眉,蒜鼻闊口,滿腮鋼髯;右一位身長九尺,闊背紮腰,身穿寶藍緞英雄大氅,腰紮絲絛,係十字扣,他麵目硬朗,劍眉虎目,鼻直口正,海下無須,這二人是震山虎雷元和竄雲虎仇天宇。


    再看後二位,左一位身長七尺,瘦如風竹,頭戴逍遙公子巾,身穿白綢逍遙公子氅,腰係飄絲,腳穿銀絲薄靴,手搖香竹扇,他麵白如玉,秀眉桃眼,細腮小耳,鼻挺唇紅,好一個美男子;而右一位禿頂行者環發垂,身穿水青色逍遙氅,腰係三股擰繩,腳穿白襪雲履,生的是挑眉鷹目,尖鼻薄唇,好一副邪氣,這二人乃是玉粉童張秀和禿頭鷹馬華。


    這四人上樓之後,身後則跟著二三十人,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各色人都有,一瞧就知是些街頭混世之人。


    這些人一上三層雅樓,猛一眼就瞧見心絕獨坐在一張桌前,背對著他們,他們頓時怒灌瞳仁,火衝天靈,有好事之徒為顯能挑頭,跳將出來,捋袖綰拳來到心絕身旁,一拍桌道:“你哪來的野和尚,竟敢跑這樓上來,也不瞧瞧這是誰的場。”


    袁掌櫃一瞧,趕忙上前點頭哈腰道:“哎呀,各位爺,真是對不住,這位大師……”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一個身影“唰”地下躥到了他的身前,一把就揪住了袁掌櫃的衣領,眾人急忙望去,這才看清是張秀揪住了袁掌櫃。


    張秀揪住袁掌櫃秀眉一挑,喝道:“好你個袁老鬼,這樓被咱們雷爺包了,錢也給足了你了,你竟敢放這禿和尚進來,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脖子,是長幾個腦袋。”


    袁掌櫃嚇的直哆嗦,苦著臉道:“張二爺,我……這……這不是我要放的。”,他話剛說至此,就忽聽“啪”地聲響,張秀“嗷吆”痛叫了聲,一下鬆來了手,痛苦地扭下身去,叫道:“放、放、放手。”


    他這一喊眾人才發現是心絕攥住了張秀的手腕,各個捋胳膊綰袖,叫囂著就要上前,雷虎瞧是一驚,心道好快的身手,於是打手一指心絕喝道:“合字,是朋友的就放開我家兄弟。”


    心絕仍攥著張秀的手腕,張秀已痛的滿頭冒汗,心絕大師“哼哼”笑了兩聲道:“誰是你朋友,灑家來問你,這酒樓是你開的不是?”


    雷虎心道好橫的和尚,但瞧張秀在其手中,他也不敢妄為,於是說道:“當然不是。”


    心絕又問:“那這酒家欠了你錢?”


    雷元道:“這也沒有。”


    心絕聽言一下怒起道:“既然這酒家不是你開,又沒欠你的帳,那你憑何差使人毆打這掌櫃。”說著他手用力一捏,張秀便疼的“哎呀”一聲痛叫,可張秀也不是等閑之是,恨咬牙一把從腰間抽出了把匕首,趁其不備照著心絕的胸口就一刀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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