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張虎帶著眾孩童說說鬧鬧,打打笑笑回到城裏,天色已暗,於是便各自散去,回到了家中。


    大夥各自回家,不管是義氣也好,害怕也罷,沒人再提起將炎廣巍丟在後山之事,再者了都是孩子嗎?想的簡單,心說炎廣巍在後山找不見大夥也就會自己回家去了,也沒人多想,而且一路說笑打鬧回家,基本將他忘在了腦後,就算有想著他的,回家一吃飯也就全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張虎如是一樣,回家後張屠夫的妻子燉了一鍋肉,張虎這麽一吃,一摸嘴也把炎廣巍給忘的一幹二淨。


    第二天,第三天沒見炎廣巍,大家也沒當回事,畢竟他在孩子中長得最寒顫,也沒人願意和他玩,有他無他都一樣。


    可是第四天就不得了了,炎員外家不見三少爺回來,全府上上下下都炸開鍋,雖說炎國泰不待見炎廣巍,可幾日不見這孩子還是心急,他心急不再緊要,主要是王氏與聞氏幾日不炎廣巍,擔憂他出了什麽意外,於是哭天抹淚,嗚嗚泣泣,炎廣文見其也是潸然落淚。


    於是炎府就四處差人去找小炎廣巍,大夥這麽挨家挨戶一問,都說沒瞧見到炎廣巍,問不到他的下落,大夥也不能幹瞪眼啊!於是回炎府回稟炎國泰。


    大家回去怎麽回稟炎國泰暫且不提,單說這幫孩子們,他們見炎家的人找上門來問炎廣巍的下落,心裏都發起慌來,擔心炎廣巍在後山遇了意外,各個害怕無比,可是孩子們害怕的不是別的,怕的是問出炎廣巍是因和自己玩迷藏時走丟的而受責打,各個不敢去說。


    可大人們哪知道這些,炎廣巍走丟的事都沒往孩子們身上想,因此這幫孩子偷偷由家溜出也沒人在意。


    張虎和這幫孩子又都聚在了一處,有人就害怕道:“小毛鬼這回不見了,都是我們害的,我們怎麽辦。”說著就嗚嗚哭了起來。


    張虎心中害怕,但膽子也大,他“啪”一聲敲了那孩子腦袋一下,說道:“哭什麽?這事隻有我們知道,大家把事都爛在肚子裏別說,大人們問破天去也就不知道,聽到沒有,誰敢說我揍誰。”


    於是大家就這麽定下,誰都不說,可他們不說有人說啊!這天半夜有個孩子跑到了炎家門前,敲開了側門,炎家管家炎福一瞧是個孩子,便問:“你是誰家的孩子,來此有何貴幹啊?!”


    這孩子道:“我姓仇,叫仇天宇,我知道炎廣巍的下落。”


    炎福一聽又驚又喜,趕忙將其讓進門來,領著他去見炎國泰。


    炎國泰、王氏與聞氏正在屋中焦急,忽聽炎福來報,說有人帶來了三少爺的消息,趕忙將仇天宇請進了屋來,仇天宇見過了炎國泰就說:“前些天,三少爺跟張虎和我們幾個孩子去了後山玩,我們進了山後就沒見三少爺回來。”


    王氏與聞氏一聽大驚,說後山是荒林,有虎狼出沒,若是被其所傷可不得了,說著就嗚嗚落淚,炎國泰心說後山大的去了,就算是府上上下所有人去搜山搜上三天三夜也搜不完,於是找上本地的地保,集起了本地的親朋好友連夜去後山搜山找人。


    放下眾鄉民搜山不說,現說張虎,張虎半夜聽見屋外喧喧嚷嚷,扒窗上一聽,原來是本地的地保找上門來,讓其父半夜去搜山,去找尋炎廣巍,其父一聽是張虎帶著炎廣巍上了後山,而將其走丟了,頓時火冒三丈,跑進屋來就就指著張虎罵道:“你個兔崽子瞧你幹的好事,明兒個回來老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張虎聽後沒有去擔心炎巍的安危,反而心中氣惱,心說是哪個王八羔子告的密,明兒一定要將他找出來臭揍一頓,於是氣呼呼上床睡覺去了。


    這大人都上山搜山去了,隻剩張虎和其母在家,張虎在屋中氣著氣著便睡了過去,忽然“哐當”一聲響,將張虎嚇了個嘰愣顫,他一骨碌爬起,緩了半天勁這才發現是半掩的窗戶關上了,他罵了聲:“該死,這倒黴的風吵了我的好覺。”說著就下窗去推窗。


    可他走到窗前,剛要推窗之時,忽然“嗚嗚嗚……”地聲鬼叫由窗外傳來,將張虎嚇了個半截涼,他頓時驚喊道:“誰……”


    可屋外走沒了動靜,等待了好一片刻,他揪起的心才稍稍鬆下。


    他心道定是自己聽差了,於是又伸手去推窗,可他剛一推開窗:“呼”地一陣寒風吹入,隻見窗外樹木亂晃:“唦唦”作響,枝舞如鬼爪,葉動似獸發,張虎“媽呀”一聲,嚇的倒撤了兩步,整個人目驚魂移。


    他傻了半晌,忙顫顫巍巍去關窗,可還沒觸到窗就忽聽“嗚嗚嗚……”地聲鬼叫,就有人顫聲怪叫道:“你~害~我~好~慘~”


    張虎聞聲一哆嗦:“哇”地驚聲叫起就一縮身躲到了床旁,手緊扒著床沿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是誰?”


    那聲鬼聲鬼氣說道:“我~是~炎~廣~巍,你~把~我~丟~在~後~山,我~死~的~好~慘,嗚嗚嗚~~~”


    張虎“哇”地聲嚇的大哭起來,而此時屋門“哐當”一聲被推開,張虎“啊”地一聲抱頭驚叫起來,這時隻聽她母親喝斥道:“大半夜的鬼叫什麽?”


    張虎一瞧是自己娘親:“哇”地聲哭起,想要爬起躲到娘懷中,但卻腿腳發軟爬不起身來,他哭喊道:“娘,嚇死我了,有鬼。”


    張虎的娘一聽“鬼”,猛一哆嗦,心中發虛,他立刻吼罵道:“你個兔崽子,咱們在這住了幾十年也沒鬧過邪,哪來的鬼,你大半夜不睡覺,坐在地上嚇娘玩是吧!看我明兒個怎麽收拾你,快死上床去。”說著“砰”地聲將房門關上了。


    張虎被這一聲響嚇的猛一哆嗦,險些尿了褲子,他這時腿上才稍稍緩上些勁,慢慢順床爬起。


    可當他剛一站起身,就聽屋中“喂”地一聲沉悶的聲音喊起,嚇的他背後一涼,猛一回頭,他:“我的媽呀。”一聲叫起,頓時嚇的麵慘如白紙,魂飛出九天,隻見一個麵色慘白,滿臉是血漿,瞪著綠豆眼,立著一點眉,大腦袋,鴨棗臉,頭頂凹個肉槽,肉槽似斧剁,中豎一縷雞冠紅發的四尺小鬼正齜牙衝他鬼笑。


    他“媽呀”一聲撒腿就逃出自己的房屋,一路所過之處借著月光可看到一條水跡直通屋外。


    這一夜可把張虎嚇慘了,其母被他擾的一夜沒睡,還替他洗掉了尿濕的褲子,這頓打可沒少挨。


    第二天搜山的人回來並沒找到炎廣巍。


    可快近黃昏時分,有一孩子匆匆跑去找了地保,說是在後山墳地中發現了炎廣巍,地保趕忙通知炎家人,又召集鄉民去墳地找炎廣巍。


    大夥們在墳地裏找到了炎廣巍,他衣衫不整,倒在一座枯墳前,人們怎麽喚他都沒反應,於是抬回了炎府,請來了大夫為其瞧病,大夫替其診斷後說他並無大礙,就是昏睡不醒,也不知怎麽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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