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六把事這麽一說,無人不讚其所為,阿約果更是感激流涕,隻有張婆子恨的咬牙切齒。


    縣太爺狠瞪了張婆子一眼,說道:“你呀你!”說著他一拍驚堂木,問道:“阿約果,他的話可數實。”


    阿約果滿麵淚愴地點了點頭,縣太爺又道:“那你可否將你的冤情從實招來。”


    阿約果微微點頭,哭哭述述將自己賣入翠仙樓之後的遭遇一五一十哭訴了一遍,說的眾衙役都沾淚不止。


    縣太爺也擦了把淚,說道:“來人啊!將這十指與阿約果一一比對。”


    一旁衙役將包裹拿到阿約果麵前,比對了一番道:“完全吻合。”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指著張婆子說道:“張氏啊張氏,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話說。”


    張婆子則麵不改色,心不跳,手一叉腰,拿出罵街的架勢來潑罵道:“好你個縣令,今日老娘來讓你幫我抓拿盜我財寶的賊人,你倒勾結起賊人,審問到老娘頭上來了,我怎麽教訓我的女兒是我的事,這些姑娘都是簽了賣身契,我花大把的銀子買來的,我怎樣**我家姑娘,於公於私都管不著,你還是管管好你的烏沙帽,你要是戴膩了,我就讓上麵的人將你的烏沙去了,回家種田去。”


    聽罷此言,縣太爺直嘬牙花,不知怎辦是好,正當縣太爺為難之際李世民“咳咳”彈嗽了聲,舉步上前,沒等縣太爺反應,就來到了公案之前,縣太爺正在犯難,突然眼前晃過一人影,楞是驚道:“誰。”,他抬眼一瞧是李世民,立刻喝道:“大膽刁民,退下堂去。”他話聲未落,李世民打懷中掏出了一物,背著眾人亮在了縣太爺眼前。


    縣太爺打眼細瞧,頓時一驚,倒抽了口涼氣,趕忙起身繞過公案台,來在了李世民身前,急忙下跪要行大禮,卻被李世民一把攙住,李世民微微搖頭,縣太爺點頭心明,立刻目明神朗,立於李世民身旁,威風凜凜,氣宇軒昂,他打手點指張婆子道:“大膽張氏,膽敢擅在翠仙樓內私設公堂,濫用刑法,殘害無辜良女,使之十指斷殘,眼中豈有王法,來人將其哄出大堂。”他頓了下又忙喊道:“啊不,將其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張婆子聽言,睖眼喝道:“你敢!”


    此時李世民背手轉過身來,說道:“張氏,誰給你吃的熊心豹子膽,在此咆哮公堂,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張婆子冷冷一笑:“哼哼,我看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你家大爺的幹娘都不認得了嗎?!”


    李世民聽言一驚,心道她說是我家大爺的幹娘?!我家大哥李建成不就是我家的大爺嗎?難道這婆娘知道我底子?!她既然知道我的底還拿我大哥來嚇我,簡直目無我李世民,他頓時怒道:“你家大爺的,說什麽啦?”


    這回李世民真急了,他可是平時說話不帶髒的主,其實張婆子也不知他是誰,她隻是傲中欺人才出此言,她聽李世民這麽一罵也“騰”地下火起,瞪起眼道:“呀,你敢罵人。”


    周永、陶小月與花知曉立刻對李世民點頭道:“對、對,你罵人了,罵的好。”


    此時李世民直指張婆子的鼻尖罵道:“罵的就是你,我來問你,你敢在縣衙如此放肆,藐視王法,是誰給你撐的腰?”


    張婆子冷顏一笑道:“哈哈,我之前不告訴你了嗎?可再說一遍也無妨。”她指著李世民,狠聲說道:“小子你給我聽好,站穩了,我乃當今太子爺李建成的幹娘。”她剛說完就見李世民雙眼一睖,她立刻哈哈笑道:“哈哈,怎麽,嚇到你的狗膽了吧!我告訴你,在這地界隻有我治人的份,還沒有人治我的份。”


    李世民虎目圓瞪說道:“好,好,好,說的好,我來告訴你。”他打手一指張婆子道:“張氏,你咆哮公堂,已是藐視王法,其二,你擅自拷打阿約果,私設公堂,更是目無法紀,其三,你冒稱皇親,假充國戚,霸勢一方,乃是結黨營私,謀朝叛國,依律當滅九族,你自稱太子幹娘,詆毀太子清欲,更是罪惡不赦,活剮了你都不嫌冤,你還有何話說。”


    “對,真是千刀萬剮,罪惡不赦!”縣太爺連拍著驚堂木叫起,李世民又道:“來人,壓她入大牢。”


    縣太爺又拍向驚堂木道:“來人,壓她下牢。”


    張婆子被說的啞口無言,麵紅耳赤,就在衙役上前拿她之時,忽然有人從堂外急匆奔來,並高喊道:“張媽媽,大事不好了。”


    張婆子一驚,忙瞪眼喝問:“什麽事?”


    那人焦眉不展道:“張媽媽,出大事了,姑奶奶們知道賣身契被盜,搶空了所有東西,統統卷鋪跑了。”


    一聽此言,張婆子大驚失色,如萬丈高樓失了足,揚子江心斷纜崩舟:“咯兒”了一聲,白眼一翻,便昏倒在地。


    衙役們見其昏倒,二話不說,上前就拖住張婆子的腳,像拖死狗一樣拖下了公堂,下台階時也不抬也不搭,這也是衙役們恨瘋了張婆子,張婆子她平時仗勢欺人,把衙役們當家奴使喚來,使喚去,誰家官人被一個鴇娘使喚心裏會痛快,這回張婆子栽了,衙役們無不想報複。


    這張婆子被押大牢的路上受了多大的罪暫且不說,單說縣太,縣太爺等百姓人散後急忙來到李世民身前,一恭到地,說道:“多謝少老爺為本縣除了這一害,這張婆子仗著太子千歲幹娘的身份,沒少欺壓本縣。”


    李世民揮揮手,說道:“好了,你今後好好造福一方,別像她那樣欺壓百姓便是啦。”


    縣太爺連連稱是,並邀請道:“爺,您和眾位爺在僻府中小歇幾日如何?”


    李世民擺擺手:“我也不討擾貴府了。”說著領著眾人就要離去,縣太爺趕忙來到崔六身邊,嗬嗬笑道:“崔六啊!這位爺和他的人住你那兒,你可要好生伺候著,他們要什麽盡管給,以後到本府這來報賬便是。”


    李世民帶著眾人離開縣衙,周永提著那包包裹來到阿約果身旁,小聲說道:“姑娘,可否委駕隨我們走一趟。”


    沒等阿約果回答,陶小月與花知曉一人一邊攙起阿約果就走。


    周永、陶小月與花知曉帶著阿約果沒有急回客棧,而是帶她來到翠仙樓,阿約果愣是一驚,抬頭望著此樓,咬牙恨歎了一聲:“此樓我再不想見。”


    陶小月則輕聲說道:“有一人你得見,可是你不能這樣去見。”說著便與花知曉駕起阿約果就往樓裏拉,阿約果硬扭不過,也隻得進了翠仙樓。


    一進樓中,便見滿地狼藉,桌椅瓷碗倒碎一地,阿約果寬心一笑:“這害人之所終成瓦碎。”


    陶小月與花知曉將阿約果攙上了樓,扶進她曾住過的閨所,來到了秀床前,她不禁垂眉神傷,陶小月與花知曉深知不宜打擾,默等了片刻,就見阿約果走進了秀床,由床頭抱下了一把月琴,慢慢坐在床沿,平靜地環顧屋中一切。


    這時周永猛一推門,大步走了進來,正遇到花知曉抱著澡盆要往外走,兩人一下撞了個滿懷,花知曉立刻用木盆將周永抵在了門口,叫起道:“這是女孩家家的閨房,你進來幹嘛?”


    周永支吾無語,他忽然也問:“那你幹嘛?”


    花知曉則理直氣壯地說道:“阿約果今日獲得重生,我們幫她接風洗塵啊!女孩子洗澡,你進來做什麽?出去出去,臭流氓。”說著就將周永抵出了屋門,自己抱著盆就去打水去了。


    周永呆愣愣地衝著裏麵喊道:“我……我在外麵守著,有事就喊我。”屋裏沒人答應,他無趣地轉身走下了樓去,真巧又碰到花知曉打好了水上來,花知曉瞟了周永一眼說道:“你不偷看就不會有事。”說著端著盆喊門而入。


    花知曉進了屋,將浴盆放在了阿約果的跟前,自己試了試水溫說道:“好了可以沐浴了。”她與陶小月替阿約果脫去了身上的舊衣,陶小月麻利地將舊衣裹了裹,繞出屏風,開窗一把扔了出去。


    阿約果一驚,趕忙起身,邁出浴盆,護著酥胷追了出去,喊道:“喂喂,我的的衣服。”


    花知曉一把拉住阿約果道:“都是破舊的衣服要它幹嘛?”


    阿約果愁眉焦鎖,急道:“你們也真是,救我的是你們,現在害我不能見人也是你們。”


    陶小月拍了拍手走了回來,對阿約果邪邪一笑,阿約果嘰愣愣打了個寒顫,趕忙護緊了身,膽怯道:“你……你你要幹嘛?”


    陶小月大步走到阿約果身旁,猛一拍阿約果的肩,阿約果差些就癱坐在地,慌道:“你們幹嘛?難道你們是采花的女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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